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

&ep;&ep;“阿檀是个好孩子,他的出身干干净净。”红姨娘最希望柳溪知道的是这句话,甚至还有她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句。

&ep;&ep;柳溪微笑看她,“景家的公子都是好孩子,我知道。”上辈子死守海城到最后一刻,景檀若不是好孩子,怎会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ep;&ep;“红姨也很好。”柳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夜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也很高兴。”

&ep;&ep;“景家都是好人。”

&ep;&ep;“所以我说,伤景氏者死。”

&ep;&ep;柳溪知道红姨娘在担心什么,她又加了一句,“也包括我。”

&ep;&ep;红姨娘终是释然,她摸了摸后腰,将别在后腰上的惊月拿下,递给了柳溪,“你的刀,红姨还你。”

&ep;&ep;柳溪微怔,并没有立即去接。

&ep;&ep;红姨娘温声道:“一家人不该相互猜疑,阿铎也不想你在这个家里住得难受。”

&ep;&ep;最厉害的刀,其实是温情脉脉。

&ep;&ep;柳溪不得不承认,红姨娘今天这一刀,确实防不胜防。

&ep;&ep;她接过了惊月,淡声轻唤,“红姨……”

&ep;&ep;“嗯?”红姨娘惑然看她。

&ep;&ep;柳溪忍下了要说的话,放下了惊月,低头再舀了一勺燕窝银耳羹喝下,笑容难得的有了温度,“这羹汤……甜了点。”

&ep;&ep;红姨娘笑道:“甜点好,不是么?”说着,她心疼地多看了柳溪一眼,话中有话地道,“都会过去的。”

&ep;&ep;年少夫妻,猝然生死分离。

&ep;&ep;红姨娘以为柳溪一直哭不出来,都是因为悲痛,她想,若是能待柳溪好点,她兴许能把心中郁结的悲痛一一释怀。

&ep;&ep;柳溪忽然觉得有些歉疚,却也只能默然不语。

&ep;&ep;红姨娘以为她又难过了,也不敢再多劝,“时辰也不早了,溪儿早些休息吧。”说完,红姨娘打开了房门,退出了房间。

&ep;&ep;柳溪怔怔地看着端着的燕窝银耳羹,红姨娘那些温言细语犹在耳畔。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忖道:“这样温情脉脉的家,怎敌外间的狂风暴雨?”

&ep;&ep;待得久了,只怕她也贪恋这份温情,失了杀气。

&ep;&ep;所以——

&ep;&ep;柳溪放下了燕窝银耳羹,拿起惊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径直来到了景岚的小院外。

&ep;&ep;“铿!”

&ep;&ep;尚未踏入小院,便听见里面响起了一声刀刃撞上什么的惊响。

&ep;&ep;柳溪掠上了院外的那株茂盛梧桐,藏在树冠之中,悄悄地看着景岚在月下练剑。

&ep;&ep;换做江湖老手,应该留心她上树时的窸窣声响,可柳溪在树冠上藏了半晌,似乎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

&ep;&ep;绵羊就是绵羊,狼来了都不知道。

&ep;&ep;柳溪摇头,这只小绵羊得好好教一教了。

&ep;&ep;景氏的剑法并没有特定的章法,讲究心随意动,所以景岚这一连串剑法舞下来,没有半点杀气。

&ep;&ep;柳溪捏紧刀鞘,看准了机会,猝不及防地从树冠上疾掠而下,刀鞘夹杂着凉风劈向了景岚的脑门。

&ep;&ep;景岚仓皇挺剑格开后,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咬牙怒道,“是你!果然原形毕露了!”

&ep;&ep;“怎么?堂堂景氏家主,还想唤人以多欺少么?”柳溪不屑冷笑,直接堵住了景岚欲唤人围杀柳溪的话。

&ep;&ep;可若不唤人来,她如今的武功,哪里是柳溪的对手?

&ep;&ep;景岚的话哽在喉间,越发焦躁。

&ep;&ep;哪知,柳溪竟将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捏着刀鞘,并不准备出刀,“阿岚,我给你一次机会,今晚你若能打赢我,我便拿了放妻书离开海城。”

&ep;&ep;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轻蔑神情,甚至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ep;&ep;景岚双眸微红,“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手中长剑一振,晃出剑影无数,原本毫无杀意的剑招瞬间杀气四溢。

&ep;&ep;是柳溪要让她一手的,也是柳溪不愿出刀的,可算不得她占人便宜!

&ep;&ep;柳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右手扣紧了刀鞘与刀柄的相接处,镇定自若地迎上了景岚的剑锋。

&ep;&ep;“铿!”

&ep;&ep;惊月虽然未出,可内劲是十成的。

&ep;&ep;景岚一剑刺来,与刀柄一撞,便被柳溪的内劲震得虎口发麻,险些长剑脱手。

&ep;&ep;景岚用力握住长剑,就这一霎的注意力转移,柳溪的刀鞘已架在了她的颈边,“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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