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双丫髻,“等你长大了,嫁个好人家。”

&ep;&ep;二丫一点都不害羞,脆生生地高声叫“好姐姐、香姐姐、糖姐姐蜜姐姐,教教我吧,以后就是我的亲姐姐。”

&ep;&ep;红叶哈哈大笑,思念丈夫的愁绪被驱散几分,拿过纸笔,教二丫写了自己的名字和“扈”字。

&ep;&ep;二丫认真记住,不敢多用家里的纸墨,用一根树枝在台阶下的泥地写个不停,横平竖直地写出“一,二,三”,到了“扈”就成了一个泥疙瘩。

&ep;&ep;过了几天,二丫回过一次家,大概和家里说了,三丫探头探脑的,也跟过来了,央求道“我只待一会,不吃饭,晚上就走。”

&ep;&ep;红叶叹一口气,想起自己在菩萨面前发誓“积德行善”,便说“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记得,要考试的。”

&ep;&ep;三丫高高兴兴答应,认字的时候眼睛睁得像铜铃,干活的时候像拼命三郎,拦都拦不住,刷了净房刷厨房,踩着梯子把屋檐下的灰擦得干干净净。

&ep;&ep;身边多了两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红叶心情好了不少,吃得香,也睡得着了。到了月底,除了二丫的两百文钱,也给了三丫一百文,三丫眼泪汪汪地。

&ep;&ep;扈婆子知道了,千恩万谢的,送来半片烧猪头肉、两双鞋垫、一个各色布头拼的布老虎;待得听说两个孙女跟着红叶识字,自然喜出望外,逢人便夸“大展家的”贤惠能干、心眼好,直把红叶夸成一朵花。

&ep;&ep;冯春梅听说“又多了个吃饭的”,难免不乐意,念念叨叨的“你们家钱可真多”,红叶假装没听见。

&ep;&ep;香橙过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正趴在桌面,用旧笔蘸着水,在两块干干净净的木板上写“日月五星,天地与人”,等写完了,用扇子扇几下,很快便干了,埋头继续写。

&ep;&ep;红叶挺着肚子,端了一小锅银耳汤来,盛在四个冰蓝小碗,见香橙神色怔怔的,不像平时高高兴兴的,便问“怎么啦?”

&ep;&ep;香橙想说,想起双福的叮嘱“姐姐有了孩儿,你可别乱说”便挤出个笑容:“中午去小厨房,钱妈妈也正给二小姐送银耳汤,分了我一碗。”

&ep;&ep;红叶一笑,搅搅自己做的,“快,尝尝我做得好,还是钱妈妈做得好。”

&ep;&ep;香橙尝一口,惊讶地咂咂嘴,“钱妈妈放了冰糖,红枣,桂圆,姐姐这个是,鱼汤?”

&ep;&ep;“是鲫鱼啦,放了枸杞。”她在原来的世界常做,冷不丁想起来,便尝试一回。“我天天吃甜的,吃絮了,吃着这个倒好。”

&ep;&ep;香橙称赞“可真鲜”红叶得意起来,“只要想吃了,便过来。”

&ep;&ep;这个时候,娴姐儿对着钱妈妈熬了一个早晨的银耳汤,调羹搅了又搅,半点胃口也没有。

&ep;&ep;双玉在旁边瞧着,把屋里的小丫头轰出去,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奴婢叫小厨房,重新热一碗来?或是您想吃什么?”

&ep;&ep;娴姐儿把调羹扔到碟子里,抓起一方紫葡萄颜色的帕子压住眼睛。

&ep;&ep;双玉不敢吭声,轻手轻脚地把桌子上的碗碟端到一边。

&ep;&ep;“上午从沁芳斋出来,大姐姐把我拉到一旁,说,祖父和府里的名声重要,让我劝劝母亲,以后,以后谨言慎行,遇到事情,和祖母、大伯母商量着办。”娴姐儿眼里含泪。

&ep;&ep;当时丹姐神色严肃,目光冷静,微微扬着下巴,只比娴姐儿大两岁多,却像个大人了,令娴姐儿很不习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只是二爷的女儿,丹姐儿却是未来伯爷的嫡长女。

&ep;&ep;双玉是娴姐儿的贴身丫头,从小和娴姐儿一起长大的,比娴姐儿大两岁,以后会跟着娴姐儿出嫁,未来做管事妈妈的,情分非比寻常。

&ep;&ep;双玉犹豫一下,壮着胆子开口:“二小姐,奴婢是想,大小姐话直了些,却,却是真心实意为二小姐着想的。”

&ep;&ep;两人都明白,娴姐儿已订了亲,再过两年就该出嫁了,若是有个“刻薄凶残、打杀奴婢”的母亲,嫁到夫家也会被连累。

&ep;&ep;娴姐儿神色无奈:“难不成我是傻子?我跟大姐姐说,那两个奴婢抵死不认,把娘气到了,想打几板子,吓唬吓唬院子里的人。谁曾想,刚打了几下,娘不舒服,由徐妈妈扶着回屋去了,底下人死心眼,不知道问着点,也不知道变通,就那么....当时我不在,爹爹也不在,满院子姨娘、下人不知干什么吃的,没一个个出来劝!”

&ep;&ep;双玉想起血粼粼的场景,心中不忍。“那?”

&ep;&ep;娴姐儿擦擦眼角,“大姐姐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为我们伯爵府的名声,为了祖父的声誉,需得宽厚仁慈,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还让我陪母亲读读佛经,去相国寺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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