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昭坐起来,萱草把床帐挂在床两侧金钩上,“姑娘,老太太能不能恼了,强迫姑娘去?”

&ep;&ep;“老太太的好日子,强迫染病的孙女去侍候燕侯,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ep;&ep;冷笑两声,“把病孙女献给燕侯,不怕开罪眼侯?”

&ep;&ep;余福家的回去告诉余妈妈,余妈妈只得硬着头皮回老太太,魏老太太望着三房方向,“她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

&ep;&ep;“大爷刚才叫人来回,府里的几位爷陪着燕侯在园子里看戏。”

&ep;&ep;“叫蓁丫头和萱丫头过去。”

&ep;&ep;东跨院明间里,这几日顺着门缝飘出苦汤药味,魏昭靠坐在南窗下炕上,外面廊檐下两个小丫头悄声说话,“大前儿老太太寿诞,燕侯亲自来府上贺寿,老太太叫二姑娘和三姑娘过去陪燕侯,燕侯答应纳三姑娘做妾,二姑娘一般也长相标致,不知为何燕侯只点了三姑娘。”

&ep;&ep;另一个小丫鬟说;“二姑娘人呆板,不像三姑娘讨男人喜欢,如果不是四姑娘病着,燕侯十有八九选四姑娘,说来做燕侯妾,比一般人家夫人来得体面尊贵。”

&ep;&ep;书香屋里听见,小声问;“姑娘那日猜到老太太的用意?”

&ep;&ep;魏昭不屑,“如果做正室夫人,哪有这般未出阁的小姐出去陪男人,姊妹三人任人挑选,就冲着不尊重,燕侯能给魏萱一个妾的名分,而不是侍妾,都是给魏家面子,魏家姑娘跟粉头又有何区别。”

&ep;&ep;书香不忿,“三姑娘是庶出,姑娘可是堂堂正正嫡出小姐,老太太竟然打姑娘的主意,魏家也太下作了。”

&ep;&ep;老太太面慈心狠,家族利益面前,亲情有何不能舍弃,况她一个不受宠的孙女,早已放弃了的,死活随她,她这个亲孙女连老太太屋里猫狗都不如。

&ep;&ep;尘埃落定,魏昭对书香说;“把窗扇打开,散散屋里的药味。”

&ep;&ep;书香爬到炕上,把窗扇支开,廊檐下说话的两个粗使小丫头已经不在了,空气微凉,书香拿过一件衣裳,给姑娘披在身上。

&ep;&ep;萱草进来,看魏昭下地,“姑娘怎么起来了?”

&ep;&ep;“事情都了了,我还病给谁看。”

&ep;&ep;魏昭躺了几日,伸了一下懒腰。

&ep;&ep;萱草悄声说;“奴婢听大房的人说,大太太这几日郁闷,因燕侯要了三姑娘,没要二姑娘。”

&ep;&ep;“魏家姑娘都沦落到抢着给人做妾的地步。”

&ep;&ep;魏昭拿着萱草的一柄木剑,身形一晃,凌波微步,抖了个花架子。

&ep;&ep;书香笑说:“姑娘小声点,仔细三姑娘听了去,三姑娘屋里人正高兴得什么似的。”

&ep;&ep;萱草心直口快,“主子做妾的,奴才是妾的奴才,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ep;&ep;魏昭做了一个漂亮的收势。

&ep;&ep;她这一病,一直没去上房,病愈后,去朱氏跟前扮个母慈女孝,正巧魏萱也在朱氏屋里,魏昭给朱氏请安毕,跟魏萱打招呼,“三姐姐早。”

&ep;&ep;“四妹病好了?”

&ep;&ep;魏萱虚虚地问了一句,心里庆幸那日可巧四妹病了,没有夺了她的风头。

&ep;&ep;“旧疾犯了,苦汤药喝得嘴都麻了。”魏昭说。

&ep;&ep;朱氏那厢说:“萱丫头,你出阁,你屋里的两个贴身大丫鬟跟你去侯府,另外陪嫁一房家人,我命人新打了两套头面,足金的,时兴款式,包你喜欢。”

&ep;&ep;魏萱一反平日惧怕胆怯,“母亲,我身边两个丫鬟是不是太少了,想当初大姐出嫁还陪嫁四个丫鬟,两房家人。”

&ep;&ep;魏昭心想,魏萱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被朱氏压着,现在仗着燕侯的势,不怕朱氏这个嫡母,敢当庭抗礼。

&ep;&ep;朱氏暗骂,少不得忍耐,“你大姐出嫁时,此一时彼一时。”

&ep;&ep;“女儿知道魏家现在穷了,连母亲屋里的份例都减了,元哥都受委屈了,女儿是为魏家考虑,陪嫁太寒酸,与魏家的脸面亦不好看。”

&ep;&ep;朱氏的脸色更不好看,魏萱这是暗讽她,朱氏屋里侍候的人有十几个之多,宝儿两个奶娘,连屋里侍候丫鬟五六个。

&ep;&ep;朱氏咬咬牙,像从她身上硬生生扯下块肉,“那我就再给你买两个丫鬟,凑齐四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ep;&ep;魏萱的性子,不是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母亲,我陪嫁多少,大姐出嫁有现成的先例,大伯没出仕,父亲为官,说来我们三房比大房强,我的嫁妆怎么也不能比大姐差,咱们魏家说不得以后还要仰仗燕侯。”

&ep;&ep;朱氏直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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