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看见别的房丫头去领布,对了,就是那个江御风少爷的丫头,领到的都是上好的今年最时兴的花色!

&ep;&ep;言采也觉得很生气。传闻中暴虐的大少他没见到过,反而人很好,又照顾他。没想到府里竟然如此亏待江满月,那么——想必传闻都是假的——江满月必然不像让人所说那么险恶残忍。

&ep;&ep;一定是府里的人有意编排欺辱,趁江满月不能自由行走,就想贪墨属于他的东西。在言采的过度脑补之下,江满月已经变成一颗非常可怜的柔弱小白菜了。

&ep;&ep;是比他还要高一级别的小白菜。

&ep;&ep;怪不得这里这么冷清,没啥摆设,就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原来都是被克扣了。

&ep;&ep;江满月完全不知言采心里的脑补,这个时候他也并不在府中,而是在外面收账。

&ep;&ep;江满月去世的母亲原本是商户女,家中有恒产,后来嫁给江满月的父亲。只是江父考中科举做了官后,就对只是商户出身的江母心生嫌弃,最终还是娶了官僚的千金。江母郁郁而终后,在老家的几家店铺都在江满月手中。

&ep;&ep;总而言之,江满月并不穷,而上辈子,他正年轻气盛与江家直接卯上,不屑拿江家一分一厘,不曾拿过府里的份额,算算到这里四年都没有领过。而重生回来,则是完全忘记还有每月份例的事情。

&ep;&ep;言采厉声道:“该我们的东西得全部拿回来!”

&ep;&ep;江府支领份额是到陈管事那里勾名字的。陈管事起初抬眼见是个眼生的人,动都没动。他是二老爷钦定,服从的也是二老爷。

&ep;&ep;言采憋着一口气,闷声说:“我来领我们的份额。”

&ep;&ep;“你是?”陈管家挑了言采一眼。他之前可没有机会去看接新娘拜堂,所以也没有见过言采。

&ep;&ep;红玉一下拍在桌子上,好个刁奴敢无视少爷:“我家少爷可是大少奶奶。”

&ep;&ep;陈管事这才知道原来是新来的大少奶奶。言采进府后就没有多走动过,没有公公婆婆,连敬茶的事也免掉了。红玉说他亏了,因为敬茶要给红包的。

&ep;&ep;陈管事觉得新奇,早上有个小丫头来领取大少爷这个月的份额,他随手拨了点银子过去,估摸着以满月少爷以往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多注意。

&ep;&ep;至于新来的大少奶奶他也不是很在意。看着和和软软的,好像没什么脾气。

&ep;&ep;“哟,大少奶奶亲自来啊。今早上少奶奶的丫头……”陈管事打量了一眼红玉,笑嘻嘻说,“就是这位,已经领了这个月的份额。”

&ep;&ep;“数目不对吧。”言采盯着陈管事说,“况且我来拿的不只是这个月的份额,而是这些年的份额。红玉,算账。”

&ep;&ep;“是!”红玉拿起算盘啪啪啪地算起账来,“满月少爷是嫡少爷,每个月应当八两份例、二两车马钱、二两笔墨费,一共四年零一个月,加上每逢中秋端午以及年节的补例,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四两。”

&ep;&ep;“听见了吗?”言采点点账目。一清二楚呢。

&ep;&ep;陈管事额头直跳,这像是动真格的。满月少爷之前不拿,不代表他现在不能拿这笔钱,可是这么大笔钱从他手中l出去,之后二老爷一定会唯他是问。

&ep;&ep;“少奶奶,抱歉,我人微言轻,这件事不能做主,必须要请示一下二老爷。”

&ep;&ep;请示二老爷,谁知道这一请示就请示多久啊。他们那里都穷得揭不开锅啦!

&ep;&ep;“不行!”言采用看丧尸的眼神盯着陈管事,陈管事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意,“呵呵。你这刁奴,说的这是什么话。二老爷难道会不允许他的侄子拿份例吗?你这是变相在污蔑二老爷的清白。究竟是二老爷拿了满月少爷的份例,还是说,是你挪用了份例?”

&ep;&ep;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来他可兜不住。

&ep;&ep;陈管事连连哭诉:“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偷拿!”

&ep;&ep;言采淡淡说:“那你就是指二老爷咯?”

&ep;&ep;他怎么敢说老爷!陈管事怎么说都是错,膝盖一软就想跪下来。

&ep;&ep;事实上陈管事膝盖一软,都是因为言采突然释放出来的精神压制。言采的异能不管用,但精神力还在。

&ep;&ep;事情顿时闹大传开了。

&ep;&ep;江二老爷脸色非常差,蠢货蠢货,给他就是,现在闹到所有人都听说这件事,连出去喝茶的时候都有人问他这件事。

&ep;&ep;这下是不能不给了,否则名声传出去不知道多难听,不仅不能不给,还得自己再添上一些,才能挽回颜面。

&ep;&ep;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议论,他已经放话出去是帮年轻轻轻不懂顾家的侄子存着,等他成亲后自然会全数拿回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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