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朝头一回的事。”有身着绯衣的官员心有余悸地道。

&ep;&ep;“可不是吗?幸亏郭御史临危不乱,出面劝得圣上回心转意,不然这事可就大了。”有一同行官员附合道。

&ep;&ep;“这事说来也玄,平日里郭御史在朝上进言,圣上也是极为不喜的,可今日是怎么回事,这郭御史一开口,圣上竟是止了怒,还宽恕了刘御史?”那绯衣官员又道。

&ep;&ep;“是啊,在下也很是不解呢?”后面走来的一名官员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ep;&ep;“嗯哼……”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清咳之声,众人忙回头看去,见得一人身着紫色蟒袍,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ep;&ep;“太师。”众人忙行礼道,此人正是上圣皇太后的弟弟,赵贵妃之父太师赵光。

&ep;&ep;“敢问太师,如何看待今日圣上对郭御史格外优待一事?”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至赵太师跟前套近乎道。

&ep;&ep;“各位当知,圣心难测,这优待不优待的,还难说啊……”

&ep;&ep;赵太师慢条斯理的,说的得一脸的高深莫测,说完之后,一甩袖子丢开众人就走了。

&ep;&ep;也不怪赵太师这般阴阳怪气,他与郭御史向来是死对头,今日皇帝一反常态,对郭御史表现得这般随和礼遇,他这心里可是不怎么舒服。

&ep;&ep;“太师言之有道啊,圣上不喜郭御史可是明摆着的事,不然他那宝贝孙女进了宫,怎么连个正式的封号都没有?听说还住到了冷宫内。”有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似地道。

&ep;&ep;“你们说,是不是圣上早就不想忍着郭御史,今日故意在朝堂上顺着他,且让他先高兴个几日,然后降个重罪一举端了他郭家?”又有人大胆猜测着道。

&ep;&ep;众人听了这话没敢附合,可人人心里都认同了这话,以皇帝的一贯作派,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干得出来。

&ep;&ep;片刻之后,众人渐渐都离开了,一处角落阴影内,郭御史慢着脚步走了出来,刚才众人议论的话他分明都听见了。此刻,他眉头紧皱,面有忧色,显然众人刚才的猜测,他心里也琢磨过了。

&ep;&ep;“唉,难道我郭家真的将要大祸临头了?”郭御史长叹一声,皇帝若是要他的脑袋,他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若是祸及郭家上下,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尤其是想到那还在深宫之内受苦的小孙女,他的内心更是异常的难受。

&ep;&ep;郭御史心事重重地回了郭府,当天夜里因难以成眠,于是披衣入庭院散步,可不想吹了凉风,着了风寒,次日便卧床不起了。

&ep;&ep;郭御史一病不起,还起了烧,躺在榻上时不时地唤一声“小满”。郭家人眼见老爷子这是惦念孙女了,忙托了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消息送进宫内告知给了郭小满。

&ep;&ep;“阿茉,我要出宫去看望爷爷。”听到消息的郭小满顿时着了急。

&ep;&ep;阿茉听了这话不由得苦了一张脸来,后宫妃嫔哪能随意离宫。只有那位分高又得宠的,有皇太后或是皇帝的恩典,才会开特例作为一份荣耀准其回家省亲,自家娘娘虽说名义上是个妃位,可没有封号也没有行晋封礼,如何能有回府探病的机会?

&ep;&ep;“娘娘,你要么去紫宸殿一趟,求圣上给个恩典出宫探望去?”阿茉忧郁了片刻后还是提议道。

&ep;&ep;听得阿茉的话,郭小满面上似有松动之色,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摇摇头道:“我还是先去容太后那里一趟吧。”

&ep;&ep;……

&ep;&ep;半个时辰之后,慈容皇太后的福宁宫中,郭小满带着阿茉朝着容太后行了跪拜之礼。

&ep;&ep;容太后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生是很是清丽,周身气韵过人。她靠坐在一张软榻上,见得郭小满恭顺有加的模样,她勾起唇角轻笑了下。

&ep;&ep;“起来吧。”容太后慢着声音道。

&ep;&ep;郭小满闻言起身,又抬起了头,见了容太后面上含笑的模样,她在心里暗叹一声,皇帝的样貌分明是随了容太后,自己还真是太迟钝了,愣是把他当作太上皇了。

&ep;&ep;“你这丫头,多时都不来我这福宁宫了,今日是刮了什么风,倒想起看看我来了?”容太后的语气分明有些嗔怪之意。

&ep;&ep;郭小满听得羞赧一笑,顿了半响才道:“太后,臣妾入宫这么些日子了,一直都没什么出息,心里觉得叫娘娘您失望了,因此一直不敢来见您。”

&ep;&ep;“哼,你倒是肯说大实话。”容太后听得冷哼了一声。

&ep;&ep;也怨不得容太后对郭小满会是这般态度,她的娘家与郭家是世交,想当年,她因一时任性与先帝生了隔阂,赵皇后欲趁机对她母子赶尽杀绝。紧要关头,还是郭小满的祖父郭御史出面从中斡旋,使得先帝没有废了她的容妃之位,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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