,他都感觉到了。是什么事让她这样难过呢?殷昊看她目光所向,正是状元郎那一行,应该不是家中兄弟名落孙山,难道是……心上人得了功名就变了心了?但看她的年纪,殷昊又很快否定,她看着年纪就很小,估计才十三四岁,就算有了心上人,也应该还不到参加会试的年纪。

&ep;&ep;“你不是最不爱看热闹吗?”沈奕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殷昊猛地回过了头,轻咳了声,颇有些不自在地答道,“偶尔看看也无妨。我说你怎么回事,比约定的时辰迟了这么久?是故意的吗?”

&ep;&ep;“哦,下官可不比二公子清闲,公务繁……”

&ep;&ep;“行了,我还不知道吗?你那公务不是繁忙,是繁杂吧?”

&ep;&ep;沈奕轩被他说的一噎,可不就是繁杂吗?谁让他……

&ep;&ep;“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殷昊指了指窗外,其实他不是真心想让沈奕轩看窗外的,是他自己想看,想再看看那个姑娘,是不是还哭着,但很快,他的眸中闪现诧异之色,因为目之所及,已经遍寻不到她了。

&ep;&ep;“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看什么呢?”沈奕轩能有什么感觉,三年前的他可是骑在马上被人围观的,和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比较。

&ep;&ep;“我在看今科状元,也在回想上一科的,沈状元,三年前的那个荷包,你喜欢吗?我们家夜魅扔东西很准吧?”

&ep;&ep;提起某个荷包,沈奕轩就觉得当年被砸中的额头隐隐地疼痛了起来。他咬了咬牙,“我当初就猜是你,你还死不承认!”

&ep;&ep;“诶诶诶,还真不是我,是夜魅啊。”殷昊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

&ep;&ep;夜魅:“……”主子,你这样坑属下真的好吗?

&ep;&ep;“虽然东西是夜魅扔的,但是命令是你下的吧。”

&ep;&ep;夜魅闻言,在沈奕轩身后狂点头,对对对,是主子命令的,主子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啊,他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主子本来说要扔额头正中的,他还故意偏了一些。

&ep;&ep;“只是可惜……我让他砸你额头正中的,他给砸歪了。”殷昊颇有些惋惜地看了沈奕轩一眼,然后冲着他身后的夜魅招了招手,笑的极温柔,“来来来,夜魅你过来。”

&ep;&ep;被召唤的夜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缓步上了前,“主子,您吩咐。”

&ep;&ep;“呐,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ep;&ep;夜魅:“……”

&ep;&ep;沈奕轩闻言,第一时间捂住了额头。

&ep;&ep;殷昊却只是伸手指了指楼下,“那儿,今科状元,别再砸歪了哦。”

&ep;&ep;“主子,咱们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带荷包。”夜影不想看到兄弟为难,开口解围道。

&ep;&ep;三年前中状元的要不是沈公子,只怕主子也是不会记得带荷包的。

&ep;&ep;“没有荷包啊,容易啊。”殷昊伸手就把桌上的杯子拿了起来,递到夜魅跟前,“用这个。快啊,抓紧时间,状元郎快过去了。”

&ep;&ep;夜魅才刚想伸手从殷昊手中接过杯子行事,沈奕轩已经先行上前合上了窗子,接过殷昊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行了,别一不高兴,就为难夜魅他们。不是找我有事吗?说罢!”

&ep;&ep;本来不过是奉叶夫人的命令出来买米的,却刚巧遇上了状元巡街,叶清浅只看了一眼,便失了神,待她回过神来,已然泪流满面。想要以手擦拭面上的泪水,却发现她的双手正提着米袋,身边的人也大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ep;&ep;可不是怪异吗?这样喜庆的日子,她却悲伤哭泣,实在太不应该了。若她真的是十四岁的叶清浅,那么她也许也会像身边的人一样为这些进士老爷们高兴,他们的多年苦读,有了回报。但她不是,在她看到那个年轻状元的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心疼自己儿子的母亲。她那儿子啊,是个傻孩子。

&ep;&ep;拎着米袋有些艰难地穿过人群,避开了喧闹的地方,叶清浅将米袋放在了地上,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双手,而后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面上已经被风干的泪水,复又拎起米袋,往家中走。她这一耽搁,只怕又要被骂了吧?也好,给叶夫人一个骂她的理由,散一散她最近的无名怒火,这样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些。

&ep;&ep;“这个死丫头,还不回来,是想饿死我们吗?”

&ep;&ep;果然,还没走到门前,已经听到了叶夫人的声音,叶夫人,她娘过世了以后,她爹娶回来的继室,她的继母,不过……只有她爹在的时候,她是叫叶夫人‘娘’的,不管是叶夫人,还是她,都不过是做给她爹看,所谓的母慈女孝。

&ep;&ep;“娘,我好饿,不然您随便弄点吃的,加点柜子里头的肉?”

&ep;&ep;叶清浅刚想推门,就听到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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