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王公贵勋及外臣已上前进献了寿礼,又敬过了万寿酒,待他依次退出后,外面的宴席也就开始了。这时,殿内的后宫妃嫔们及宗亲命妇一众女眷们,也于东西两侧间,依着各自位分落了座。

&ep;&ep;郭小满坐在东间头一张桌子的最末座,坐在上首的自然是贵妃赵月华,依次是淑妃谢盈盈及贤妃薛兰舟。

&ep;&ep;元瑜坐在上圣皇太后的左手边,正好面对着东间。见得众后妃都落了座,他面带笑意,不时与两宫太后低语几句,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总朝着东间瞄过去。待瞄了几回之后,才终于确定了末座上,身着件淡水红色吉服的人是郭小满。

&ep;&ep;倒不怪元瑜眼力不好,是因为郭小满跟前的案桌上,放着一只大红的描金鸾鸟大花瓶,瓶里插着百合花,刚好遮挡住了元瑜的视线,他只能凭着位次及身形才辨出花瓶后面坐着的是她。

&ep;&ep;“也不知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竟单单在她跟前放只花瓶……”元瑜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因着近期国事繁忙,再加上筹备上圣皇太后的寿宴,他已是好几日没去清思宫了,心里正惦着,没想到这会儿人就在他跟前,他不能和她说话也就罢了,连她的脸都看不到。

&ep;&ep;元瑜心里着恼,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实指望郭小满能感应他的眼神,能出手将那花瓶挪一挪位置。

&ep;&ep;“皇帝,你一直往哪边看,是在看什么呢?”一道缓慢不失威仪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坐在上首的赵太后注意到了元瑜的眼神。

&ep;&ep;“呃……母后,儿子见那桌上的大红花瓶喜气得很,因此多瞧了两眼。”元瑜忙笑着解释道。

&ep;&ep;“嗯,瞧着是挺喜气的。”赵太后顿时释然,也笑着点头道。

&ep;&ep;“姐姐,你说咱们这皇儿多怪脾气?那边坐着那么些如花似玉的妃子,他懒得看一眼,倒盯着一只花瓶看得出了神。”别一侧的容太后竟是打起趣来。

&ep;&ep;“是啊,皇帝你瞧,华儿生得雍容清丽,淑妃别样妩媚,这贤妃也是个清新可人的,可不比那花瓶看着养眼?”赵太后伸手指了指东间案桌的赵贵妃等人,口中温和着声音道。

&ep;&ep;元瑜听得这些话只觉头疼,两宫太后年轻时一向不和,可如今他做了皇帝,这两人倒像是全然摈弃了前嫌,尤其在劝他亲近后宫妃嫔一事上,更是齐心协力,互相配合得很是愉快。

&ep;&ep;“母后说得是。”元瑜只好干陪着笑,然后抬眼在赵贵妃等人脸上象征性的扫了一圈,惹得那三人皆都红了脸暗自高兴。

&ep;&ep;“莫不是那花瓶后面坐着个绝色的?”不想这时,容太后抬眼也看看,然后又笑道。

&ep;&ep;赵太后听得这话,也将眼朝这边看了过来,花瓶挡住了郭小满的大半张脸,她一时没看清,便就出声问道:“那后面坐的是谁?瞧着身形是个弱的。”

&ep;&ep;元瑜听得这话愣了神,一时也没有接话,容太后也作一脸不知的神情,见此情形,侍立在元瑜身后的卢公公忙恭身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着位次,那儿坐的是清思宫的郭妃娘娘。”

&ep;&ep;郭妃?赵太后听得一脸茫然,容太后恍然大悟似地,笑笑之后才对着赵太后道:“是郭御史的孙女。”

&ep;&ep;“去,将郭妃跟前的花瓶撤了,让上圣皇太后瞧瞧她生得什么模样?”容太后对着身后的小内侍道。

&ep;&ep;小内侍答应一声,快着脚步就走了过来,将郭小满案桌前的大花瓶给搬了下来。郭小满不知道这边席上几人间的谈的什么,见得面前花瓶突然被人搬走,心里还有些惊讶。

&ep;&ep;郭小满有些懵懵地抬起了头,却不想发现一件令她更为讶异的事,正殿席上,那全天下最尊贵的三个人,皆一起将目光向她投了过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来。

&ep;&ep;“郭御史不愧是我朝的铁面御史,他这孙女不仅甚是貌美,一眼看去,还似有他祖父的风仪……”

&ep;&ep;赵太后看着郭小满两眼,也出声赞了一声,还不忘特地提起了郭御史。

&ep;&ep;这边的赵贵妃听了赵太后这话,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来。郭小满跟前的花瓶是她精心布置下的,就是不想皇帝在席上注意到郭小满,可没想到的是,也不知容太后发现了什么,竟叫人将花瓶撤了。

&ep;&ep;适才她心中还好一阵忐忑,生怕皇帝见了郭小满这般娇俏模样会动了心思。这会儿听得赵太后当着皇帝的面,竟说郭小满有其祖父的风仪,她心里可算是放心了下来。众所周知,皇帝最是厌恶郭御史,见了这郭小满,怕只有添堵的纷,又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ep;&ep;元瑜一直没说话,他这会儿的眼内及心里,皆是隔壁那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她一双眼睛水雾盈盈,脸上仍有些懵懵的模样,看得他心中柔情滋生。再看一眼,便就发现另一桩让他心中蓦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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