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尚书大人邓晖、尚书夫人慕容氏、盛装的邓老夫人及众家眷被一群手持刀剑的家丁围护在庭院的中央。俱都惊恐万状的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ep;&ep;慌乱中,邓晖吩咐身边的家丁全力冲去府门口,试图将府门打开引起旁人注意。他在心中算计此时刚刚入夜,街上尚有行人走动,最重要的是刚刚因为失火而离开的宾客都还没有走远。他不信这些暗袭之徒敢明目张胆的在朝廷命官府中杀人越货。

&ep;&ep;一名身手敏捷的家丁得令后挥刀奋力奔至府门口,却在将府门打开的瞬间,被迎面一剑当即斩杀于门前,血溅门厅。

&ep;&ep;门外的情形使邓晖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ep;&ep;第4章满门抄斩

&ep;&ep;只见此时邓府门前站满了手持兵器的兵士,看情形整个府邸都已被团团包围。

&ep;&ep;最要命的是官兵!那些人都是官兵!

&ep;&ep;随着府门的打开,只见一人缓步而入,此人身穿青色束袖锦袍,手持长剑,五官俊朗,神色傲然,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他冷冷的看着邓晖,持剑拱手道:“邓大人。”

&ep;&ep;久经朝野的邓晖此时神情有些茫然,思索片刻方道:“梁统领?你是厉王府的侍卫统领梁桐?”

&ep;&ep;梁桐不紧不慢地回道:“大人好记性,正是在下。”

&ep;&ep;邓晖神色舒缓下来,语气不善道:“不知梁统领深夜来访有何赐教?这些……”

&ep;&ep;邓晖突然噤声,他猛然意识到府院内刚刚那些身手狠厉的黑衣人在梁桐进来的一刻都纷纷收了手,此刻正立在四周的暗处,随时候命的样子。

&ep;&ep;邓晖神情一冽,失声斥道:“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藩王府统领胆敢大闹朝廷命官府邸,该当何罪?你们……”

&ep;&ep;邓晖的话语因梁桐拿出的明黄圣旨而瞬间哑然。

&ep;&ep;梁桐展开手中的圣旨便读,并没有给邓晖反应下跪的时间。只听他朗朗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尚书邓晖借修建梁都河道之便,营私舞弊,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其罪当诛。钦此!”

&ep;&ep;邓晖面如死灰的愣在当场,身旁一干女眷早已失声恸哭。

&ep;&ep;“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假传圣旨!我要见皇上!”邓晖挣扎道,“就算本官有罪也是由大理寺审办,与你们厉王府何干?你们为何要谋害本官?”

&ep;&ep;梁桐置若罔闻,将手中圣旨随手丢入院内的火焰中,抬手间府门轰然关闭,众黑衣人应声而起。转瞬间,邓晖周围的家丁一一倒下。

&ep;&ep;邓老夫人见此情形吓得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ep;&ep;慕容氏试图抓过身旁的丫鬟抵挡黑衣人的靠近,却反被惊慌失措的丫鬟死死抓住不放。

&ep;&ep;手起刀落间双双倒入血泊之中殒命。

&ep;&ep;当邓晖从震惊中反应回神时,身边之人均已死伤殆尽,只剩他一人浑身颤抖的立在血泊之中,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异常迅猛,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ep;&ep;邓晖双目赤红,狠狠瞪着梁桐,嘶声吼道:“为什么?厉王为何如此对我赶尽杀绝?与我何仇?与我何怨?”

&ep;&ep;在邓晖近乎绝望的嘶吼控诉声中,忽有一人从天而降,那人在半空中凌空翻转而入,极速无声,贴着院内两名黑衣人身前而过,自那两名杀手身上各取走一把剑,在落地前将其中一把剑快而狠地飞掷出去,直刺过邓晖的双腿。

&ep;&ep;邓晖惨叫一声,瞬间跪地。

&ep;&ep;那人随后稳稳落于庭院中的戏台之上。

&ep;&ep;只见那人白衣翩然,长发玉冠,仿若九天玄子临世一般,翩然若仙。

&ep;&ep;戏台周围有细火不断攀燃。

&ep;&ep;年轻而俊美的白衣男子在火光中居高临下,斜倪邓晖,突然凤眼微挑,唇边轻轻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在火光的映衬下,艳极若妖。

&ep;&ep;邓晖认得此人,他怒不可遏,抬手指着对方,质问道:“展云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传圣旨,谋害朝廷命官,你……你疯了吗?”

&ep;&ep;邓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个皇上几年前一时兴起册封的藩王,平日里从不问政事,连早朝都不上的厉王,为何突然对自己发难?

&ep;&ep;厉王展云风听闻他的控诉,竟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仿若一头猛兽在看着一只将死的猎物,笑容里满是嘲讽。

&ep;&ep;邓晖被这笑容惊得竟是一时间无从开口,却听展云风淡然开口道:“你可知罪?”

&ep;&ep;他一字一顿轻道:“邓刺史。”

&ep;&ep;邓晖听得浑身一趔。他已经太久没有听人这般称呼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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