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冰魄的寒冰气息来锻炼自己内力的女豪杰了。她体内的经脉在五年之前便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内力,所以她现在,也已经失去了提起冰魄神枪的资格。

她又想起了那些年,她和他一起在那座楼内,面对着强敌,拼上了性命,各自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兵刃,像是疯子一样向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名字。

如今一切,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好吗?不好。

不好吗?也未必。

想来此时他们两个人应该已经到了华山的地界上,去取兵刃了吧?

能在这里,为他们祈祷着,为他们祝福着,能够有着一抹念想,为他们回来之后能有一个舒适安稳的家而忙碌,其实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一想到以前的自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便有些自得地笑了起来。

她是在进步的嘛。

……

少年的个头窜的很快。

但其实现在还叫他少年,已经有些不恰当了。

他已经是一个很出众的年轻人了。

行走江湖有些年份,交了一些朋友,有了一些仇人。木剑还是木剑,剑法却已经不太一样了。

此时他躺在一家酒馆的屋脊上,看着夜色里安静的市井巷陌,时不时地往口中灌着醇香的酒。

是的,自己一个人漂泊的这这些时日,他学会了饮酒,且变得喜欢饮酒。

怪不得师父以前从来不让自己饮酒,酒这个东西要是上瘾了……那可真是费钱啊。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那棵大树后面,有一个姑娘,正在偷瞄在房顶上喝酒的自己。

他笑了笑,笑容和手中的酒一样醇和。

转过头,他冲那赶紧把头缩回树后的姑娘吹了声口哨。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的姑娘羞得满脸通红,转头跑开了。

而他笑的很开心。

这种开心真的很难得。如果可以,他希望就这样到此为止。

姑娘应该试着忘了他,因为他不会在此处继续停留,今后还能不能回来,也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所以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一边继续喝酒,一边喃喃道:“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这他娘的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句子啊,真他妈的一针见血!”

他站起了身来,决定要去那边走上一遭。

他并没有达到符合师父条件的要求,但他还是要去。

任性吗?

有一些。但是和以前的那种恐惧、害怕失去所以想要拼命抓住的心态不一样了。

他现在想去,只是因为想去。

他想要出剑,和师父一起并肩出剑。

他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所以他的酒越喝越顺畅,越喝……越想喝。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他其实也不是特别在乎。

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他站起身来,将木剑负到身后背好,将酒葫芦挂在腰间。

酒葫芦摇摇晃晃,有些调皮。

他偏过头,冲着刚刚那位姑娘消失的方向,轻声笑道: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就娶你。”

身影在月光之中高高跃起,俶尔远逝。

有些潇洒。

……

丞相大人去世之后,凌府的存在便有些尴尬。

家中已经没有了主心骨,却占着那么大的地方、那么优美的景色,总是会有新的权贵看不顺眼,想要自己取代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受到朝廷刻意保护的凌府依然是存活了下来,仍然在这神都之中,安静的屹立着。

凌府之中,那座丞相大人被刺杀身亡的的亭子还没有被拆去,现在已经变成了凌府少爷最喜欢去的地方。

管家和下人们劝过很多次,说既然老爷是在这个地方死去的,那这个地方便已经是一个不祥之地了,还望少爷要注意小心一下,不要总是来。

可是少爷从家不听。

而且他还喜欢上了钓鱼,用的就是老爷死前钓的最后一次鱼时用的鱼竿和蓑衣。

蓑衣本是雨天所穿之物,可是少爷不这么干,不论是晴天还是雨天还是雨天,他只要来此处钓鱼,便一定要披上这件蓑衣。

他其实还是个孩子,这件蓑衣并不合身,穿上之后,他的整个身子便被隐没在了蓑衣之中,而他并不在意,依然如此。

下人管家们见状,也就渐渐的不在劝了。都知道老爷生前最疼少爷这个唯一的儿子,整个凌家之中,只有少爷一人才像是老爷的亲人,其他人仿佛都是平日里可有可无的人一样。所以少爷和老爷的感情极深,如此作态,大家也都能理解。

这天,凌承意又来到亭中垂钓。

蓑衣披上,所有人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谁都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心中默默数着。

一天,还有最后一天。

……

月亮从云层之中悄悄隐没,渐渐坠落了下去。

朝阳还没有露头,金色的光线便已经开始照耀这片大地。

神都还在沉睡。

而皇城已经醒来。

御书房内。

皇帝身穿明黄色的长衫,看着那面墙。

那面墙上,挂着四柄只在传说之中的神剑,还有一根混铜水火棍。

仿佛是他征战一生的勋章。

他缓缓闭上眼睛,在极短的时间之中将自己的人生回想了一遍。

少年时,拜师,带入府中,和师兄弟们一起生活,一起读书,一起练武。师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椅中,看着自己的徒弟们在一起嬉笑,追逐,打闹。

后来,师父病故。他没能拿到最想要的青锋不斩,而是拿到了一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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