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回了挽云苑的时候,凉暖还睡着,心情颇好,霸占了小玉的床,害得小玉一夜没睡好,双眸自然红肿,黑眼圈自然沉淀,不过见凉暖身子没什么大碍,便也放了心。

凉暖掀开一条缝,看了眼小玉,“如何了?”

“小姐放心,小玉抱着那东西后院里都跑了个遍,看着吧,不多时,这院里便要传言小姐染了重病的传言了。”小玉拍拍胸脯,揉了揉眼,

凉暖见她疲累,便让她上了床休息。

而自己等她睡着了,便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窗子,看了看手腕上冒出来的红点,那药丸,始终没有完解了那银针之毒,不知这是后遗症,还是余毒。

想想今日这么一弄,定是没人会靠近她这平日就鲜少人来的倒霉挽云苑,凉暖心中一动,不如出院门一次,去府里设置的药房看看。

虽被禁了足,但因挽云苑偏僻,只在府外派了一个侍卫看守,她不能出去,小玉可以出去啊!若是实在不准,那说明出门缘由,比如昨日去落华院,这侍卫还是放行的,这府里后院,荣华夫人最大,涉及荣华夫人的,没人会去反着来。

凉暖利索地换上小玉的衣裳,临走前,给小玉被子盖盖好,便戴上小玉的破旧披风,将绒帽戴上,挎了个篮子,便出了院门。

那守卫只瞧了她一眼,见是那小玉,便也没拦住。

*

青云院里,连云帆与一青衫男子坐在石桌旁,院落里依旧满是繁花,再没人的院落与他一般,走进去像是春,不像是万物静籁的冬,却是百花盛开。

他手中拿着把摇扇,红衣羽扇,长眉美眸地,看着那青衫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

“我说大人,你在这儿也一个大早上了,我这青云院里的茶水,果真如此好喝么?赶明儿我让青丫头包好送你几大包!”

连云帆自是知道,他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喝什么茶水,恐怕是真的看上了他连府里的丫头,看这情形,许是那五丫头。

青衫男子依旧不动,坐的稳如磐石的,也不理连云帆,他是连府青云院里的常客了,府里都知道,众人也都知道,他是大苍国的富商,总一袭青衫,容颜俊美深刻,尤其那一双幽色凤眸,让人窥不见深处。

至于,他究竟有多富,没人知道,至于,他名叫什么,也甚少人知道,青云院里的人只知道,少爷叫他阿晚,而他们要叫他晚公子。

“少爷,我们赶紧回府吧,方才出去溜达一圈,听说今早上有个丫头抱着她家小姐的被褥,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说是染了病,如今这都传遍了。”

墨宝哆嗦着从院门口进来,神色有些不安,他家少爷身份可金贵着,可不能染上怪病。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染上病了?”连云帆直起身子,神色也正经了些。

一边的青衫男子脑子却忽的灵光一闪,霍地一下站起身子,

“墨宝,走。”男子声音冷冷的,却很是好听。

“少爷,等等我…。”墨宝在后面赶紧追上。

至于连云帆,自是落得清闲,在院里逗逗美人,过会儿便出府转两圈,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

凉暖出了挽云苑,在这虽然逐渐化雪,却依旧白皑皑的路上走,一身素白,绒帽也带着,在雪地里,极易被忽视。

药房与青云院的距离很近,只差了这百米远的距离。

当凉暖走至一个转角处时,那青衫男子恰好从青云院里出来不久,他一眼,便看见了那几乎快要隐匿在雪地里的少女。

身上下包裹地严实,身上果真穿的是婢女的衣裳,还有些破旧,他看着她一个脚丫一个脚丫地踩着雪,虽听不见,亦可想象着那吱吱吱的声音,心情不由得忽然变得极好,

“少爷?”

墨宝见他家少爷停住,便也停住了,刚想开口,他家少爷却又走了,墨宝赶紧跟上。

凉暖身子冷,双手搓着取暖,脸颊冻得有些红润,鼻尖红红的,呼出的气依旧一圈一圈地形成雾气。

看着手腕上那红点,心中便有些郁卒,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做了这等坏胚子做的事!

凉暖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人跟着她,她回头找了找,却只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这寒天里,却只穿了一身薄衫,虽有些远,却依然看到那男子身姿挺拔,形容俊美。

咦?这是哪家哥哥?柳姨娘生的三少爷?听说一直在外,十五岁便从了军,如今十九岁,看那样子,莫非真的是?凉暖看着那青衫男子,心中揣测着会是谁,这般早地便出现在府里,她也不记得有谁,看看这地方,还是青云院附近,或许,真是柳姨娘生的三少爷连笙?

又或是,嫡二少的好友?可谁会这么早地便出现在这府里头?

那青衫男子见凉暖停下回头看他,脚步也是一停,挺直了腰杆子让她看个清楚,俊美深刻的脸上,一双凤眸中有轻轻浅浅的笑意点缀在这冷脸上。

墨宝见他家少爷身子绷直了,又看了看那回眸的丫鬟,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家少爷的衣袖,

“少爷,这丫鬟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墨宝的声音有些不满,回头府上哪个丫鬟,别说是丫鬟了,哪家小姐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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