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这车暂时坏了,连去医院半个小时的路程都做不到。

&ep;&ep;但也没必要直接让它报废吧。

&ep;&ep;他生气了?

&ep;&ep;好像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自己?

&ep;&ep;盛明窈稍微思索了一下,接着就及时打住,懒得细想了。

&ep;&ep;反正这男人不喜欢她,也不欢迎她的态度,已经明显到了极点。

&ep;&ep;她的眼睛又没被睫毛膏糊住,当然看得出来。

&ep;&ep;所以说,没必要想那么多,自己给自己添堵。

&ep;&ep;……

&ep;&ep;一坐进柔软的沙发,盛明窈就想要躺着。

&ep;&ep;她没睡午觉,现在有点困了。

&ep;&ep;但考虑到右肩的伤口,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规规矩矩坐直。

&ep;&ep;沈时洲走上二楼,大概是去给她拿医药箱了。

&ep;&ep;因为手疼拿不起手机,盛明窈闲得没事干,只好望着客厅里的电视发呆。

&ep;&ep;通过电视的反光,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ep;&ep;右肩的布料原来已经破了,肩头裸`露在外。

&ep;&ep;比这更加性感显身材的装束,盛明窈穿了不知道多少件。

&ep;&ep;但是。

&ep;&ep;唯独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

&ep;&ep;这个微微的露肩……

&ep;&ep;跟上一次来这儿时,穿浴袍的尴尬样子,未免太像了一点。

&ep;&ep;不等盛明窈抽离掉这种奇奇怪怪的联想,眼前忽然附上了一层阴影。

&ep;&ep;柔软的地毯没有脚步声,直到沈时洲来到她面前,她才察觉。

&ep;&ep;她强行忽略掉沈时洲的存在,看着茶几上打开的药箱里崭新的医用品。

&ep;&ep;药品很新,上周才换了一次。

&ep;&ep;“你经常来这里吗?”

&ep;&ep;不常住的地方,大概率不会在意这些极小极不容易用到的细节。

&ep;&ep;沈时洲像是听她说了句废话,低低嗤笑了声,“这是我家。”

&ep;&ep;“……”

&ep;&ep;“噢。”

&ep;&ep;盛明窈实在没料到这个答案。

&ep;&ep;她虽然跟沈时洲不熟,但也能猜到,这男人名下国内外房产肯定不计其数,光是京城就不少。

&ep;&ep;第一次来京淮名邸,她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沈时洲某处偶尔暂歇的居所。

&ep;&ep;不然,如果是沈时洲常住的家,怎么会随便允许一个女人进出?

&ep;&ep;结果……谁知道是这样。

&ep;&ep;一想到这沙发沈时洲可能坐过,盛明窈突然觉得有些别扭,恨不得坐得更规范,能少接触家具就尽量少接触。

&ep;&ep;药箱放在茶几上,她看了眼,便抬起头,看着沈时洲。

&ep;&ep;沈时洲低了低眸,“还想要我帮忙?”

&ep;&ep;他淡漠疏远的神情上,难掩不悦。

&ep;&ep;只是不知道,这隐隐约约的不悦和烦躁,是冲着她,还是冲着他自己。

&ep;&ep;“……”

&ep;&ep;没得到回应,男人低嗤一声,丝毫没有想帮她的意思,踱步上了二楼书房。

&ep;&ep;“……”

&ep;&ep;盛明窈又茫然又无辜。

&ep;&ep;她只是看他一眼。

&ep;&ep;就单纯地看一看而已啊。

&ep;&ep;过了半分钟,盛明窈放弃了为刚才的自己争辩的想法,收了神,小心翼翼保持右肩不动,左手去拿棉签沾酒精。

&ep;&ep;因为一只手操作得实在是别扭,中途还打翻了桌上的空花瓶。

&ep;&ep;复古厚重的花瓶,摔在地毯上,立刻碎得四分五裂。

&ep;&ep;盛明窈静了静。

&ep;&ep;没敢打扰正在谈生意的沈时洲,只是在心里默默把赔偿账单里的金额又加了一笔。

&ep;&ep;然后继续手上的事。

&ep;&ep;当她把碘伏滴在伤口处时,大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快了一步。“啪”的一下,棉签被硬生生折断了。

&ep;&ep;几乎同时响起的,还有很细的一声抽噎。

&ep;&ep;疼——!

&ep;&ep;真、的、很、疼!!

&ep;&ep;除去那场车祸,盛明窈从小到大就没受过皮外伤。

&ep;&ep;为数不多的几次受苦,大概就是前几年喜欢小招摇,冬天为了凹高级感只穿薄薄一件晚礼服,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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