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像是不容亵渎的神灵。

&ep;&ep;他眼眸垂下间,喉结一动。

&ep;&ep;为她穿戴齐整,谢玉京忽然低低道,“若你在宫里过的不好,只要一句话,我便是杀进宫中,也要——”

&ep;&ep;容凤笙眉心一跳。她连忙抬起食指抵住他的唇瓣,只当他是小孩子气的话。

&ep;&ep;可一瞬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ep;&ep;容凤笙慌忙收回手,那触感却还停留在指腹之上,挥之不去。

&ep;&ep;就像花瓣一般,遗奴的嘴唇,未免也太软了。

&ep;&ep;还是温热的。

&ep;&ep;反倒是肌肤不知怎么,格外的冷。

&ep;&ep;“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越来越大,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容凤笙淡淡道,只有自己知道,她的手指正微微地蜷缩起来。

&ep;&ep;“我早就是一个大人了。”

&ep;&ep;谢玉京道。

&ep;&ep;他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影几乎将光线遮挡完全,巍峨如玉山将倾。光影勾勒他五官俊美出尘,轮廓柔和,不带丝毫侵略性。

&ep;&ep;唯有那双眼,居高临下看着她,有些睥睨之感。

&ep;&ep;第11章011&ep;要什么都可以。

&ep;&ep;011

&ep;&ep;容凤笙感到有些怪异,不过很快又笑吟吟道,“是,确实是个大人了。方才还敢同你父亲呛声呢,从前你见到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ep;&ep;天知道刚刚他们父子对峙的时候,她有多担心。

&ep;&ep;谢玉京:“……”

&ep;&ep;“我才不是怕他。”

&ep;&ep;他只是厌烦他,有这个父亲与没有一样。

&ep;&ep;他没在容凤笙身边的时候,谢絮便不怎么待见他。后来他被容凤笙留在身边,谢絮来锦园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他生命的十六年,与这个亲生父亲相处的时日,竟然还没有跟季无赦相处的时间多。

&ep;&ep;况且,谢絮一见他,便会用拿那种脸色对着他,仿佛是在看什么无用的器物。他又何必给他好脸色。

&ep;&ep;容凤笙见他脸色阴寒,不免语重心长道,“遗奴,他毕竟是你的父皇。”

&ep;&ep;谢玉京不置可否,他宁愿给季无赦当儿子呸,他宁愿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ep;&ep;少年冷着脸,轻轻哼了一声,“他老了,”

&ep;&ep;“有什么好怕的。”

&ep;&ep;容凤笙有些沉默,竟不知怎么反驳,谢絮十七岁娶妻生子,现在正当壮年,这个“老”字实在是有些不大合适。不过如果是跟遗奴比的话,确实是有些老。

&ep;&ep;“好了,莫要再胡言乱语,我需得走了。”

&ep;&ep;容凤笙起身,她总不能让一国之君等太久。

&ep;&ep;谢玉京:“等等。”

&ep;&ep;他取下那件斗篷,为她披在身上,修长的手指伸到她面前,给她系着结。容凤笙呼吸骤然放轻,垂眼看着他修长的指尖,不知为何有些失神。

&ep;&ep;“以后少喝点酒。”他手下继续动作,雪白的狐狸毛扫过她的下巴,愈发显得脸蛋小巧、眉眼清纯。

&ep;&ep;他顿了顿,不是很放心地叮嘱,“就算要喝,也不要喝那种太烈的,也不要喝的太急,知道了么。”

&ep;&ep;容凤笙迟疑地点点头。见他松开了手去,心里徒然升起淡淡的失落,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生辰,在宫里过吧,”见他脸色古怪,她眨了眨眼,补充道,“毕竟我,我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过过生辰了……”

&ep;&ep;谢玉京呼吸一轻。

&ep;&ep;若是容凤笙仔细一瞧,便会发现,谢玉京的眼神有多冰冷可怖。只是她的心乱了,根本不敢直视他,只慌张地瞟向了别处。

&ep;&ep;谢玉京去牵她的手,唇边笑意隐隐,一派纯良柔软。

&ep;&ep;“生辰的时候,会给我生辰礼吗?”眸底湿润,像诱人沦陷的沼泽。

&ep;&ep;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话已出口,“那是自然,遗奴要什么都可以。”

&ep;&ep;“真的?”

&ep;&ep;他似笑非笑。

&ep;&ep;容凤笙有些不自在,匆匆点了点头,拢紧衣襟便向门外走去。

&ep;&ep;脸上滚烫非常,直疑心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她将手放在额头上探了探,却试不出什么名堂。被迎面的风一吹,才缓解些许,想来,是屋子里太闷的缘故。

&ep;&ep;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谢玉京眼底的光泽才尽数褪去,变得沉黑一片。

&ep;&ep;他低下头,一枚碧色的耳坠赫然躺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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