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小锅看他不答,就退在一边等着他写完,等了一炷香到底功夫,才见二公子起来,脸上情绪很是平稳,“不必了。歇着吧。”

&ep;&ep;刘小锅笑的牙白,“没事,不疼,我爷爷每次都是吓唬人。”

&ep;&ep;自己鼻青脸肿的,站在那里,看着笔筒里面的一对墨猴,很是乖觉的到了砚台旁边,沿着边缘开始舔墨,十分餍足。

&ep;&ep;这一对儿墨猴平日里在书房里,就是养在笔筒里面的,长约二十厘米,得来不易,很是灵气十足通人性。

&ep;&ep;最喜饮墨,若不是好墨不动,须得好墨条再有好文房伺候才喝,浑身墨色,故称墨猴。

&ep;&ep;说完就去拿起来纸张晾晒,“二公子,您这字儿愈发的好了,赶明儿拿给先生去看,定说您进步良多。”

&ep;&ep;一边说着一边心里面打鼓,明儿还不知道去不去上学,因为闹脾气的事儿,学堂也不去了,家里请来的老师二公子也都直接告假。

&ep;&ep;刘小锅是极为委婉的劝学,只看着二公子坐在椅子上,有明暗相间的格子打在青色的长衫上,日头斜了,印的宣纸都泛了黄。

&ep;&ep;二公子看着那一对墨猴吃饱喝足了蹲在笔筒上头,见他看过来很是讨好的乖觉,这一对儿也是带着奴性的。

&ep;&ep;二公子便端起来大盖碗,一饮而尽,心里面想着,现在是新社会,我按着祖宗家法娶回来,就当养一对儿墨猴儿,在后院里放着就是了,给你好墨吃,给你好好伺候着,我当个摆件束之高阁也可以,何必闹的母亲不开心,父亲也叹气呢。

&ep;&ep;“明儿去学校,去跟母亲说,我陪着她用餐。”

&ep;&ep;刘小锅就笑了,“得嘞,我这就去。”

&ep;&ep;浑身也不疼了,一溜烟去跟老太太传话,老太太知道他下午挨了一顿打,“你是个好孩子,做得好,就得这么劝着他干正事。”

&ep;&ep;桌子上一个洒金石榴红的碟子,高高的长足好似美人一个,先前的盘子,都是带着底座的,细细长长的撑着碟子盘子的,不似后来,全都没了底座,倒是安全方便了,就是缺了美。

&ep;&ep;上面摆着开口的红石榴,趁的跟石榴石一样的,老太太拿起来给刘小锅,“给你的甜石榴,拿回去尝尝看。”

&ep;&ep;刘小锅自己抱着一个,自己舔着脸又拿了一个,“今年的第一口了,我替我们家公子拿一个尝尝,谢老太太疼我们了。”

&ep;&ep;说完就抱着石榴跑了,老太太就笑,能想明白是好事,“这混小子,跟他主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还能亏了亲儿子的嘴不成?”

&ep;&ep;自己拿着剩下的石榴慢慢剥,红宝石一样的放在碟子里,不吃光看着就美极了。

&ep;&ep;她自己剥完,跟祥嫂嘱咐,“晚上尽捡来二公子爱吃的菜,再去问老爷子回不回来吃饭。”

&ep;&ep;“再有这个,拿去给二公子。”

&ep;&ep;老太太对儿子,是再疼爱不过的。

&ep;&ep;不一会祥嫂就回来了,“二公子说了,晚上要温习功课,拿来提神刚好。”

&ep;&ep;老太太心里就更畅快了,再好不过了,有些话这才对着祥嫂说,“我看这婚事,是合适的很,老二的脾气跟脱缰的野马一般,心思又跟比别人多了十七八个孔儿一般的,要找个般配的,我看老祖宗定下来的婚事就再合适不过了。”

&ep;&ep;老祖宗生前就极为看重旗人家的姑娘,她自己就是旗人家的姑奶奶,下嫁到了汉族,真是下嫁,旗人跟汉人通婚,是要被说的,严重是要开除旗籍的。

&ep;&ep;老太太对自己的婆婆很是信服,老祖宗这一辈子干事,就没有失手的时候,这婚事她看好了,那就是天赐的良缘。

&ep;&ep;老爷子在外面跟友人聚餐了,回来看着老太太还等着,“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事儿跟我说的,刘二回来了,你心里也放心了吧。”

&ep;&ep;“放心,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老太太我啊,就只管盼着三姐儿长大了,这多好的孩子啊,那家老爷子时时教导着,差不了哪儿去。”

&ep;&ep;老爷子是男人,当然说一说自己男人的看法了,“这人跟人脾性儿不一样的,要是不对脾气,哪管你在别人眼里是个天仙儿,看不上的就是看不上的。”

&ep;&ep;“所以啊,你看要是孩子都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兴许是人家三姐儿看不上咱们老二呢,又或者是咱们老二看不上三小姐呢。”

&ep;&ep;“我在外面跟朋友一起吃饭多,见了不少这样的奇闻异事呢,现在这年头儿男女都很开放了,什么私奔什么登报离婚,还有写文章骂账的男女都多了去了。”

&ep;&ep;“我看啊,这全都是因为趣味不投,夫妻夫妻,就是要有话儿说,想到一处才叫夫妻啊。你想东我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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