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泽有一个习惯,在写到“芳”字时,都会简写成“方”字代替,夏帝也不是没有见过云泽的字迹,此时也刚刚记起。

&ep;&ep;韩贵妃抽动了一下嘴角,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起来,看着云曦说道:“长公主说的自是有道理,可是这里有未免有些过于牵强,恐难服众……”

&ep;&ep;云曦打断了韩贵妃,气的韩贵妃直咬牙,云曦三番两次这般,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ep;&ep;“父皇,儿臣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些片面的借口,若是不拿出实证恐难服众!”

&ep;&ep;其实夏帝已然是信了的,虽然他并不喜欢云泽,可是云泽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云泽绝不会故意冒犯上官皇后。

&ep;&ep;夏帝侧眸看了韩贵妃一眼,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ep;&ep;“国子监中的笔墨都是统一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每个人的砚台却是不同的。

&ep;&ep;泽儿的砚台是国公府送上来的桃花砚,用它磨出的墨与其他的墨汁无异,可若待字迹干了以后,遇水却是会晕染出淡粉色的水晕……”

&ep;&ep;☆、第二十八章偏袒

&ep;&ep;云曦来到云泽的位置,单手执笔,随后写了个字,待其风干之后,便将它递给了安华。

&ep;&ep;安华随手拿过一碗水,洒在纸张之上,只见那些字迹边缘的确缓缓的晕染出了粉色的水痕。

&ep;&ep;安华又同样拿起了那张所谓是云泽写的反诗,洒过水之后,上面却是没有一丝泛红的迹象。

&ep;&ep;“太子可是用这桌上的笔墨写的诗?”云曦开口问道。

&ep;&ep;“是!是!太子写诗的时候,就是用的这里的笔墨!”司明连忙点头应道,为云泽作证。

&ep;&ep;云曦看着司明浅浅一笑,复又转头看向了夏帝,她没有开口,只静静的看着夏帝想如何处理。

&ep;&ep;夏帝脸色有些发红,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要废了云泽,如今这竟然是一场误会!

&ep;&ep;刚才云曦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云泽,而夏帝却是不经查问便欲惩罚他,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夏帝也觉得脸上发烫,十分的尴尬。

&ep;&ep;韩贵妃紧紧的握了握拳,长长的指甲钻进皮肉却是浑不自知,“是误会就好,这样陛下也就不用为难了!”

&ep;&ep;夏帝看了一眼韩贵妃,眼中的愠怒让韩贵妃心口一凉。

&ep;&ep;“父皇,此事如何会有这般的简单,这绝不是”误会“两个字就能解释得了的!

&ep;&ep;泽儿的诗作为何会被调换?作为国子监的先生,不待弄清事情真相,便去劳烦父皇,这也不合乎常理,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太子一个公道!”

&ep;&ep;云曦字字诛心,郑南仕吓得冷汗直流,身上的衣衫都被浸湿了。

&ep;&ep;韩贵妃瞪了郑南仕一眼,却是笑着说道:“他做为国子监的先生,有事自是要与陛下禀告,长公主还是不要迁怒于郑先生了!”

&ep;&ep;“贵妃与郑先生很熟?”云曦挑眉,神色讽刺。

&ep;&ep;“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好意安慰你,你怎么能信口雌黄,污蔑本宫?”

&ep;&ep;“那若是贵妃与他没有关系,还请不要再出言偏袒,身为国子监的先生便有责任照顾每一位学生!

&ep;&ep;如今太子遭人构陷,身为先生难道不应该受罚吗?

&ep;&ep;父皇,此人嫌疑颇大,还请父皇拿下郑南仕,查出真凶!”

&ep;&ep;云曦言辞有力,长眉上扬,眼角的金色眼线更显其尊贵凌厉。

&ep;&ep;云曦的咄咄逼人让韩贵妃白了脸,宁婉华低头抿嘴笑着,今日不管云泽受罚还是韩贵妃受罚,都是她乐得其见的!

&ep;&ep;“陛下……”韩贵妃的指尖有些凉,她拉了拉夏帝的衣袖,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夏帝却是突然厉声斥责道:“够了!”

&ep;&ep;韩贵妃吓得松开了手,夏帝失望的看了韩贵妃一眼,却是转头与云曦说道:“这件事朕会彻查的,郑南仕想必今日也是有些心急,才会出现这等的纰漏。

&ep;&ep;太子的诗作被换,定是因为这国子监尚有漏洞,朕以后会派人严加防范的!

&ep;&ep;至于郑南仕就暂时罚饷银三月,以观后效!”

&ep;&ep;“父皇!”

&ep;&ep;“云曦,这是我们夏国的家事,若是传扬出去,终究会损了皇室的名声。

&ep;&ep;索性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朕会私下里去查的,泽儿今日受了委屈,朕会赏赐些好东西给泽儿压惊!”

&ep;&ep;云曦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父皇,陷害一国储君,这是小事?若是今日泽儿无法自证清白,父皇又会如何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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