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记拳头不解气,厉炎夜又用膝盖顶了几下富安的腹部,然而他的身体还真是坚实如同门板。

&ep;&ep;富安没有还手,任由着厉炎夜对自己施暴。

&ep;&ep;“要是河屯不给老子当垫背的,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让那些地刺扎死老子?”

&ep;&ep;已经手痒十几天的厉炎夜,毫不容易将富安给逮到了,自然又是一阵戾气的暴打。

&ep;&ep;富安并没有说话,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ep;&ep;“早知道老子当年就不将你这条白眼狼给捡回来!就让你暴死街头,让流浪狗咬掉你的骨肉!这样多好!”

&ep;&ep;已经很久没有打架的厉炎夜就这几个动作下来,已经气喘吁吁,他喘着气息贴在富安的耳边说道:“那边的货轮,见到没?我将严老五他们引开之后,你就跟霍沉他们上货轮!”

&ep;&ep;然而富安并没有多大的兴奋,只是抬手抹了一下嘴边的鲜血,“我们……是不是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ep;&ep;厉炎夜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货轮,淡声道:“或许吧。”

&ep;&ep;富安的心,忽然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那般生疼。

&ep;&ep;“记得下次有机会见面的话,就别穿着黑衣黑裤了!跟吊丧似的,老子看着都觉得闹心!”

&ep;&ep;厉炎夜嫌弃地将手臂的血污擦在富安的黑衬衣上。

&ep;&ep;富安此时却笑了,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包袱,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叫做明朗的东西。

&ep;&ep;快艇绕到货轮的左舷,上面立刻就有舷梯放了下来,从上面的货轮走出了一个肌肉模样的黑衣男,应该是过来接应的。

&ep;&ep;“豹五,过来见过你厉二爷!”

&ep;&ep;“二爷好。”

&ep;&ep;厉炎夜顿时怔了怔,原来这富安一早就已经筹谋好了?

&ep;&ep;这个家伙的老谋深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

&ep;&ep;准备登上舷梯之前,富安忽然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还在思考着什么的厉炎夜。

&ep;&ep;“二爷……来日再聚了!”

&ep;&ep;这句‘二爷’,是不是代表他富安已经臣服他厉炎夜了?

&ep;&ep;“乖孙子,二爷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呢!”

&ep;&ep;厉炎夜伸出手,紧紧回拥了一下富安,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ep;&ep;“……”这称呼真是够绝!

&ep;&ep;看着乘风破浪离开的快艇,富安那张刚毅的脸上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ep;&ep;“boss,就这样,后会无期了吗?”

&ep;&ep;富安没有证明回答霍沉的话,反问了一句:“霍沉,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ep;&ep;霍沉顿时就沉默了。

&ep;&ep;“其实在我选择厉炎夜当筹码的时候,就已经是我输了在先!”

&ep;&ep;……

&ep;&ep;夏云初在浅水湾里面已经等了快十个小时了。

&ep;&ep;原本她是想让严老三带上自己的,但是好像严老三对她又成见。应该是责怪她一意孤行将富安的话传达给了河屯,这算是让河屯过去送死吧。

&ep;&ep;夏云初明白严老三的这种孝顺心情,可是严老三却不明白她作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心境!

&ep;&ep;而且自己这么做,也是对河屯呈现自己父爱的一种成全。

&ep;&ep;将富安的话带给河屯,是她夏云初为了营救自己丈夫跟你儿子做出的努力,至于河屯会不会过去,那是他河屯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爷爷的选择。

&ep;&ep;再说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河屯而起的?

&ep;&ep;为什么要来责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头到尾的受害者都是自己跟儿子夏深吧!

&ep;&ep;所以夏云初是坦然而问心无愧的。

&ep;&ep;她只希望河屯,厉炎夜跟儿子深深祖孙三代都能够平安归来。

&ep;&ep;两束车灯……四束……

&ep;&ep;有人回来了!

&ep;&ep;“妈咪……妈咪!”

&ep;&ep;听到儿子夏深的叫唤声,夏云初一直悬挂在喉咙的心,顿时就放回了原位,立马迎了上去。

&ep;&ep;“亲亲妈咪有没有想宝贝儿子啊?”小家伙卖萌似的在夏云初的怀里拱着。

&ep;&ep;“想,很想!妈咪都要想得要死掉了!”

&ep;&ep;夏云初感受着真切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微微哽咽起来。

&ep;&ep;这些天,自己的那颗心已经要操碎了。

&ep;&ep;只有真切将小家伙搂进怀里,夏云初才能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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