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了,这是徐二牛家的地契,你,你让你奶抽时间去官府一趟,把契书换过来。”

&ep;&ep;族长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手里拎着肉和鸡,巴巴的看着徐瑾瑜。

&ep;&ep;这求和的信息很是明显了。

&ep;&ep;而村里大家都不富裕,只这一条肉,便是过年也不敢买,更不必提那足以支撑整个生计的鸡了。

&ep;&ep;徐瑾瑜没有为难族长,把肉放到厨房,鸡送到鸡笼,又给族长倒了一碗水,可是族长没有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徐瑾瑜:

&ep;&ep;“瑾瑜,这回给我消息的似是一富贵人家,他让我把你从徐氏赶走,又给了十两安置银……我虽不知他身份,可你也要心里有数。”

&ep;&ep;族长的话,让徐瑾瑜不由眉尾微动,随后拱手道谢:

&ep;&ep;“多谢族长告知,瑾瑜谨记。”

&ep;&ep;“你不怪我糊涂就好!”

&ep;&ep;族长说完,在原地犹豫了好久,这才道:

&ep;&ep;“大郎啊,我着人特意打听过,那东辰书院一年的束脩就得五十两银子呢!你家就是砸锅卖铁只怕也不够啊。你和……”

&ep;&ep;族长说着,眼睛扫了一下赵庆阳,暗示意味极浓:

&ep;&ep;“国公家的世子,不缺那三瓜两枣,你何不好好讨好一番?”

&ep;&ep;族长自认自己已经足够推心置腹,却没想到,徐瑾瑜听到这里却是微微变色:

&ep;&ep;“我与庆阳兄之间的事儿,不劳您费心!”

&ep;&ep;族长听了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ep;&ep;“好,你不愿意巴结人,那你婶子这段时日正替王员外家的独子打探婚事,听说彩礼便有纹银百两,正巧大妮年龄也不小了……”

&ep;&ep;“族长!王员外家的独子天生痴傻,你让我长姐嫁他是何居心!”

&ep;&ep;徐瑾瑜眼中满是怒气,族长被看的也是一怵,随后直接恼羞成怒道:

&ep;&ep;“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你奶和你娘每月赚的那点熬眼睛的银子,把眼睛熬瞎了都供不起你!”

&ep;&ep;族长心里又急又气,眼看徐家有个出息的,可是却偏偏银钱不凑手!

&ep;&ep;“此事不劳族长费心,束脩之事,瑾瑜自会想法子解决!”

&ep;&ep;族长没放在心上,这大郎再如何有才,可也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ep;&ep;“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考得上,上不起,才是要臊死人了!”

&ep;&ep;等族长走后,赵庆阳溜溜达达的坐到了葡萄架下,用胳膊撞了撞徐瑾瑜:

&ep;&ep;“瑜弟,你和那族长说什么了,都要吵起来了?”

&ep;&ep;徐瑾瑜不欲让这些烦心事为赵庆阳所知,只捡着说了些:

&ep;&ep;“族长给长姐说了门亲事,不是好亲。”

&ep;&ep;“嘿,令姐今年才十四岁,急着嫁什么人?等两年你考个秀才,不是更好说亲?”

&ep;&ep;听了赵庆阳的话,徐瑾瑜点了点头,面色微微和缓,赵庆阳又道:

&ep;&ep;“方才我隐约听了一耳朵,看来这回的事儿,是有人不想让你在徐家呆啊!你说,会是谁?”

&ep;&ep;“十两安置银……我大约知道是谁了。”

&ep;&ep;徐瑾瑜垂下眼眸,如是说着,赵庆阳顿时心中好奇:

&ep;&ep;“谁啊谁啊?要说这人对你存了坏心,可却又给了安置银,倒像不是赶尽杀绝的路子!”

&ep;&ep;徐瑾瑜只摇了摇头:

&ep;&ep;“知道又如何?除了此事,再无其他可威胁我之处。对了,庆阳兄,此事我不欲再提,还望你能守口如瓶。”

&ep;&ep;“行行行,知道了!再说,我又不傻,说出去谁能信?”

&ep;&ep;徐瑾瑜不说答案,赵庆阳心里猫抓似的痒,可是却从徐瑾瑜嘴里套不出来话,只能将一腔悬念使在了竹子上。

&ep;&ep;徐瑾瑜看了一会儿,突然道:

&ep;&ep;“庆阳兄的剑法比以前快了十七息。”

&ep;&ep;徐瑾瑜的话让赵庆阳先是一懵,随后一下子精神起来:

&ep;&ep;“真快了?!”

&ep;&ep;徐瑾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点头:

&ep;&ep;“我的眼睛,几时出过差错?”

&ep;&ep;赵庆阳立刻兴奋起来,手里的赵家剑法都要舞出花了。

&ep;&ep;等兴奋着兴奋着,赵庆阳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ep;&ep;他赵家剑法精妙绝伦,为何瑜弟只看过几遍,便能烂熟于心?

&ep;&ep;这就是过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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