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琬和拎着月饼盒的廿五站到了远处,廿五见到与城主气质如此相像的西门吹雪,有些说不上的气闷,并没有因为两人相似而爱屋及乌。

&ep;&ep;“姑娘,城主替您教训他。”

&ep;&ep;谢琬乍没反应过来:“廿五?”

&ep;&ep;廿五道:“当初不就是他刺了您背后一剑吗。”

&ep;&ep;谢琬一噎,她和叶孤城早就坦诚说明白了,便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ep;&ep;廿五的声音不大,但以西门吹雪的武功足以听见。

&ep;&ep;西门吹雪用诡异又困惑的目光看了一眼远处的谢琬,又回头看着据说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找他比剑的叶孤城,当下心里复杂。

&ep;&ep;“你因此来找我比剑?”

&ep;&ep;当着西门吹雪的面,叶孤城虽没露出愧色,但也多少有些尴尬沉默。叶城主憋了一会,才道:“不是。”

&ep;&ep;西门吹雪抿着嘴角,过了一会冷声道:“你不诚。”

&ep;&ep;叶孤城能说什么,这点上他确实不诚。

&ep;&ep;孙秀青的到来打破了这个颇为尴尬的局面。看到她时,西门吹雪冷然的脸色瞬间变了,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更来。

&ep;&ep;比起谢琬被叶孤城亲自带在身边,还能悠哉悠哉拎着一盒装月饼的食盒,慌张赶来的孙秀青则显得有些狼狈。鬓发全被汗水浸湿,脸色也有些发白,她看到两人还没抽剑,悬着的心先是放松了片刻,又立马揪痛了起来。孙秀青抖着唇,只来得及喊一声西门吹雪的名字,腹部的坠疼以及一下攻心的急火变让她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ep;&ep;来了一个柔美人,似乎还与西门吹雪关系匪浅,谢琬本乐得看戏,结果人昏倒了,离着最近的谢琬脸色一变立刻扶住了孙秀青。

&ep;&ep;这下剑比不成了。

&ep;&ep;西门吹雪瞬息间来到谢琬这边,谢琬却早已经替孙秀青把起脉。确认过脉象后,谢琬忍不住看了西门吹雪一眼。

&ep;&ep;西门吹雪自己本就精通医术,西门夫人昏迷,犯不着他人来把脉。担忧烦躁之下,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对谢琬低呵道:“放手!”

&ep;&ep;除了她的叶城主,旁余人谢琬软硬不吃,她不以为忤说道:“她怀孕了。一路轻功拼了命赶来,又急火攻心,动了胎气。”

&ep;&ep;听到谢琬的话后,西门吹雪猛得一怔,然后不言不语地牵过自己妻子的手又诊了一遍脉象,确如谢琬所言。

&ep;&ep;西门吹雪把妻子抱在怀中,与谢琬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ep;&ep;谢琬摇头:“没什么。好好照顾她吧。”

&ep;&ep;西门吹雪回头看着叶孤城,目光明灭:“比剑可否延后。”

&ep;&ep;孙秀青的怀孕令西门吹雪始料未及,他此刻已无法全然专注在剑上,最起码他得将妻子及她腹中的孩子安置好。

&ep;&ep;叶孤城负手而立:“时间、地点由我定。”

&ep;&ep;西门吹雪并不反对。

&ep;&ep;“一个月后,京城,紫禁之巅。”

&ep;&ep;西门吹雪怔了一下,显然意外于叶孤城的选择,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ep;&ep;“好!”

&ep;&ep;紫金山顶清风拂过,谢琬与叶孤城四目相对,半晌后笑开:“那看来我们也该回去了。”

&ep;&ep;“回去吧,之后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ep;&ep;叶孤城并不是很想碰到那些要来围观他与西门吹雪比剑的江湖人士。

&ep;&ep;一盒月饼拎了一趟却丝毫没动,最后廿五捻了一块,谢琬捻了一块下山的路上边走边吃,至于叶孤城,叶城主他不干这般有损仪容的事。

&ep;&ep;廿五边吃边问:“城主,为何要改在紫禁之巅?”会不会太冒险了些,那可是天子所在,在紫禁之巅比武可是大不敬之罪。

&ep;&ep;谢琬拿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糕屑,微笑不语。

&ep;&ep;在金陵过了一夜中秋,虽还有整一月,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叶孤城和谢琬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依照原本的计划,叶孤城单独北上,而谢琬与廿五则负责把“九月十五,紫禁之巅”的消息传到武林中去。原本计划里,叶孤城以此令各路高手云集京城,大内高手不得不把兵力全调派用于此事,届时叶孤城再闯入天子寝宫。

&ep;&ep;现在要从南王局中全身而退,叶孤城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撕破面皮,免得南王恼羞成怒另行他招,将计就计是最好的选择。而九月十五那场比剑也确实是叶孤城心之所向。

&ep;&ep;谢琬带着廿五比叶孤城还早两天出发前往京城。

&ep;&ep;临别前,叶孤城替谢琬抚了抚的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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