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多。

&ep;&ep;16:20&ep;警察不是只来抓援交的。我看到大介被铐住从巷子里押了出来。我想去找他,被女警察抱住。我给她看我包里的证件,把钱和避孕套翻得掉了一地。她看到了我的年龄,跟同事对视一眼,放我走了。我才满二十岁几个月,但是很感谢她遵守规定。

&ep;&ep;16:30&ep;警察说大介是毒贩,要把他带走了。比起震惊于男朋友在做坏事,我更痛苦他觉得这件事要瞒着我,毕竟他是黑道啊,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哭着质问他,之前给他的钱难道是拿去做这些事了吗?他大声骂我臭婊子,说我那点钱没有人稀罕,要把我的钱都还给我。我说我不要钱,我只是想要爱而已。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觉得他做这些我就会不爱他了吗。我问他之前要他跟我一起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哪怕不赚这些钱,我也可以养他。

&ep;&ep;大介双手被铐住,用手背把我挥翻在地。他骂我:“婊子,难道就是你背叛我的?”警察拽住他,我抱住警察的大腿,求他们不要把他抓走。

&ep;&ep;大介扑上来打我,警察几乎要拦不住他,他最后在我耳边说:“消防栓。”警察把他拉上警车的时候他还一直挣扎着向我喊,叫我不要等他。

&ep;&ep;17:30&ep;我回到家,家里被翻得一团乱。之前的警察知道我是大介的女友,叫我明天去警局录口供。我坐在卧室里散落的衣服堆上,感觉把身体哭成了一个空壳。

&ep;&ep;大介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我想到他最后说的消防栓,决定去看看。

&ep;&ep;楼道里是冷灰色,我觉得有点冷,一般来说夏天的楼道里会凉快些,冬天会暖和些。我走到楼上砸开消防箱,什么都没有。我一路往上走,一路砸,什么都没找到。我又往下走,把打扫大楼的保洁阿姨吓到了,她来拦我,我冲她挥舞小锤子。我砸了23层的消防箱。

&ep;&ep;不在家里。站在最底层,我想到,大介带我去过他们的活动室。不久前,他们才在极乐街最豪华建筑的顶层酒店得到了一个房间。我们站在铺满软地毯的走廊里,他给我指墙上的磨砂玻璃窗说:“他们给这玩意儿都要镶一个框。”

&ep;&ep;18:30&ep;我找到了那个消防栓。它后面有一支手提箱,很重,我打开它,里面都是钱。我把钱翻得乱七八糟,每一张都拨开检查,希望在花花绿绿的图案上找到什么隐藏信息。但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ep;&ep;18:50&ep;我把钱洒在窗外,自己也站了出去。】

&ep;&ep;警察鸣枪了。留下的警察来自北千住警署,鸣枪的是老警员西尾巡查部长,估计回去就要写辞呈。

&ep;&ep;发生踩踏事故当然不能鸣枪,但西尾的举动很好地遏制了一部分人涌向大楼的势头。借此机会,警察迅速把人群分隔开,在大楼前方的空地围上了警戒线。

&ep;&ep;西尾手下的年轻巡查在向他报告情况。

&ep;&ep;“站在灯牌上的女性化名香织,在这一代十字路口附近援交。她的男友是刚被抓走的毒贩头目安藤大介,据说安藤大介经常对她使用暴力,还抢走了她卖身的钱。一个小时以前,在他们居住的大楼里,香织曾对大楼中的保洁人员挥舞凶器威胁对方。”

&ep;&ep;西尾不屑地吐出一口烟:“反正肯定是磕嗨了吧。”

&ep;&ep;巡查补充:“现在驻守大楼的花田会成员在阻拦警察突入,暴力团对策课那边也一直不回应我们的通讯。”

&ep;&ep;西尾:“他们人都抓走了,怎么还会想来插手这摊烂事。”

&ep;&ep;另一个巡查带着一名少女过来,向西尾报告说:“这名少女称自己是香织的朋友,想跟她对话。”

&ep;&ep;西尾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少女束着马尾,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呢子大衣,不施粉黛,一副教养良好的模样。因为刚才的拥挤,她的形容稍微有些乱了。看起来像是好学生,但是做这行的什么人都有。

&ep;&ep;西尾问她:“你也在援交?”

&ep;&ep;雪姬涨红了脸:“我没有。”

&ep;&ep;她担忧地看向站在灯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香织,刚才,她听到了西尾和手下的对话。

&ep;&ep;“我相信香织是没有吸毒的,她是个好孩子,只要好好劝导,就一定能回到正途的。”

&ep;&ep;西尾听到这番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音。

&ep;&ep;年轻的巡查在一边严肃声明:“如果不是警察反应迅速,她刚才的行为可能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这已经不是用什么‘是个好孩子’就可以辩解的事情了。”

&ep;&ep;雪姬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接着又通红。

&ep;&ep;她感到无法言明的羞愧,耳洞都是火辣辣的。

&ep;&ep;她这是怎么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