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俞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刮刮鼻子:“那加吧。”

&ep;&ep;老板加了料,把煎饼果子做好,用黄油纸包了递给俞月。

&ep;&ep;俞月一手一个煎饼果子,递给瞿溪川,就要接过雨伞,他却没给。

&ep;&ep;“我拿。”瞿溪川说。

&ep;&ep;这有什么好争的?真弄不懂他的想法。

&ep;&ep;“你在赌气,为什么?”俞月微皱着眉头,“我可没晒到你。”伞是单人伞,面积不大,给两个人撑,她露了一半胳膊在外面。

&ep;&ep;“没有,我想拿。”瞿溪川只是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都连不成句。

&ep;&ep;闷葫芦,就不能说多几句,是想把话还能留到冬天温酒喝吗?

&ep;&ep;“好吧,你想拿就拿着,别拿着伞跑了就行。”他拿着自己还能轻快点。俞月说完,咬了一大口煎饼果子,满足地眯了眼。

&ep;&ep;为卖一个煎饼果子穿了,可她仍然爱它如旧,这就是食物的力量吧。

&ep;&ep;瞿溪川看她吃了,低头也咬了一口,同时不着痕迹地往她那边移了伞。他拿伞的手比往常高,伞骨离俞月的头顶又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伞缝半点勾不到她的头发丝。

&ep;&ep;老板在一旁咧开嘴无声地笑,笑得瞿溪川的眉头拧出尖来。

&ep;&ep;“……”

&ep;&ep;老板摆摆手,向瞿溪川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明白明白,我懂的,保证不大声嚷嚷。

&ep;&ep;好像他有什么秘密不敢让人知道似的。

&ep;&ep;俞月和瞿溪川俩人吃着煎饼果子,打了辆的士,就回家去了。

&ep;&ep;*******

&ep;&ep;日子安稳地过着,却好像有一点点不同。

&ep;&ep;比如,佟姨发现这段日子少爷的饭量大了不少。

&ep;&ep;比如,花园的女佣发现清早总能遇见归家的少爷,他脸上渗有薄薄的汗,谁也不知道他出去干了什么。

&ep;&ep;再有,俞月发现瞿溪川对她臭脸的情况少了许多。

&ep;&ep;连黑猫也发现,疼它的主人最近喜欢和它争牛奶。

&ep;&ep;某天晚上,俞月正用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二楼的浴室出来时,就看见瞿溪川拿着他那天蓝色的睡衣站在楼梯的栏杆边。

&ep;&ep;“咦?”俞月擦着头发的手停下,有些诧异,“你怎么来这洗了?”

&ep;&ep;瞿溪川用冷淡的语气说:“那边热水器出了问题。”

&ep;&ep;“哦,这样啊。”俞月刚想起自己用冷水洗的头,也许是因为自己怕热不怕冷的体质吧。如果是瞿溪川,应该想要很多很多的温暖吧。

&ep;&ep;俞月:“那你洗吧。”

&ep;&ep;瞿溪川颔首点头,快要进去时,俞月眼尖,瞄到他睡衣的吊牌还没拆。

&ep;&ep;“等等。”俞月叫住了他。

&ep;&ep;瞿溪川脚步骤停,站在门口处等她开口。

&ep;&ep;“友情提醒哦,还没穿过的新衣服过一边水会比较好。”

&ep;&ep;俞月以前就吃过亏,穿了没过洗的衣服睡了一晚,第二天背上就起了一片红疹。

&ep;&ep;“没了。”

&ep;&ep;“什么没了?”

&ep;&ep;“没衣服了。”

&ep;&ep;“啊?”大佬缺衣服缺到这个地步,不应该啊。

&ep;&ep;瞿溪川平着声调解释:“猫把牛奶洒进衣橱里。”

&ep;&ep;“······”这猫成精了吧。

&ep;&ep;俞月瞧着瞿溪川lovepeace的表情,佩服佩服,这表情控制能力也没谁了。接着她又苦哈哈地想,您对猫的纵容度真高,就不能分一点给小人吗?

&ep;&ep;俞月:“对了,这里刚好有刀子可以摘掉吊牌,你先让让,我找找。”

&ep;&ep;瞿溪川侧身退了一步,后背碰到浴室一边的门框上。

&ep;&ep;俞月一手扒着门框,半截身子探进去,一手在离门很近的洗手台上翻找。

&ep;&ep;浴室的门不大,容了俩人后,中间只剩一条手掌大小的窄缝。

&ep;&ep;瞿溪川可以看见她头发丝滚落的水珠埋进她挎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洗发露若有似无的香味,可以看见她后背的一对蝴蝶骨在宽大的衬衫下不安地游动。

&ep;&ep;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屏住呼吸,还是该大口呼吸了。

&ep;&ep;夏夜,真是一个燥热的夜晚。

&ep;&ep;俞月很快就找到修眉刀了,身子抽离出去,把小刀放在他的睡衣上:“修眉刀用完后,你放回洗手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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