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设想。

&ep;&ep;“不,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在芷伊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单脚踱步到椅子上,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呃,没有伤到筋骨,就是拧了一下。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去接着练习吧。”

&ep;&ep;“我在这里陪你。”芷伊坐到了她的身边。

&ep;&ep;“那你来陪着她休息一下吧,”教练拍着手说到。“姑娘们,我们继续,大家手把到竿上,下面做几个芭蕾舞的基本动作。”

&ep;&ep;女孩们在教练的指导下有些费力地练习,碧云呆呆地望向这些高矮胖瘦有些参差不齐的女孩,虽然自己不能像教会学校里苏联的女教师那样,把黑天鹅那段双人舞中连续三十二个挥鞭转跳的那么完美,这样简单的旋转应该不成问题的,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沮丧。

&ep;&ep;芷伊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连忙道歉:“对不起,都怪我,提出这个要求,非要让你跳舞,不然你也不会摔倒了……”

&ep;&ep;“不关你的事,是我这只脚曾经扭伤过,还没有彻底好,看来……真的跳不了舞。”她说的很小声,边说边垂下了头。

&ep;&ep;“不会的,不会的!”芷伊急忙握住她的手,可刚刚碰到她冰凉的十指,碧云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

&ep;&ep;“你的脚,怎么会受伤的呢?”芷伊关切地望着她,只见她用手指揉搓着胸口的胶布,似乎是嫌它有些粘腻,搓起了一个小角儿,她白嫩的胸脯上面,似乎有点黑色的花纹,她的情绪似乎更加低落了,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芷伊,我把握不了它。”

&ep;&ep;“什么?”芷伊被她突然间的话语说的一愣。

&ep;&ep;“爱情……”

&ep;&ep;“爱情?”

&ep;&ep;“爱情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的载着我,奔向悬崖,我却无力遏止,它是鲜红的玫瑰,开在鲜血上的娇艳的花,在你摘下它的同时,必然被它尖利的刺,伤到体无完肤……”

&ep;&ep;“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芷伊望向她,更加疑惑了。

&ep;&ep;碧云抬起头来,凝望着她,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这就是我所经历的,爱情,”芷伊回望着她,只听见她继续说到:“他的外表俊美优雅,让人着迷,可他的内心黑暗无底,难以窥测,我永远都忘不了,是他逼我穿上一双水晶做的鞋子,然后拖着我走过草坪,那时我的脚腕已经扭伤了,根本就不能站立行走……”

&ep;&ep;芷伊终于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明白了一些,她试图安慰,“他那样伤害你,或许是出于骄傲和自尊,他们都是这样的。”

&ep;&ep;“可他为了我杀了人,我的伙伴汉斯博士就死在他的枪击之下。还有……一个无辜的男孩。”碧云想到这里,情绪迅速地激动起来。

&ep;&ep;“是啊,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人也变得疯狂……”

&ep;&ep;“事实上,他还□过我,不止一次……我努力不去想那些,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我或许该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用他的枪杀了他报仇的,但是,你知道么?他睡着的时候,像个天使。”

&ep;&ep;“既然你不并认同他的方式,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她终于忍不住了,反问道。

&ep;&ep;碧云被她问地怔住了,频繁地眨动着黑色的眼睛,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她知道自己的思维很混乱,思索了半天,低低地望向芷伊那双明媚的黑眸,只能把最心底的话继续向她吐露,“我知道他爱我,深刻又疯狂的爱,他拉着我的手,去触到他的内心最底处,也有一块平坦而柔软的地方,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年幼的经历非常悲惨,让人生怜,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块海绵,在吸收着什么污淖的东西,然后再把它拧干了、沥净水,”“你知道么?他有很多的勋章,各种各样的,让人眼花缭乱……”

&ep;&ep;“勋章么,艾克尔也有很多,但他只佩戴那一枚,双剑银橡叶,他拿那个比生命还珍贵,那是当年他获得诺贝尔奖时,当局颁发给他的奖励。”芷伊微笑着说到,语调很平静,可是碧云还是听得出这种平静下面,似乎涌动着一种情绪,但她没有让这种情绪流露太多。

&ep;&ep;看见她已经陷入沉默,碧云接过她的话,“诺贝尔奖?想不到艾克尔那么有才华……他也有一枚很特别的勋章,是奥林匹克勋章,他是一名马术选手,奥运金牌的获得者,我看过他参赛项目之一的盛装舞步。”

&ep;&ep;“亚特兰蒂斯的黑衣骑士。”芷伊笑盈盈地说,彷佛故意挑高了语气。

&ep;&ep;“怎么你也知道?”碧云有些诧异地望着朋友。

&ep;&ep;“谁不知道呢?就算整个帝国的女人为他疯狂,可是有幸能够看那段动人表演的,只有你一个。”芷伊边说边打量着她,只见碧云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如湖水般迷人的波光,连眼角的泪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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