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襄阳郡樊城县令府的后院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一阵风吹过,被浅红色锦衣裹着的显着单薄的身体,似乎晃了两下,马上让人联想到一个词语,弱不禁风!

&ep;&ep;在他的后面,站着一位妇人,衣着华丽,虽然有四十多岁了,但依旧难掩其风韵。

&ep;&ep;“琮儿,外面风大……”妇人的声音非常小,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更不要说那个青年了。

&ep;&ep;其实声音大又怎样,听见了又能怎样?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是儿子依旧是那个样子,整整两天了,除了吃饭,就一直站在那里,连昨天晚上都是如此,没说过一句话。

&ep;&ep;她想找个郎中,可是如今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给他们送饭的,只是送饭,一句话都不说,当然也不可能听自己吩咐。

&ep;&ep;真是败翎鹦鹉不如鸡呀!

&ep;&ep;想当初她可是堂堂荆州牧刘表的夫人,荆州最大世家家主蔡讽的女儿,谁敢不看她的眼色?

&ep;&ep;然而刘表去世了,虽然儿子刘琮继承了荆州牧,可是实权却掌握在蔡瑁、蒯越的手中。

&ep;&ep;紧接着,曹操却率领十几万大军南下,蔡瑁蒯越不战而降,曹操兵不血刃进入襄阳,对荆州原先的官员大加封赏,可是却把她们母子送到了樊城,几乎和囚禁一样。

&ep;&ep;她痛恨荆州那些官员,痛恨蒯越和弟弟蔡瑁,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她们母子害到了这种程度,要知道当初他们可没少受过丈夫刘表的恩惠呀!

&ep;&ep;“琮儿,你到底怎么啦?你这样,让为娘怎么办呀?”蔡氏不停地在心中哭诉着。

&ep;&ep;其实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儿子刘琮,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刘琮了,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名特种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乱世三国,这个刚刚被免去荆州牧身份的刘琮的身上。

&ep;&ep;昨天刚得知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一点欣喜,他熟悉那个乱世三国,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呀!凭着他超越千年的知识,岂不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一番事业!

&ep;&ep;然而很快,他失望了,甚至是绝望了。

&ep;&ep;曹操南下,荆州不战而降,如今的他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根本就是孤身一人,被囚禁在樊城。

&ep;&ep;而且他还知道,历史上刘琮母子就在被囚禁的第二天晚上,曹操派于禁将他们二人杀死,永绝后患。

&ep;&ep;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ep;&ep;如果是后世的他,单枪匹马虽然不能和曹操对抗,但是想要逃走,又有何难,可如今这单薄的身体,让他感觉有力根本使不上,即使动一动都有些气喘吁吁。

&ep;&ep;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蔡氏,尽管这不是他真正的母亲,但这两天,他能体会到那种深深的母爱,即便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也不会置之不管呀!

&ep;&ep;夕阳西下,很快就要到晚上了。

&ep;&ep;难道他的生命真的走到了尽头。

&ep;&ep;真的要这么认命吗?

&ep;&ep;不,绝不!

&ep;&ep;前世的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的考验,不知遇到过多少危险,他都没有退缩过,现在又岂能这么认命!

&ep;&ep;刘琮紧握双拳,骨头“咔咔”直响,浑身都有些颤抖。

&ep;&ep;这时只见后院的门打开了,樊城县的县令田眄带着两名衙役和两名随从走了进来,两名随从的手里各拿着一个托盘。

&ep;&ep;“果然来了!”刘琮一看,非常清楚,那两个托盘是干什么的?就是来放他和蔡氏人头的。

&ep;&ep;“田县令,你来做什么?”

&ep;&ep;虽然这里是县令府,但一般县令田眄是不会来后院的。

&ep;&ep;“夫人,我奉于禁将军的命令,来送夫人和公子一程!”

&ep;&ep;“送我们一程?”蔡氏不明白田眄的话是什么意思,“田县令,这……”

&ep;&ep;“母亲,难道你还不明白田县令的意思吗?”两天都没有说话的刘琮突然开了口,让蔡氏又喜又惊。

&ep;&ep;喜的是儿子终于开口说话了,那就说明儿子并没有大碍,惊的是,儿子说话的声音虽然没有变,但是语气却是那样陌生,冷漠,刺骨,仿佛一股寒风刮过,简直与以前判若两人。

&ep;&ep;“琮儿,你……”

&ep;&ep;“母亲,田县令是来杀我们的,你没看见那两个托盘吗?他要将我们的人头送给曹操去请赏!”

&ep;&ep;“什么,田县令,你……真是……”

&ep;&ep;“夫人莫怪,小人也只是执行命令!”

&ep;&ep;“你执行谁的命令?于禁,还是曹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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