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稀薄的空气,仿佛都充斥着血腥,沈倾颜亲眼目睹锦玉在自己面前死去,沈倾颜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却不知道什么东西禁锢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呼一吸之间皆是无尽的挣扎。

看着锦玉身后的血越流越多,沈倾颜无法掩饰自己的慌乱,只是疯狂的摇着头。突然间,被身后的人用力抓住了肩膀上的衣物,沈倾颜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那突如其来的惊吓将人震的失了声,沈倾颜只觉得周身颤抖,模糊之间被又粗又硬的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眼前看不到任何的光,整个人被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等到沈倾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唾骂和责怪疯狂袭来。

“妖怪就是妖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你不知道那姑娘的心脏被挖出来,那样大的一个窟窿。”

“楚家是造了什么样的孽,竟然救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沈倾颜整个人被吊在起来,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女妖怪。

仿佛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她的过错,恨不得将过往所有发生过的倒霉事全部都安在她的头上。可是,她怎么会对自己的恩人下毒手呢?

沈倾颜微微张着泛白的双唇艰难导:“我要见他,求求你们让我见见楚家公子,楚重远吧!他一定能证明我的亲白!他一定能。”

她怀着唯一的期望等待着他的到来。

“我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他,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

随着人群散开,在中间留出一个宽松的通道,一定是他,沈倾颜就知道他怎么会抛下她呢?

只见那人锦衣华服,面目清秀,目光如炬,相比之下他们只觉得沈倾颜恐怖如斯。

随着那沉稳的脚步,那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沈倾颜,等待着看她渴求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

从嘈杂的喧闹声音之中,人们缓缓的向外退了一些,只听到楚重远的贴身侍卫跪地说道:“少爷交代的事情沈倾颜已经安排妥当。”

接下来,迎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砸在侍卫的脸上,楚重远随后吩咐道:“不该留的人就应该处理掉。”

那人冰冷的面容,看似公正不阿,看不出对谁还有任何的感情,与沈倾颜当时第一面见他时的深情款款完全不一样。

可沈倾颜人在绝境之中,还是傻傻的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少爷,此地肮脏,这妖怪恐怕会污了您的眼。”

沈倾颜已经分不清沈倾颜脸上的是血还是泪,只是那些液体浸满了整张脸:“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杀人呢?楚公子,若不是你要——”

沈倾颜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楚重远凑上去,在沈倾颜的耳旁,冷漠的说道:“你本就应该去死。”

仅有的一句话,沈倾颜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仿佛顷刻间,破碎的瓷罐子伴随着无尽的唾骂之声,深深的扎入自己的耳鼓膜。

楚重远猛然紧紧抓着沈倾颜的领角,在沈倾颜的脸上留下一个猩红的手樱

在百姓面前,楚重远一身的正气凛然,他的手背在身后,看着众人说道:“各位百姓,今日,楚某为民除害,大家说,一个妖女,害死我楚某人的未婚妻,挖了她的心脏,那么她该不该死?”

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沈倾颜听着他将每一句谎话,编制成一个新的故事。什么意思?锦玉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楚重远为何在锦玉把沈倾颜捡回来的时候,初见沈倾颜的第一面时,楚重远甜言蜜语的哄骗,说要将沈倾颜娶进门,装作这人世间非她不娶又算什么?难道只不过立下一个又一个的海誓山盟,编造的谎言构筑起了轻易可以被捏碎的梦境吗?

沈倾颜,是神界丢弃在凡间的一只神木的化身,被锦玉救下之后,沈倾颜便在这世间并没用过半分灵力,沈倾颜又怎么会去害锦玉,那个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

可这一天,自己的恩人竟然惨烈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原本戛然而止的声音,被这楚重远的句话突然又激起,点燃了所有人的愤怒。

沈倾颜由于被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粗麻绳,勒的整张脸涨红,可是当听到楚重远说完那些话之后,沈倾颜好像突然泄了一口气,就算不再呼吸也无妨了。

从前沈倾颜本就是一只没什么感情的枯木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机关算尽,不过就是因为想得到那唯一一块能实现所愿的灵木,可沈倾颜不是,沈倾颜只是一块被丢弃了的,为了报恩,留在这里的破木头。也很遗憾,沈倾颜不是他要找的那一种,沈倾颜只是一只普普通通被随便扔在人间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的那个。

楚重远说道:“既然如此,那楚某就不得不替天行道,替大家烧死这个妖女,不要让她再为非作歹,祸害了我们全城的百姓。”

支持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回荡着,那一日沈倾颜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等所有人再来看时,那火场早就只剩下了一片灰烬和被烧断的麻绳。

事后,楚重远派人疯狂的在原地寻找沈倾颜的原身,沈倾颜并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是一只神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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