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四处征战的日子,长久的太***而让人无所适从。就像平如银镜的海面会使海员更加紧张一样,谁知道这份平静下是否隐藏着什么择人而噬的巨兽?

所幸,今天的海面上终于掀儿波澜。

「梅尔死了?」得知这个消息时,贾斯丁还在吃午饭,他立刻把筷子放下了,随后……拿起一根肘子大快朵颐。

毕竟梅尔跟他又没啥关系,甚至还有点「小」仇,好死好死。

「听说是死在诺克萨斯人的手里,皮尔特沃夫已经城戒严了。」艾萨克将一份情报递到贾斯丁面前,贾斯丁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便将它揉成一团,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米达尔达家族是诺克萨斯权力斗争中的失败者,斩草除根,很合理。不过根据政治学第一定律,只有官方否定的才可信……梅尔失去了靠山,自己又没有保护自身财产的力量,早晚要出事。」

艾萨克又拿出一个华丽的信封:「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啥……请柬?邀请我去参加梅尔的葬礼,这跟请诸葛亮去哭周瑜有什么区别?」贾斯丁有些哭笑不得,而当他看见这个邀请的发起人时,又瞬间觉得合理了起来。

「这是奥沃特议员发来的请柬,说他一向致力于为两国邦交正常化而努力,诚邀您去参加这次葬礼,让两岸之间的关系再进一步。」

「梅尔挂掉就已经进了一大步了,我甚至都有理由怀疑梅尔的死就是他干的。」奥沃特可是个能为了赚钱危害皮尔特沃夫利益的人。

「这家伙品行低劣,但奥沃特家族的利益确实已经和我们深度捆绑,我建议你还是去露个脸。」艾萨克突然显得有些幽怨:「你可是祖安最高***,总得做点***该做的事情吧?」

闲着也是闲着,贾斯丁便率领着队伍前往皮尔特沃夫吊唁。说起来,这还是他迄今为止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过桥,之前都是经由下水道偷偷溜过去的。

「怎么了,赛薇卡?」

赛薇卡正在海关入口处接受例行检查,虽然没人知道这些工作人员想要在一个手臂就是武器的人身上再查出点什么……幸好,赛薇卡表现得很配合。

「没什么。」阳光之下,赛薇卡向前踏出一步,终于站在了皮尔特沃夫的土地上。这一刻,她突然绷紧了身体,又旋即放松下来,只剩下无限的怅然。

没人知道,为了这一刻,为了能受到平等的对待——仅仅是为了底城人能够合法地来到上城,像她这样的人,究竟付出了怎样的牺牲。

除了赛薇卡是过来当保镖的意外,同行的还有维克托及其女友奥利维亚。奥利维亚熟悉这儿贵族交际的礼节,而维克托则是为了回来看望杰斯。

毕竟杰斯和梅尔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虽然光荣进化后的维克托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感情,但在奥利维亚的影响下,依旧能体会到什么是爱。

….

然而,杰斯的表现还是让他这个机械体都吃了一惊。

「杰斯?」维克托都快认不出来他了,杂乱的头发,充满血丝的双眼,稀疏的胡渣,肮脏的西装,看起来完就是个颓废的流浪汉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个空酒瓶呢!

「维克托……」杰斯习惯性地将酒瓶对着嘴,突然发现瓶子空了,旋即愤怒地将它摔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歉……」

「看来梅尔的死对你打击很大。」维克托蹲下来友善地问:「需要我将她的尸体改造成玩偶一直陪伴你吗?」

「梅尔,梅尔……」杰斯喃喃地念叨着爱人的名字,突然愤恨地扑到维克托身上:「梅尔她连尸体都没有!该死的!不是诺克萨斯人,不是诺克萨斯人!是那个奥沃特议员!梅尔参加完她家

里的宴会后没几天就死了!」

维克托好不容易才让杰斯冷静下来,说清状况。梅尔是三天前去世的,据说她五天前从奥沃特的庄园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杰斯都不见。

「怎么看都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有其他线索么?被诺克萨斯人杀害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贾斯丁捧着一瓣西瓜,一边吃瓜一边吃瓜。

「听说是抓到了一个刺客,审讯后得知是诺克萨斯来的。」

「诺克萨斯的刺客怎么可能被皮尔特沃夫的警察抓到,就算被抓到了,怎么可能透露身份?」贾斯丁摇了摇头:「漏洞这么多,那嫌疑最大的还真是奥沃特。为了夺权?还是想拿梅尔的命做投名状?」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们指示的。」贾斯丁顿了顿:「不是我们指示的……吧?」

赛薇卡耸了耸肩:「我哪知道。」

梅尔的葬礼如期举行,规模很宏大。然而从头到尾,贾斯丁连和梅尔遗体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一直被皮尔特沃夫的贵族富商们围着,数不尽的阿谀奉承,听得他都快吐了。

「呕……」贾斯丁真吐了,在一个不知名的花园里:「我这是喝了多少?」他晃了晃脑袋,可还是有点头晕。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劝酒的功夫确实了的,或者说是他们的态度,使得贾斯丁有些飘飘然了。谁能想到,几年前只能钻下水道的通缉犯,如今却能在敌人的葬礼上,被曾经的敌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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