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饶,她呜呜咽咽,口齿表达不清晰,手死死抓住一根木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p;&ep;“救…救我…”

&ep;&ep;阿翔朝她吐口水:“傻逼,让你手再不干净!以后我见到一次揍你一次!”

&ep;&ep;忽然,小腿一阵吃痛,他立刻停了动作,抱着腿哀嚎:“操,哪个不长眼的拿东西扔我?”

&ep;&ep;话音刚落,视野之中出现了一双干净的白色板鞋。他顺着这双板鞋一点一点往上看,看到了它的主人。

&ep;&ep;少年站在一棵老树下,身影高挑修长,瞳孔的颜色,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漆黑如墨,森然而鬼魅。

&ep;&ep;他只望了一眼,不知为何,脊背便有些发寒:“你,你不是…”

&ep;&ep;“我后悔了。”谢麒垂眸盯着女人的侧脸,眼底一片漠然,“今天就突然很想,多管闲事。”

&ep;&ep;/

&ep;&ep;他右手还握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另一块在阿翔脚边。

&ep;&ep;阿翔一向欺软怕硬惯了,在意识到面前的人不好招惹以后,怂得很快,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哥,你要是介意我说那些脏话,我给你道歉,我真是喝多了。”他从裤兜里哆哆嗦嗦抽出几张毛票,“这些都给你,是这女的手脚不干净,我就教训教训她而已。”

&ep;&ep;谢麒没接,钱从阿翔的手中掉落,被风吹跑得很远。

&ep;&ep;他说:“除了腿,你刚才还用哪打了她?”

&ep;&ep;视线扫到男人的一双手。

&ep;&ep;阿翔直接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腿疼了,从地上爬起来,转头要跑。

&ep;&ep;尽头是一条死路。

&ep;&ep;他背靠墙面,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停往角落里缩:“我告诉你…如果…”

&ep;&ep;哒。

&ep;&ep;打火机的火苗在黑夜中燃起,随风跳跃,逐渐虚幻了视线。

&ep;&ep;他闻到了淡淡的烟雾味。

&ep;&ep;火光在慢慢靠近他的手指。

&ep;&ep;他面部扭曲,惊恐地睁大双眼。

&ep;&ep;他听到他说,既然不要,那不如烧了好了。

&ep;&ep;/

&ep;&ep;晚七点半,警局。

&ep;&ep;谢麒在审讯室做笔录,对面是位女警官。

&ep;&ep;“姓名。”

&ep;&ep;“谢麒。”

&ep;&ep;“年龄。”

&ep;&ep;“十八。”

&ep;&ep;“能不能和我具体讲述一下事情经过。”

&ep;&ep;“对方蓄意伤人。”谢麒言简意赅。

&ep;&ep;女警:“所以你当时为什么出现在那?”

&ep;&ep;谢麒说:“恰巧路过。”

&ep;&ep;女警问他:“还在上学?”

&ep;&ep;“嗯。”

&ep;&ep;“有谁能作证吗?”

&ep;&ep;还没碰到打火机,阿翔就吓晕了。谢麒之后主动打电话报案,警方清理现场的时候从阿翔钱包里搜到了少量的疯药。

&ep;&ep;“那条道正对的路灯上装了监控。”他语速不急不缓,“如果角度没问题,应该刚好能拍到这边。”

&ep;&ep;女警停笔,多看他一眼:“刚成年?”

&ep;&ep;“嗯。”

&ep;&ep;观察力还不错。

&ep;&ep;没一会,办案民警调来了附近的监控,证实他并没有说谎。

&ep;&ep;“在这签个字就能走了。”

&ep;&ep;签好名字,他没着急走,说了另一件事:“那个女人…”

&ep;&ep;女警知道他要问什么:“医院刚出来检查结果,除了外伤比较严重,心肝脾肺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你也不用太担心。”

&ep;&ep;女人姓杜,叫杜方明,是一名间歇精神病患者,应该是保安巡视不当,才让她从医院里跑了出来。正因如此,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处于意识清醒的前提下,法律暂时不能给她判任何罪责。

&ep;&ep;谢麒松了松肩膀,出声道:“多谢。”

&ep;&ep;/

&ep;&ep;在警局的时候,谢麒以为这事儿就算结束了,可他出去就遇到了宋肖。

&ep;&ep;“谢哥!”对方忽然毫无征兆地从道边草垛里跳了出来。

&ep;&ep;“你咋把自己整局子里了?”

&ep;&ep;“你怎么找过来的?”谢麒直接岔开了话题。

&ep;&ep;“我在网吧等半天等不着你人,按理说早就该到了,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后来我遇到你弟,你弟也不知道。我本来都寻思着回去了,哎就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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