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未挑拣出个合适的,昔日探花郎要尚公主的消息,倒是风一般席卷过朝野。

&ep;&ep;百官和百信都津津乐道,众说纷纭,编着传着越来越离谱,连公主大战受伤喋血,宣大人策马来救人入怀,公主便芳心暗许这种话本一般的流传都风靡了一时。

&ep;&ep;大伙意见唯一统一的是:嗯,果然不愧是探花,天生是世家最合适的联姻对象。这不皇家都看上了。

&ep;&ep;谢重姒听后好笑:“话本子看多了吧?哪里这么稀奇古怪的传闻?从城墙上吐着血摔下,摔的人还有没有命倒是其次,接的人不被压死也得手臂折了吧?”

&ep;&ep;宣珏咳了声,端杯掩过笑意。

&ep;&ep;那边,谢治没忍住笑哈哈出了声。

&ep;&ep;今日正月十五修沐,百官不在朝堂,太子正午召集门客犒劳慰问一番,谢重姒正好来串个门,顺便来要建立书斋文院的监管权。

&ep;&ep;等到门客走后,谢重姒被她皇兄叫下来吃了个午膳——宣珏也被叫着留下。

&ep;&ep;谢治比他父皇还要懵点,毕竟是和谢重姒一道长大,比父母更了解她性格。

&ep;&ep;不大懂宣珏这么个矜持雅致的世家公子,怎么瞧上了自家从小上房揭瓦的妹子。倒不是觉得自家妹妹不好,而是……这风格委实差个十万八千里。

&ep;&ep;一静一动,一素一浓。

&ep;&ep;不过现在,看两人坐在一起,倒是赏心悦目,莫名般配。

&ep;&ep;谢治笑够了,正色道:“行吧。要是你不喜欢听这种,我让人撤了。”

&ep;&ep;谢重姒:“……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ep;&ep;皇兄和三教九流来往颇多,那些戏折子戏本子,他搀和不少。民间的风吹草动,保准有他的影儿。

&ep;&ep;谢治“哎”了声,也有点没个正经:“不是给你们凑个祝福嘛。我让底下人自行发挥了,没一直盯。这样,下次的戏本我过目,说书评书的内容我也给修撰下,行了吧重宝儿。”

&ep;&ep;谢重姒:“…………”

&ep;&ep;皇兄绝对是故意当离玉面叫这个十几年前的小小名的。

&ep;&ep;许是见她难得吃瘪,宣珏有几分新鲜,眼里笑意浓了点,温声接过话:“太子是开始顺着这条线传话了么?”

&ep;&ep;“嗯。”谢治颔首,“之前不是有提到过,氏族势力太盛,官商军不分吗,你也提及过,可以拆分三方。孤觉得那条‘重农轻商’不错,在试水,要是效果好的话,再铺展下去。”

&ep;&ep;无非是某种程度抑制为官者行商,将官商完全分隔。

&ep;&ep;假以时日,甚至能做到入仕者不行商,坐贾者不为官——如此这般,氏族的势力再难兴起。

&ep;&ep;谢重姒撑着下巴听他们对话,末了,忽然轻声问道:“军令,阿九有提过,以杀止杀为下策,上策止兵戈,同样要军政分割——隔三差五调令军防,将领不能在同一处久待。”

&ep;&ep;“阿九”这个名字让室内安静半晌。

&ep;&ep;谢治那双丹凤眼沉了沉,旋即,他看了眼窗外暖阳,方才道:“她问我信不信因果报应。”

&ep;&ep;谢治还想再说,又想到宣珏还在,欲言又止地瞥了眼宣珏。

&ep;&ep;谢重姒摆摆手:“说罢皇兄,离玉又不是什么外人。”

&ep;&ep;谢治:“……”

&ep;&ep;他看这位准驸马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ep;&ep;第118章灯谜&ep;想做你妻,相见恨晚。

&ep;&ep;有的话能与亲人交心,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ep;&ep;就算是自己人,又属近臣,谢治也不可能真在宣珏面前提及卫旭之事。

&ep;&ep;他瞪了眼谢重姒,不打算当即深谈。

&ep;&ep;宣珏见状起身,对谢重姒轻声道:“方才走过垂花门边,殿下说想要折几支腊梅回去养着——我去给你摘?”

&ep;&ep;谢重姒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好呀。要最梢头最香的。最好是还没怎么开,能多养些时日。”

&ep;&ep;宣珏又看了眼谢治。

&ep;&ep;谢治摆手道:“随意随意。她在孤这没客气过,平常折花摘果的小事根本不存在打招呼。注意点别都给薅秃了就行。”

&ep;&ep;等宣珏避嫌走出暖阁,谢治抬手指了指谢重姒,无奈道:“我看你啊,保准是偏幸专宠的昏君料。那句词怎么唱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ep;&ep;“有事讲事,少打趣我。”谢重姒眼皮一掀,像是要坐实“昏君”的大帽子般,笑眯眯地呛道,“皇兄挑重点的尽快说,外头冷,我怕人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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