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踱着步子,心里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ep;&ep;“阿茉,我想去南苑看一眼。”郭小满来回走了十几趟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ep;&ep;阿茉听得面上一惊,迟疑半晌过后,还是点了点头,又转身去了外间自己的屋子里?片刻之后,取了一件自己平日所穿的宫女常服奉到了郭小满的跟前。

&ep;&ep;“娘娘,换上这身吧。”阿茉道。

&ep;&ep;郭小满接过衣裳点了点头,心想还是阿茉想得周到,以自己的身份去到南苑,若是被人发现势必尴尬,换上这宫女服饰也就不那么打眼了。

&ep;&ep;片刻之后,郭小满和阿茉两人悄悄出了门,好在天色已晚,清思宫这一片又是偏僻地界,两人一路上倒也没碰上什么人。

&ep;&ep;待走至南苑附近时,远远地果然见得南苑门口处站着好几个内侍,还有人不时从里面进出。那些人的腰里,都系着一根白布带子。郭小满看得暗暗吃惊,难道那人真的出事了,要不然这些内侍是在给谁戴孝?

&ep;&ep;第29章独发晋江文学城&ep;三章合一

&ep;&ep;郭小满见得眼前情形,顿时就得心里些慌乱,那慌乱里还隐着一丝钝痛之感来。她也不理会阿茉担忧的眼神,快着脚步就走到了门口台阶下,抬眼看见门口有个绿衣的执事太监模样的,她正待开口问上一声。

&ep;&ep;可还没等郭小满开口,那执事太监已是眼尖看见郭小满和阿茉了,他一边急切地挥着手,一边又朝两人走了过来。

&ep;&ep;“两位姑娘,是太后娘娘宫里来的吧,快些进去吧……”那太监声音焦急着道。

&ep;&ep;太后娘娘宫里来的?郭小满听得先是惊愕住了,心想这执事的定是认错人了,正待解释一声,可转念想想,此刻正愁自己这身份不好进南苑,莫不如将错就错,进去南苑一探究竟。那人虽有些赖皮无状,不过这些日子对自己爱护有加,也算是有恩于她,于情于理,她都得进去一趟,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ep;&ep;郭小满朝阿茉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对那执事太监点了点头。那太监也不多问,急匆匆地领着她俩就进了门。

&ep;&ep;南苑之内,殿宇恢弘,宫道两旁的树木之上,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耳旁传来阵阵悲伤的细竹之声,越发显得里面幽深凄婉。循着乐声,那执事太监领着二人走近了一处院落。郭小满抬眼,就见得院落门外挂着白幡,门头匾额处上书“逍遥居”三字。

&ep;&ep;郭小满见了那院子,心头不由得又生了疑惑,若真的是太上皇殡天,这灵堂岂不是要设在正殿?怎的这处看起来倒像是一处偏院?难着那人特立独行,留下遗旨特意为之?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哪那一桩哪一件不令世人惊愕不已?

&ep;&ep;想到这里,郭小满只觉心里钝痛之感越发重了,她伸手抚了下胸口,强持着镇定踏进了那逍遥居的大门。进了门一眼看去,就见得院中果真搭着灵棚。灵棚之外,有几个太监正吹奏着哀乐。灵棚之内置着一口棺木,棺木还未合上盖子。

&ep;&ep;棺木之旁,站个男子,身形修长,着一身素白的宽袍,正背对着门外,肩头不时耸动,似是异常的悲伤。

&ep;&ep;郭小满见了那棺木,顿时只觉心头方寸大乱。那人前几日分明还是那般鲜活生动,自他雨夜第一次出现在清思宫,到后来的怀揣羊肘子爬树攀墙来见她,再到扮成小太监给她送膳食,这一切才刚刚发生过,那人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际,这怎么才几天功夫,便就阴阳相隔永不得见了?

&ep;&ep;郭小满想到这里,一时悲从中来,也顾不得许多,快着脚步奔到棺木之前,手扶棺木低头看去。这一看却是傻了眼。棺木之内,根本就没有人,那用层层丝帛包裹的着,分明是一只死去的白鹤。

&ep;&ep;“原来不是他……”郭小满好半晌才缓过劲儿,心头也一下子疏散开了,蕴在眼眶里泪水却是一下子坠落下来,她忙抬手擦了把泪,心里头有些气恼,又觉得有些好笑。

&ep;&ep;“你,是在我的鹤儿伤心落泪吗?”

&ep;&ep;郭小满正气笑不得之时,耳旁传来一句问话声,这声音轻缓温和,含着一丝悲恸之息。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这一眼看去,不由得又惊愕住了。问话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着一身素白的袍子,一头墨发披散着,眉眼温润,气质脱俗,整个人就似一副疏淡空灵的水墨画儿。

&ep;&ep;“我……”郭小满被问得一时语塞了,面上也出现了一丝紧张之息。

&ep;&ep;“我知道了,是母后派你来劝我的吧,她定是又觉得我荒唐胡闹了。”男子轻轻叹息着,语气仍是轻缓温和。

&ep;&ep;母后?他是谁?他口中的母后又是谁?郭小满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可眼前男子眉间的悲伤之息又让她震动不已,那白鹤,定是他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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