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ep;&ep;假的吧?其实这人是要绕过他们去别的地方,对吧?兰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明楼离自己越来越近,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你……你怎么也来了?!”

&ep;&ep;“我没说过要和你们一块去晗城吗?”萧明楼先是一顿,随即恍然,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那现在说也不迟。”

&ep;&ep;兰儿说不清是悲愤还是恼怒,显然是被萧明楼这一决定弄得脑袋又要昏过去了,口不择言就道:“你……你不许跟过来!马车这么小,坐不下三个人!”

&ep;&ep;“无妨,我坐外面便是。”萧明楼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阿丑可是我花了重金买下来的,若他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我找谁讨这笔账去,自然是要跟着你们。”

&ep;&ep;能要点脸不,你那是叫“花重金”吗,分明是空手套白狼!兰儿瞪了瞪眼,内心疯狂腹诽。

&ep;&ep;骂也没有用,赶又赶不走,况且阿丑又恢复了一副什么话都不说的态度,跟截木头似的,没人帮着她说话。兰儿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萧明楼轻轻一跃便坐在了马车前端,只好愤然钻进车厢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ep;&ep;祁昶的确没有拦着萧明楼,但也并不是如兰儿所形容的那样,木头一截。

&ep;&ep;若是兰儿迟片刻再进去,就会看见祁昶帮萧明楼把包袱放在了隔板下方,驾车前还特地嘱咐萧明楼一句:“坐稳了。”

&ep;&ep;萧明楼嘴角微勾,屈起一条腿踩在车辕上,手置于膝盖,手指边敲边哼出一段不在调上的曲子。

&ep;&ep;那曲子或许在别人唱来悠然又有韵味,但到了萧明楼口中,就变得难听至极。

&ep;&ep;然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祁昶听在耳中,只觉得略有几分熟悉,好似以前在哪里听过,仿佛有人曾经挨在他的身前,亲昵地凑到他耳边轻哼。

&ep;&ep;这种熟悉感是身体带来的,即便他失去了记忆,可身体却已经产生了本能。

&ep;&ep;瞬间,祁昶只觉得自己血液凝滞,连呼吸都重了两分,他忙问萧明楼道:“你是哪里人?方才那是你的家乡小调吗?”

&ep;&ep;萧明楼讶然地低下头,就见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对方死死攥着,生怕他跑了似的,他微一皱眉,又很快舒展眉心,朝他微笑:“我是修界人,被捡回去的时候还小,并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何处。方才那小调我也不记得是在哪里听过了,只是记住了而已,抱歉,帮不上你的忙。”

&ep;&ep;“无妨……”祁昶难得生出一丝对过往的探究之心,此时听得萧明楼这么说,也难免有些失望,过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这才留意到,自己还死死抓着萧明楼的手,几乎将他的手骨都要捏错位了。

&ep;&ep;可萧明楼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ep;&ep;祁昶马上歉然地松开手:“对不起,我……”

&ep;&ep;“我会帮你留意那首小调的出处。”萧明楼却看着他道,眼神柔和得仿佛化成了一团水,又轻声地补充,“……如果到那时候你还想知道的话。”

&ep;&ep;祁昶还在思考自己为何会对一首小调有如此反应,也没留意到萧明楼此时的眼神,只对他点点头:“好,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ep;&ep;萧明楼摆摆手:“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用总是谢来谢去的……”

&ep;&ep;他正要再说点什么,祁昶忽然脸色一变,猛抽马鞭,马匹受不住催促,立刻撒开了蹄子往前冲。

&ep;&ep;萧明楼扶着马车的护栏才堪堪稳住身体,抱怨道:“慢点,屁股都要被你震出八瓣儿了!”

&ep;&ep;而里面也同样响起了兰儿的抱怨声:“阿丑,你驾车就不能驾稳一点么?!”

&ep;&ep;“慢不了。”祁昶眼神流露着一股狠劲,目光在四周扫视飞快扫视一圈,“我们遇到刺客了。”

&ep;&ep;话音刚落,前方官道上突然从土里冒出一根巨大的绊马桩,木桩上分布着根根铁刺,铁刺上还泛着绿光,显然是淬了剧丶毒,只要祁昶的马碰到一点,他们这马车就要报废。

&ep;&ep;所幸祁昶御马术极佳,险而又险地在绊马桩前勒住了马。

&ep;&ep;那马也颇有灵性,深知自己已落入险境,也不乱跑,而是马蹄暴躁地在原地刨了刨土,喷了两个响鼻。

&ep;&ep;祁昶从腰侧抽丶出自己的短剑,跳下马车,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黑衣人打了个照面,剑锋横于胸前,冷笑:“来吧!”

&ep;&ep;兰儿战战兢兢地掀开车帘往外看,差点没被这黑压压的一群人吓得倒坐回去,好半天才喘过来气。这次的刺客人数可太多了,比她们以往见过的加起来还要多!

&ep;&ep;再一看,那萧明楼还好端端地坐在马车前。

&ep;&ep;兰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萧明楼,你不是修者吗,你为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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