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快请起。你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外命妇。”丽嫔自嘲一笑。

&ep;&ep;“娘娘何苦计较这些。人么,大抵都是势力些的。娘娘一定要好好调理身子再怀上龙胎。”

&ep;&ep;“我已经知道是谁害我了。”

&ep;&ep;姜嫣然呆愣了一会,“娘娘,这话不能乱说。”

&ep;&ep;“你也不信我?我调查事情的能力,可不一般。不过,我有办法报复。”丽嫔笑得诡异。

&ep;&ep;看着她这副样子,姜嫣然心里有点怕,大概进宫后的人都是会变的吧。

&ep;&ep;“皇宫这个地方,你不惹事,事也来找你。”

&ep;&ep;“娘娘说的是。”姜嫣然低头答。

&ep;&ep;“你怎么了?如此小心翼翼。放心,我这里,没有别人的眼线,放心大胆说话。”

&ep;&ep;二人聊了一会儿,姜嫣然忽然发现,自己和这位娘娘已然没什么可聊的了。

&ep;&ep;“我跟你说,肯定是皇后把带有时疫的东西弄进了皇宫,故意引发的。皇后的娘家人在边疆

&ep;&ep;打仗,那里最近有人染了时疫。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丽嫔道。

&ep;&ep;“当然,臣妇在听呢。”姜嫣然是听得后背发汗了,她根本不想知道这些秘闻,还想多活几十年呢。

&ep;&ep;临近午膳,姜嫣然就找个借口告辞了,她发誓以后再不来了。回府的马车上,她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决定用这个办法也搅得姜家不得安宁。

&ep;&ep;“太太,您怎么心神不宁的?”香儿问。

&ep;&ep;“没什么,就觉得皇宫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的人都变了。”

&ep;&ep;“太太,咱们自己过得好,又何须管别人。”

&ep;&ep;“也是。对了,最近京城里还太平吧。”

&ep;&ep;“挺太平的。过几日,蒋大将军要回朝了,他还带回一批染了时疫的有功士兵,希望朝廷能帮忙治一治。毕竟京里的太医多。”

&ep;&ep;“蒋大将军是皇后的亲哥哥吧。”

&ep;&ep;“没错。”

&ep;&ep;过了几日,大将军蒋元冲就携带大部队回京了。

&ep;&ep;皇上封了蒋家一等国公府,世袭三代始降爵。蒋家原来的爵位是镇远侯府,本来已经有个镇国公府陶家了,所以蒋家的国公爵位被赐名“安”。

&ep;&ep;一些老臣在琢磨这个“安”字,颇有深意啊,一边赏赐了安国公这个爵位,一边又提醒不要恃宠而骄,要安分守己。

&ep;&ep;那些被带回京中医治时疫的士兵,统一住到了“仁德医馆”。朝廷为表体恤,他们的膳食都是皇宫里送出来的。宫里头做了表率,立刻就有其他勋贵世家的夫人,送一些衣物袜子鞋底,以表关切之心。

&ep;&ep;这天,姜嫣然也去了“仁德医馆”,送去一些药材。

&ep;&ep;她还顺便偷走一件衣裳,那是时疫病人穿过的。

&ep;&ep;“太太,您拿这个干什么?”

&ep;&ep;“当然有用啊。”

&ep;&ep;“您不会碰过吧?”

&ep;&ep;“我哪有这么傻,当然是手上包了好几层帕子,才敢拿这件衣裳。”

&ep;&ep;姜嫣然回到府里,朱文博还没回来。

&ep;&ep;“老爷呢?”

&ep;&ep;“禀太太,老爷说出去应酬,晚点回来,请太太自己用膳。”

&ep;&ep;听到这里,姜嫣然就来气,朱文博自从升职后,隔三差五就晚归,满身的酒气不说,有时衣衫上还有脂粉味儿。

&ep;&ep;临近子时,朱文博就醉醺醺回来了。

&ep;&ep;“夫人。”他笑嘻嘻进门作揖,“让夫人久等了,来亲亲。”

&ep;&ep;“夫君还是先漱洗吧。”姜嫣然推开他。

&ep;&ep;“太太,这四位姑娘如何安排?”朱文博的贴身小厮问。

&ep;&ep;“什么姑娘?”

&ep;&ep;“是礼部尚书毛大人送给老爷的歌妓。”

&ep;&ep;“暂时先留一晚,就睡在柴房里。”

&ep;&ep;“是,太太。”

&ep;&ep;第二日一早,四位吹拉弹唱色艺俱佳的歌妓,连早膳也没吃上一口,便被告知又要上路了。

&ep;&ep;“夫人,把这四个送到哪里?”管家问。

&ep;&ep;“我还有两个姐姐也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她们府邸肯定需要歌妓。我这小门小户的用不着。

&ep;&ep;把这两个送去锦衣卫指挥使凌府,那两个送去齐国公府。”

&ep;&ep;“是,太太。”

&ep;&ep;刚用完早膳的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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