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没有见到铁捕头真人之前,我一直觉得四大名捕面目威严不苟言笑。”全书斋摸了摸鼻子也笑了,“现在想来,这哪是在说四大名捕,合该是说门神。名捕也是人,人该有的嬉笑怒骂都会有。”

&ep;&ep;全书斋的话对于铁手来说正中下怀。铁手一直觉得名捕这个好听的名声之前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不仅仅是对君对朝廷及公门的,更是要对自己所要护的百姓的。所以有时候他宁愿在抓犯人之前小心求证,也不愿错怪了一个有冤情的、真正的好人。可铁手这样的毕竟是少例,尽管他身载侠义仁厚之名,但真正出手维护那些被诬陷的犯人时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他。而人的一生,要找到一个全然理解自己的人实在太难了。

&ep;&ep;铁手对全书斋的态度顿时亲近了不少。

&ep;&ep;“你想问我什么?”

&ep;&ep;“我的一位家人走失了,她叫苏蓉蓉。今天我意外发现那张人.皮.面.具和她做的一模一样,我想知道,蓉蓉和铁捕头你所认识的那位千面,有什么关系。”

&ep;&ep;铁手愣了一下,把自己怀里这张人.皮.面.具掏出来:“你确定?”

&ep;&ep;全书斋点头,并也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这是之前蓉蓉为他做的那么多人.皮.面.具中的一张,他出门在外总会带上以备不时之需。两张人.皮.面.具虽然是不同的相貌,但都栩栩如生,若补上眼睛和嘴唇,活生生就像一张剥下来的人脸。也因为做得太真实了,在昏黄的灯光下,铁手确实感受到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像是被这两张脸黑漆漆的眼眶齐齐注视着。胆子稍微小些的人乍一看恐怕会吓晕过去,也怪不得今天白日里知府甫一眼看见它就不适地别开眼睛。

&ep;&ep;铁手对易容之术并不太了解。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两张人.皮.面.具出自同一人之手,不过他身边却有一位这样的能人。

&ep;&ep;苏蓉蓉精于此道,她的□□大多都是给全书斋做的,方便他在外行走江湖,久而久之全书斋也耳濡目染。他两只手分别捏起两张面具的边缘,两张人.皮.面.具十分轻薄,用特殊手法贴在脸上后与真正的脸皮完全贴合在一起,不会露出一点破绽,即使嬉笑怒骂表情做得再夸张,脸上也不会有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全书斋指给铁手看:“不管是什么样的手艺,制作者的习惯总是会无意透露在他的作品里的。蓉蓉从来只做这个材质的人.皮.面.具。而且,我的鼻子不太灵通,总会喜欢揉鼻子,所以她替我做人.皮.面.具的时候在鼻子的部分总是有些特别的处理,免得我揉着揉着就露出了破绽。”

&ep;&ep;苏蓉蓉长年累月,在他们的小船上为全书斋做了满满一个柜子的人.皮.面.具,那些藏在物件里对全书斋不曾言明的温柔已经成为了她制作面具时下意识的习惯。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ep;&ep;可当全书斋拿起从府衙顺出来的人.皮.面.具摸到它的鼻子部分时愣住了,这张看过去四旬男人模样的面具塑了一个大大的鹰钩鼻,虽同样都是巧夺天工的技艺,却没有苏蓉蓉为他所做时倾注的细致和体贴。全书斋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心里却早在之前就认定了它出自蓉蓉之手。而当时在府衙,他也并没有仔细地注意这个地方。

&ep;&ep;铁手见全书斋久久没有说话,便提醒地喊了他一声。全书斋回过神来,再看着手里头的东西时面露些许苦涩。铁手注意到了,便明白是什么样的结果。

&ep;&ep;“……是我错了。”

&ep;&ep;本来全书斋信誓旦旦,就算千面不是蓉蓉,但也觉得和蓉蓉有关系,可如今看来,他错得很。

&ep;&ep;他很想蓉蓉,想到无论何人何物,都下意识想着与她有关。

&ep;&ep;“我与千面相识早在我还未拜入世叔门下时,我或许可以帮你问问她。”铁手的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否定了千面与全书斋口中的苏蓉蓉是同一个人的可能,以全书斋的话来看,那叫蓉蓉的女子与他关系亲近,可千面多年前就已是沧州的大盗,若她真是那位苏蓉蓉姑娘,朝夕相处,全书斋怎么会没发现她总会失踪一段时间来到沧州犯案呢?二者,铁手也确实希望能帮上点什么忙。

&ep;&ep;全书斋何其聪明,自然是都听懂了,他也明白了蓉蓉恐怕不是千面。

&ep;&ep;“多谢。”

&ep;&ep;铁手摇了摇头:“何须言谢。”

&ep;&ep;另一边,谢琬回到家中,卸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ep;&ep;【谢琬:唉,又在过天天带人.皮.面.具的日子了,要是小夏能站着让我捅该有多好。】

&ep;&ep;被迫熬夜,为的还是工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心头剜肉,就连谢琬也忍不住开始今天和系统不知第几次的抱怨了。

&ep;&ep;系统给她鼓劲加油。

&ep;&ep;【谢琬:果然统儿待我最好,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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