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笑地有些尴尬,“我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薇拉拒绝了我的求婚。”

&ep;&ep;拒绝的好,简直是个无赖!碧云在心里恨恨地想。

&ep;&ep;他挑挑眉毛,不置可否,“虽然那是一场闹剧,但我有了显赫出身和家族遗产,这一切更让我平步青云,我可以追逐我的理想。”他侧眼瞧见身边的女人有些表情木然,“你在听么,还是已经觉得无聊了?”

&ep;&ep;“这一切造就了三十岁的帝国上将。”照片上那个身着缀满勋章的黑色华服的男人,依旧是英俊无比,那双鹰一般锐利的冰蓝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困惑,如同他身后猩红旗帜上的符号,漩涡一样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在得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失去了什么?”

&ep;&ep;“亲爱的,我没有时间去患得患失,这是我的命运,我生存的唯一方式就是与逆境抗争。”

&ep;&ep;她望向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佳尼特,我知道,你厌倦那一切了。”

&ep;&ep;他点点头,眼底闪烁着说,“是的,我厌倦了。”

&ep;&ep;“我想一辈子缠着你,不要你去做那些事。你是那么有才干,做任何事情都会出类拔萃的,为什么还要替纳粹政府卖命?”

&ep;&ep;“是的,我在党旗下宣誓效忠,我像所有人一样行标准的举手礼,可是我心里并不真的信那套说辞。或许他们也并不相信,因为人人都是疯子,做一个清醒者要承担多么大的苦痛,日复一日的思虑会将你的内心磨平。”他的声音渐渐低沉。

&ep;&ep;“你还加入过空军么?”碧云指着一张照片,他身穿飞行员的服装,英武地站着,身后是一架战斗机。

&ep;&ep;“不,亲爱的,这只是飞行爱好者协会,一个民间的组织。”他的手掌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却依旧如丝般柔顺,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有时候,我渴望自己是一名战士,单纯地为理想和信念而战,为了保护爱人而战。”

&ep;&ep;碧云没有抬头,只是抹唇淡淡一笑,他的这些话彷佛在哪里听过,那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突然她眼前一亮,“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是……是我!”

&ep;&ep;“呃,是的,是你,我的小天鹅。”

&ep;&ep;“你怎么会有我的这张照片?这是我在圣玛利亚女校新年庆典上的演出照片。”

&ep;&ep;他簇着眉头,笑的有几分尴尬,“在你不肯接受我的时候,我只能对着这张照片排解思念。”

&ep;&ep;“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颠倒是非黑白,说的好像你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早就见识过他的老谋深算,他的相册里出现这张自己在美利坚读书时候的照片,还不为奇,下面的另一张照片更加让她咋舌。

&ep;&ep;“怎么会有这种照片,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碧云惊叫了出来。

&ep;&ep;“就在别墅屋子后面的花园,不是么?”他耸肩摊手,眯着眼睛,一脸无辜。

&ep;&ep;午后的暖阳,透过藤萝叶片的缝隙,照耀在花园的白色躺椅上,小狗在篮子里面安详地睡午觉,金发的男人穿着一件褐色的制服衬衣,黑色的吊带马裤和长皮靴子,领口是敞开着的,娇小的黑发女孩坐在他的腿上,亲昵地搂着他的脖颈,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到了女孩的裙底,两个人的动作那么亲密无间。碧云羞得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太过分了,是谁偷拍了这种照片!”

&ep;&ep;“我想是《冲锋队员》的小报记者偷拍的。”他哼笑出声,“我记得是一组照片。”

&ep;&ep;她气鼓鼓地,更过分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把这样一张合影放到相册里面,她努力回想那个午后在花园的躺椅上,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不用回忆了,那些过于暴露的照片都被我销毁了。”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小脸。

&ep;&ep;“都怪你,总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做那种事情。”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说到:“我们都没有一张像样的合影。这是张□的照片,一点都不庄重。”

&ep;&ep;他注视着了她一会说:“那么马上请摄影师过来,为我们拍一张你满意的。”

&ep;&ep;“我只是随口说说,等你伤好些吧,何必着急。”碧云按住他微笑着说。

&ep;&ep;他没有说话,仍旧是用眼睛注视着她。

&ep;&ep;99第五幕—22抉择

&ep;&ep;他捏着一张加急冲洗出来的合影沉思着,照片中间穿着黑色党卫军上将制服的男人笔直地站着,依偎在他身旁的东方女人抱着一束鲜花,她原本就瘦弱,有了鲜花的遮挡,并看不出她是身怀六甲的。这是一张极其滑稽的照片,他从来不跟女人合影,这是唯一一次例外。军队专职摄影师带着镁光灯和器械来到别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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