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在家抱着婆娘睡觉,跑到衙门口来胡闹,我看是皮痒了。”一抬眸,见那人还不走,他眼珠子一楞,拍着桌案凶道,“本官说的话你敢不听?还磨磨蹭蹭做什么?快去!”

&ep;&ep;“老爷......”跑进来的是廖府的管家,姓方,他左右瞧了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爷,您来这里任职已经快满三年了,吏部三年一次的考核就要到了,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被老百姓抓住把柄,可真是不值当啊。”

&ep;&ep;三更:

&ep;&ep;方管家的几句话,真是让廖鸿达醍醐灌顶,他一下子就醒酒了。

&ep;&ep;对,他来这松阳县当县官已经快三年了,这吏部三年一次的考核眼看着就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定要积极为百姓效劳才行。他一定要公正严明,一定要做个好父母官,一定要让老百姓夸自己。

&ep;&ep;“快,快,方管家,你赶紧着人去将严捕头还有张师爷都叫来,本官要为民办案。”他一边急吼吼地吩咐着方管家办事,一边又催促自己两个小妾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本官的官袍拿来,快去!”

&ep;&ep;两个小妾赶紧丢下手上的酒杯,匆匆往内室跑去,不一会儿,便捧着廖鸿达的官袍小碎步跑了出来。两人配合默契,没有一会儿功夫,便替廖鸿达将官袍穿上、官帽戴好。

&ep;&ep;廖鸿达提了提袖子,又正了正官帽,觉得一切妥当了,他清了清嗓子,方才迈着阔步往前头走去。

&ep;&ep;前头衙门大堂中央站着几个人,外头还围着不少老百姓,阵容不小,廖鸿达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坐上自己的官椅。

&ep;&ep;将那惊堂木重重往案上一拍,沉声问道:“何人击鼓?”

&ep;&ep;堂下阿东立即朝着廖鸿达跪了下来,磕头道:“是小人,是小人击鼓。”他连着给廖鸿达磕了三个头,方才直起身子陈述道,“小人是敬宾楼的活计,小人要状告卫薛氏谋害人命,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ep;&ep;卫薛氏没有下跪,站在一边朝阿东狠狠吐了口唾沫,呸道:“放你娘的屁!老娘什么时候谋害人命了?又是谋害谁的命了?你不要性口雌黄!”又舔着一张笑脸对廖鸿达道,“大人,是这小儿诬蔑民妇,民妇是被冤枉的。”

&ep;&ep;“大胆!”廖鸿达不满地看向卫薛氏,将那惊堂木狠狠一拍,斥责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话毕,左右站着的衙差便将手中水火棍重重往地上敲打,口中沉声念着“威—武—”二字。

&ep;&ep;卫薛氏吓得腿软,当即一个趔趄跪了下来。

&ep;&ep;廖鸿达伸手摸了摸胡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阿东道:“你状告卫薛氏谋害人命,可有人证物证?”

&ep;&ep;阿东抹了把眼泪,伸手将他坐在一边地上的老娘扶到身边去,哭着对廖鸿达道:“大人,小人是敬宾楼的伙计,今儿在敬宾楼跑堂的时候,卫薛氏先是拿起一个大碗便朝小人脑袋砸来。”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头上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又道,“后来小人娘赶来看望小人,这卫薛氏又无故踹了小人阿娘一脚。”说到这里,他泪珠子便不住往外蹿,哽咽道,“正是因为她这一脚,叫小人娘去了大半条性命,这不是谋害人命,又是什么!”

&ep;&ep;“你胡说......”卫薛氏刚准备反驳,那廖鸿达便将惊堂木拍的啪啪响,怒道,“本官没有让你说话,你老实一旁呆着便是!”廖鸿达又转头问阿东,“你方才说的这些,有谁可以作证?”

&ep;&ep;“他们都可以作证!”阿东伸手指着外面围在衙门口的一群人道,“这卫薛氏行凶的时候,当时很多人瞧着呢,卫薛氏十分猖狂,口口声声扬言说我娘该死!我娘身子本来就不好,她那一脚踹下去,大夫都说我娘怕是活不长了。”

&ep;&ep;说完话,阿东又一直给廖鸿达磕头道:“求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ep;&ep;廖鸿达见外头人纷纷伸手指着卫薛氏,对她指指点点的,说的都是些对她不利的话。廖鸿达一听,心下已经断了案子,他轻轻咳了一声,转头问一旁的张师爷道:“按照我大齐律法,这桩案子,该怎么判?”

&ep;&ep;张师爷搁下笔来,托手摸着胡须道:“虽然有这么多人给阿东作证,不过,到底没有闹出人命来,所以,无须偿命。”张师爷顿了顿,之后话锋一转,又道,“但是这卫薛氏确实有谋害人命的行为,也对阿东跟他娘造成了一定伤害,按照大齐律法,这卫薛氏该是要坐牢的。”

&ep;&ep;一听说自己要坐牢,卫薛氏整个身子就软了,她一下子就跌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虽然有些崩溃,可她尚存理智,知道再求县令已经没有用了,于是便跪着朝柳世安爬来。

&ep;&ep;“世安,你救救干娘吧,你快想想法子救干娘。”卫薛氏软趴趴瘫坐在地上,伸手拽着柳世安袍角,虽然说着求人的话,可那傲气丝毫不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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