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下本就没有速成的武功,即便是有,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ep;&ep;景岚怏怏地回到了房中,颓败地坐倒在书案边。

&ep;&ep;书案上的白纸上写着好几个名字,着墨最重的便是柳溪的名字。景岚今晚本来是在梳理上辈子的事,可梳理到了一半,许多事情她实在是猜不透,心中烦闷,才提了长剑去院中练剑。

&ep;&ep;“柳!溪!”

&ep;&ep;景岚回想柳溪离开时的那个表情,她就又恼又恨。

&ep;&ep;可又能怎么办呢?

&ep;&ep;她虽是东海景氏的家主,却不能以家主之名,强行给她放妻书,逼她离开。且不说江湖人会如何评判她,就算是三个哥哥与红姨也会先站出来反对。

&ep;&ep;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实力。

&ep;&ep;懊悔并不能让人一夜变强,与其满脑子与柳溪置气,倒不如好好想想法子,下次赢了她!

&ep;&ep;想到这里,景岚心情平复了大半。

&ep;&ep;“任何时候,不要放松警惕,否则,脑袋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没来由地,柳溪今晚告诫她的话,在脑海中猝然浮现。

&ep;&ep;景岚摸了摸颈边,那是柳溪今晚用刀鞘轻拍过的地方。

&ep;&ep;是了!

&ep;&ep;景岚猛然大悟——家中还有内鬼,自己武功又平平,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个画出海城机关布防图的内鬼给揪出来!

&ep;&ep;第二日一早,景岚就命人去唤景九叔来。他是景氏的老人了,对景氏上下最熟悉不过。能将海城机关画那么清楚,内鬼一定是也是个老人。

&ep;&ep;哪知去唤景九叔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景九叔一早就被柳溪唤去铸兵台了。

&ep;&ep;“知道了。”景岚让自己沉静下来,既然做了家主,就该有家主的模样,不可再像过去那样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ep;&ep;小厮没明白少主的意思,“少主,那小的是不是去铸兵台把景九叔唤来?”

&ep;&ep;景岚摇头,“不必了。”

&ep;&ep;“是,少主。”小厮刚欲退出前厅,又被景岚唤住了。

&ep;&ep;“大少夫人今日只唤了景九叔去?”景岚忧声问道。

&ep;&ep;小厮仔细想了想,“不止,她还请了四公子一并同行。”

&ep;&ep;“四哥还有内伤。”景岚突然有些不安,“召集护卫,随我去看看。”

&ep;&ep;“是!”小厮领命退出了前厅。

&ep;&ep;与此同时,景焕与景九叔已领着柳溪绕着铸兵台走了一圈,算是熟悉了一遍铸兵台。

&ep;&ep;“嫂嫂,这里热,还是早些回去吧。”景焕眼尖,瞥见了柳溪额上的细汗,他小声提醒了一句。

&ep;&ep;“无妨,我习惯了的。”柳溪说完,看了一眼腰间的惊月,“打造惊月的时候,我在刀炉待了整整三个月。”

&ep;&ep;景九叔颇是震惊,细看柳溪年岁并不大,竟就有这样的手艺。

&ep;&ep;“九叔。”柳溪忽然唤他。

&ep;&ep;景九叔回神,“大少夫人?”

&ep;&ep;“这几日,魏谏白没有再尝试从天险下来?”柳溪肃声问道。

&ep;&ep;景九叔点头,“算起来,已经三日没有动静了。”

&ep;&ep;“那就好。”柳溪嘴上是这样说,可心中并不这样想。魏谏白越是没动静,事情就越是难料。

&ep;&ep;景焕揉了揉胸口兀自疼痛的地方,“才不好!就让他这样逃了,我这口气还憋着呢!”

&ep;&ep;敌暗我明,处处被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ep;&ep;以魏谏白的心性,又怎会轻易放弃,说走就走了?上辈子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率军不顾一切地强袭东浮州,第一战就是用三万将士的性命拼下来的。

&ep;&ep;柳溪觉得,他一定还会回来,之所以三日没有动静,定是在等什么。

&ep;&ep;“好好养伤。”柳溪只劝了一句。

&ep;&ep;景焕挠了挠后脑,笑道:“嗯!”

&ep;&ep;“九叔,今日谢谢你带我熟悉铸兵台。”柳溪转眸看向景九叔,“我这里还有一事,要劳烦九叔帮忙。”

&ep;&ep;景九叔正色回道:“大少夫人言重了,有什么尽管吩咐。”毕竟红姨娘专门交代过,柳溪在海城一日,景氏上下都要以礼待之。

&ep;&ep;“我想要一块寒玉钢。”柳溪索性开门见山,“打个趁手的兵器。”

&ep;&ep;景九叔点头,“好,我去库房拿来给大少夫人。”说完,景九叔就按剑退下了。

&ep;&ep;景焕好奇地问道:“嫂嫂想打个什么兵器?”

&ep;&ep;“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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