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梨忐忑等待着,终于,他在手掌转了一会儿串子,对她说:“把你那串扔掉。”

&ep;&ep;“……”黎梨挑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ep;&ep;他低头,“望”手里的东西,忽然一边嘴角扯起,桀骜着,“想和我凑情侣手串?”他不屑,“做梦。”

&ep;&ep;黎梨:“………………”

&ep;&ep;……

&ep;&ep;周非凉陪她回到中医馆。

&ep;&ep;拉开因为雨季而生意惨淡,她另寻他处打工,已经一段日子没开过张的中医馆卷门。

&ep;&ep;黎梨把他带进去,因为有台阶还特意嘱咐他小心。

&ep;&ep;“为什么要我进来。”站在老旧因为雨季而越发腐朽味的中医馆厅堂里,周非凉无法忍受。

&ep;&ep;他剑眉深深簇起,嗓子也似乎感到不适,喉结一直在滚动,抬手用食指搁在鼻下,满脸嫌弃。

&ep;&ep;黎梨回他:“从现在开始我二十四小时不离你。我怕他们杀我。我先上楼拿衣服,如果我在上面尖叫,你一定立刻冲上来。”

&ep;&ep;他无情,“我是瞎子。”

&ep;&ep;意思是他上楼他会跌倒,而且可能他到时黄花菜已经凉了。

&ep;&ep;黎梨觉得有道理,“那现在上来?”

&ep;&ep;他摇头。

&ep;&ep;能把他哄进馆里已算莫大成就了,提出建议后他不同意,黎梨也表示理解。

&ep;&ep;她退而求此次,“那我上去。隔三分钟叫你一次,你用盲杖敲一下桌腿,当回应就成。”

&ep;&ep;贴心的对他性情了如指掌,不可能那么啰里啰嗦每声回应她,她就安排了更加灵活的方式,击击桌腿。

&ep;&ep;周非凉听完眉头拧得更深,黎梨可不管他,权当他答应,转身咚咚跑上楼。

&ep;&ep;她摔了一身伤。

&ep;&ep;头发也全是泥。

&ep;&ep;在大雨磅礴的山中与人搏斗可想而知的狼狈。

&ep;&ep;脱掉衣服进浴室时,想起还没有喊他名字,裹起浴巾出门,在楼梯口那儿叫他,“三爷?”

&ep;&ep;良久没有回应。

&ep;&ep;黎梨皱眉,打算算了,毕竟是周非凉怎么可能对旁人百依百顺,她转身,见怪不怪准备进浴室。

&ep;&ep;忽地。

&ep;&ep;砰,砰,砰……

&ep;&ep;三声清晰有力的敲桌腿儿声传来。

&ep;&ep;黎梨先愣住了,而后脸莫名其妙红起来,转身,嘴角带笑进去了浴室。

&ep;&ep;洗好澡,黎梨打包好衣物,清清爽爽的到楼下与他汇合。

&ep;&ep;对于与本地帮派恩怨如何解决,黎梨没细问,反正她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p;&ep;而且问多了难免周非凉不会起疑,他此趟来芒山,一开始就是身份保密的,甚至伤得那样重都不能去找医生。

&ep;&ep;直到灵光带着人马找到他,他身边算有了势力才正大光明在芒街住下。

&ep;&ep;不过还是低调。

&ep;&ep;黎梨注意到,他每天足不出户,刀疤男为首的下属们也看上去平平无奇,安分守己。

&ep;&ep;但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可以看出周非凉在南亚来头不小,甚至那个人比他们警方掌握的信息还丰富精深。

&ep;&ep;这个人就是阮八。

&ep;&ep;“嘿,干我们这一行收集信息最重要,没信息怎么赚取佣金?我是一名深海,那些浅海掮客和我们没得比。”

&ep;&ep;“我们?”饭后,黎梨跟他聊天,这人喝了点酒又搂着按摩女七荤八素的,说话就漏风,黎梨好奇的盯着他。

&ep;&ep;阮八清咳一声:“对,我们。不过就剩我一个了,芒山再找不着其他深海。”

&ep;&ep;黎梨笑着点头,问,“那深海大哥,可知道咱三爷什么来头?您一直大人物大人物的叫他,弄地小妹很好奇。”

&ep;&ep;“你想做大婆啊?”阮八手上使了劲,挤得那按摩女又痛又叫。

&ep;&ep;捂着胸口躲开。

&ep;&ep;阮八哈哈大笑。

&ep;&ep;黎梨皱眉,“能好好聊天吗?”

&ep;&ep;阮八露出邪笑:“你给哥哥睡,哥哥就好好聊天。”

&ep;&ep;“你问问三爷肯不肯。”

&ep;&ep;“啥?你俩真?”阮八不可思议。

&ep;&ep;黎梨笑,“不真,他会带我回来吗?”开玩笑,她现在可是跟周非凉寸步不离,晚上还打算卷了铺盖睡在他房门口呢。

&ep;&ep;“你为啥缠着他?”阮八说:“小妹,哥劝你一句,三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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