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看来棠棠真的是在临华殿,不是她就好。

&ep;&ep;女子此刻正巧悠悠醒转,一睁眼,便瞧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站在她面前。

&ep;&ep;她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刚想说话,一道模糊的身影扑了上来,“都给我出去!出去!不许再看了!”

&ep;&ep;母亲熟悉的声音让郑青桐瞬间清醒过来。

&ep;&ep;她看着躺在身旁的男子,又低眸看向自己,此刻她只着一件白色中衣,衣襟微敞,有一大半的风光一览无遗。

&ep;&ep;郑青桐的脑袋一阵晕眩,她怎么会在这间屋子里,甚至还和这个男人在这里……

&ep;&ep;躺在这里的不应当是沈棠吗?

&ep;&ep;再瞧那些随着苏皇后进了屋子的夫人们,各个神色古怪的望着自己,还有太子殿下……

&ep;&ep;宋凝的眉宇间尽是厌恶,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冷若冰霜。

&ep;&ep;郑青桐再也承受不住,尖叫一声,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p;&ep;……

&ep;&ep;临华殿的婢女急步走了进来,在长宁郡主耳畔低语几句。

&ep;&ep;长宁先是愕然,随后扑哧一声,拉着沈棠道:“倒真是一条好狗,临了还不忘栽赃嫁祸,棠姐姐,咱们去瞧一瞧,她到底有何脸面说这些话!”

&ep;&ep;沈棠随着长宁一路到了御风楼,甫一进门,宋凝便有所察觉抬眼,沈棠撞进他那幽深狭长的眸色中,她倏然想起自己中药后的一幕,脸颊瞬间染了一层胭脂色,慌忙地垂下眼睫。

&ep;&ep;郑青桐晕厥又清醒后,一口咬定自己是遭人陷害,她此时脸上还有明显的潮红,令原本不予理睬此事的宋凝起了几分疑心。

&ep;&ep;他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下药那样的龌龊事他却是不屑做,故而只是命香兰引了郑青桐到湖心苑。

&ep;&ep;可眼瞧郑青桐的模样,倒好似真的中了药。

&ep;&ep;郑青桐的母亲范氏匍匐跪倒在地,哭道:“皇后娘娘,殿下,你们要为臣妇和青桐做主啊!到底是谁如此恶毒,要害我们定远将军府!”

&ep;&ep;郑青桐心中既慌且乱,她被母亲扯着追问,只能支支吾吾,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沈棠陷害的。

&ep;&ep;她也实在是不明白,本该是沈棠被人玷污了清白,怎么会成了自己。

&ep;&ep;郑青桐不敢说出实情,又阻止不了母亲讨要说法,她更没有脸去面对宋凝。

&ep;&ep;那是她从少女时期就心悦的男子啊,她却在他面前失去了女子最宝贵的东西。

&ep;&ep;郑青桐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ep;&ep;郑青桐还未想明白,便听到苏皇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棠棠,你来的正好,定远将军府的郑姑娘说她是被你陷害的,你就在这里把事情讲清楚罢。”

&ep;&ep;沈棠看了一眼郑青桐,正巧看见女子投射而来的怨毒目光,一时愣怔住,竟忘了开口。

&ep;&ep;长宁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抢在沈棠前头,伸手一指,“简直是胡说八道!棠姐姐吃醉酒后就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哪来的时间去陷害她!要我说,明明是她自个儿不检点,偏要将这一盆脏水泼到棠姐姐身上去,呸!真是好生不要脸!”

&ep;&ep;郑青桐浑身都在颤抖,她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

&ep;&ep;范氏将郑青桐搂住,痛色道:“皇后娘娘、殿下,我等虽是武将家出身,却也知晓何为廉耻之心,我家青桐怎会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儿,长宁郡主,便是您贵为郡主,也不能在这血口喷人!”

&ep;&ep;温宪此刻自是想要撇的干干净净,故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ep;&ep;“范夫人说得对,郑姑娘出身武将之家尚且知晓何为廉耻,棠姐姐贵为忠勇伯府的贵女难道就不知了?她说是棠姐姐陷害她,那可有证据?”

&ep;&ep;宋凝听着长宁与范氏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揉了揉眉心,神色之间有些不耐了。

&ep;&ep;他站了起来,打断道:“事实到底如何,待查明后自有定夺。”

&ep;&ep;宋凝每靠近郑青桐一步,她的心尖都止不住的微微发颤。

&ep;&ep;在停在她身边时,宋凝道:“郑姑娘,孤望你如实交代,不若等禁军查明真相,只会令你更难堪。”

&ep;&ep;郑青桐浑身一僵。

&ep;&ep;宋凝意有所指,“是栽赃还是贼喊捉贼,想必没有人比郑姑娘更清楚了。”

&ep;&ep;原本跪着一动不动的郑青桐,脸上更无血色。

&ep;&ep;裴琰这时正好进来,在宋凝耳边低语几句。

&ep;&ep;宋凝道:“把人带来。”

&ep;&ep;裴琰领命,很快便有禁军押着一名宫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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