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翼与太常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顿了顿,他脑海里好像突然有个模糊的画面又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他出来的急也没带工具,但要他现在再回去取也是为难他了,所以他在旁边寻了一小块石头用尖的那一头朝下,当做挖土的工具,坑差不多深的时候他再用手轻轻扒几下。

一个人闲散的在他身边蹲下,带着风雪的气味,清清冷冷。

“为何要将酒埋入树下?”

顾星翼还在吭哧吭哧的挖坑头也不回的说到:“我见过这样一种酒,男女双方将酒埋在树下,一壶便代表一人,将自己的相思寄在酒上,那日起我其实就一直很好奇这样的酒是什么味道,虽然我这两壶不是女儿醉,而且我原本是打算埋很多壶,但是因为机缘巧合就剩了这两壶,就当我为我未来的妻子埋一份礼物吧。”

太常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地上的泥土,洁白干净的手指立刻就染上了泥污,顾星翼皱了皱眉:“我袖子里有帕子,你赶紧擦擦。”

太常盯着他的手,顾星翼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用手扒坑的缘故,他的手已经漆黑一片,看上去实在是惨不忍睹,对比着太常除了指尖外一片干净的双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太常突然抓他的手,然后将两人的手并在了一起,他整片手掌瞬间就被染黑了,太常看也不看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两壶酒放进挖好的坑中盖好土,顾星翼侧着脸看着他,他依然看不清太常的脸,可是他却莫名的能看见一双眼睛,一双没有感情甚至有些冰冷的眼睛。

顾星翼也没在意,他最近似乎经常产生幻觉,可能是伊诺唯发疯引起的后遗症,他看着两人同样漆黑的双手,好像是某种联系一样,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虽然酒不是我酿的,桃树也不是我栽的,但是总归是我亲手埋得。”说到这他顿了顿,好像也不是他埋的。

“咳,总之我得给这酒另取一个名字,嗯···就叫···”

“洛长醉。”

洛长醉

顾星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愣神,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反正他也没想到什么好名字,也就默认了。

“好吧,就叫洛长醉。”

································

晚饭过后帝后将携手登上万山楼与民同乐,两人虽着盛装,但不似白日里的朝服那般厚重和华贵,反而让他俩生出了点平凡夫妻的样子。

霍羽悦也在一旁,登万山楼不像在朝堂之上接受百官朝拜那么严格,所以她作为贵妃是可以随行的。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平身。”

城中百姓全汇集在万山楼下整齐的跪成一排排的人海,都在说着恭贺的话,霍羽悦无聊的打着哈欠,斜眼就看到因溯站在人群中,周围的人都呈跪拜姿势,所以他站在人群里的因溯十分显眼。

“烟火大会开始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呼喊,众人皆往观景台涌去。

很快因溯就消失在人海里,皇后在出神的看着天上的烟火盛宴,皇帝有紧急事务要处理已经先行离开,霍羽悦见状也转身跑下楼去。

因溯似乎就在等她,定定的站在城楼下,他右边袖口空荡荡的,霍羽悦不觉想起上一次在鬼界发生的事,他以断臂换取了他们平安离开婆娑之地的机会。

“和尚。”

“贫僧要离开上京了,无喜会跟贫僧一起,所以跟霍施主说一声。”

霍羽悦巧笑嫣然:“那你可别被其他女妖精吃了哟。”

因溯笑了笑,跟她平时见到的圣僧不一样,他这个笑就像是她在郁江礼佛节那日见到他和孩子们唱歌谣的样子,而现在这个笑是因为她。

······················

风楚楚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与周围低着头的秀女格格不入,领队的内官皱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她是风大人的女儿,风大人是皇上的新宠,自从安国公死后就顶替了安国公的职位,所以内官也不愿得罪她,只是这位主子看起来并不是个安分的。

风楚楚想起进宫前母亲对她说的话,无非就是些劝她要行规蹈矩的话,她是家中嫡次女,长姐已经成婚,所以这次选秀就落在她的头上,母亲不愿让她进宫所以想让庶妹顶替,她私下找了父亲才打消了母亲这个念头。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绝非池中物,定是要做人上人的,而且父亲如今又得到皇上重用,也只有做皇帝的女人才配的上她,母亲的担心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她们整齐的跪在殿外,等待着被皇上看中留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矮小猥琐的样子,他突然同她对视勾唇一笑,她慌张的低下头脸颊发热,他可真好看。

“这些秀女可真普通,没一个能看的。”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的除了霍羽悦不做第二人想,风楚楚在进宫之前就听说过宫里有位羽贵妃行事做派很是嚣张,但也很受皇上宠爱,不过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将她比下去。

“这要看跟谁比,跟爱妃你比她们自然是入不了眼。”

曾芷目不斜视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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