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见雪来 第16节 (2/3)

来些许无知的崇拜者。他握了握拳，低低嗯了声，便算是认了。

&ep;&ep;苏如晦笑道：“你竟然崇拜他？小玉啊，他现在拜入了黑街，你可得和他划清界限。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把他当榜样，秘宗肯定要把你踢出边都。”

&ep;&ep;桑持玉垂下眼睫，应道：“知道了。”

&ep;&ep;“而且，”苏如晦松开他，歪着脑袋笑吟吟将他望着，“那个家伙有什么好崇拜的？他始乱终弃，铁石心肠，还不声不响偷走我两个咸蛋黄牛肉大饭团。”

&ep;&ep;说到这，桑持玉的身子一僵。

&ep;&ep;他并非有意把两个饭团都拿走，他只是觉得……或许以后再也吃不到苏如晦做的饭了。

&ep;&ep;苏如晦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接着道：“你说，他讨不讨厌？”

&ep;&ep;桑持玉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讨厌。”

&ep;&ep;“他可不可恶？”

&ep;&ep;“可恶。”

&ep;&ep;“他欠不欠肏？”

&ep;&ep;“欠……”

&ep;&ep;正欲顺着苏如晦的话回应，桑持玉猛然反应过来这厮说了什么，及时刹住了话。

&ep;&ep;“抱歉，说秃噜嘴儿了。”苏如晦面不改色，依然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我是说，他欠不欠揍？”

&ep;&ep;桑持玉：“……”

&ep;&ep;他不愿再开口了。

&ep;&ep;苏如晦玩够了，叉着手道：“反正呢，我说好要罩你，所以希望你同我待一处。但是你要单独出去我也不拦你，你自己小心点，有事儿来南大街找我。”

&ep;&ep;苏如晦说的对，桑持玉忽然想起贺胜，他们同贺胜结拜，苏如晦同贺胜关系又好，或许贺胜会去寻苏如晦。贺胜状况古怪，苏如晦很可能会置身于危险之中。

&ep;&ep;苏如晦正要走，衣角被扯住，他回过头，看见苏玉漆黑的发顶。可怜兮兮的，像株被乌云笼罩的小蘑菇。

&ep;&ep;苏玉别过脸，道：“我跟你一起。”

&ep;&ep;苏如晦咧了咧嘴：“不是要自己住么，怎么又反悔？公子我现在不高兴了，不愿意带你。”

&ep;&ep;苏玉沉默，拽着他衣角的手没有松。

&ep;&ep;苏如晦十分无情，让他松手，他却忽然开了口，嗓音很轻，但足够苏如晦听见。

&ep;&ep;“我给你洗袜子。”

&ep;&ep;他低着脸，眼睫长而翘，像两只蝴蝶宁静地栖落在他眉底。苏如晦微微怔愣一瞬，似乎回忆起什么，笑了起来。

&ep;&ep;“小玉，”苏如晦捏了捏他的脸，慢悠悠地道，“没去过黑街吧。你知不知道在黑街又喊人哥哥，又上赶着同人住一块儿，是什么意思？”

&ep;&ep;苏玉慢慢拧起眉。

&ep;&ep;苏如晦一笑，“自荐枕席的意思。”

&ep;&ep;苏玉瞬时僵住了，脸色苍白，耳朵却红彤彤，仿佛血都涌到了耳朵那儿。他握紧拳头，抿着唇沉默。

&ep;&ep;何其轻浮。桑持玉了解他的本性，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少年，他的荤话张口就来，果真是天下第一流氓。桑持玉闭了闭眼，恢复漠然的模样，开口道：“我……”

&ep;&ep;苏如晦哈哈大笑，把包袱刀枪弩箭扔进苏玉怀里。

&ep;&ep;“放心吧，我对你没意思。无论男女，我喜欢胸大腰细屁股翘的。你跟豆芽菜似的，没劲儿。按你说的，以后我袜子归你洗了。”

&ep;&ep;他说完，背着手，大摇大摆往外走。苏玉抱着他的行李，闷头跟上。

&ep;&ep;***

&ep;&ep;两个人到了南大街，夏靖阔绰得很，给了他一个小院子，大门对街，里头一间厅堂并两间厢房，后头连着个后厨，刚好够苏如晦和苏玉两个人住。家具什物一应俱全，约莫是上一个主人留下的。苏如晦饿得慌，问苏玉想吃什么，他去买菜。

&ep;&ep;苏玉愣了下，说：“肉夹馍。”

&ep;&ep;苏如晦说行，放了包袱出门采买。苏玉自觉拿起扫帚洒扫屋舍，扫到一半，腰囊里通讯罗盘震动，他取出小罗盘，星阵符纹自动显现，黑观音的声音传出来：“桑公子，你通过试炼了么？昆仑风景如何，依旧如故么？”

&ep;&ep;“何事？”桑持玉问。

&ep;&ep;“除了你，大悲殿其他派往秘宗的卧底全数失去联络，桑公子知道为何么？”

&ep;&ep;“不知道，”桑持玉回答，“他们在拓荒卫。”

&ep;&ep;“你不在？”

&ep;&ep;“嗯。”

&ep;&ep;黑观音那边沉默了会儿，道：“桑公子，你留了后手，你未曾对大悲殿如实相告。卧底的身份暴露了，秘宗拥有‘天眼’秘术者，对么？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