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过了许久，苏子墟觉察有气息靠近，睁开眼睛，看向侧边，只看到一双白皙的小腿。
“草原一入夜，对我们就不那么友好了。”
陌离幽口中呼出一道白气，坐在少年身旁。
“你在建木底下所言，我可以相信你吗？”
陌离幽那一双宝石一般的眼睛，映照着上方的星空，一点也不比天上星辰逊色。
苏子墟双手枕着脑袋，嘴角微微勾起：“自然，不过前提，你得告诉我是如何得到这双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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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离幽膝盖并齐，往着肚子方向靠，双手轻轻地抱住它们。
“那是落雪的寒冬，我六岁那年，在楼阁中整理散乱的书籍，无意间听到一种奇异声音，勾着我好奇，我顺着那道声音，转着一层层楼阁，最终在楼阁阶梯口，看到一本怪书，我的眼睛，在那个时候就再也看不到光彩了，只有外界的各种大道构成组合。”
陌离幽那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底下小草，在她眼睛底下的小草，只是一条条微弱大道的符文。
“书？”
苏子墟眉头微皱，看着星空思绪游走了一会，慢慢开口道：“什么样的书？可有看清楚？”
陌离幽脑袋枕在膝盖上，摇了摇头，苦笑道：“记不得了，脑海只留着过程，师尊也不清楚那是何物，翻遍了楼阁，也找不到那本异书痕迹。”
苏子墟眼中流转着异芒，仰望星空神秘，两人沉默着，静静守着星空底下这一份安静。
“那本书是何物，我想很难追溯答案，除非是因果一道近问道的高手，以你的眼睛为媒介出手，才可能追溯一些蛛丝马迹，只是那种高手很少见，多是神出鬼没。”
苏子墟一只手捏着下巴作思考，一只手垫着脑袋，眼睛闪烁异芒，底下肥美的青草不断撩拨着他柔顺的头发。
“不过依照你眼睛的特殊，那本书特性应该是触及本源一系，编号不会低。我可以暂时帮你遮住本源，让你恢复正常的眼睛，但这种道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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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
陌离幽明天还要守擂，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让苏子墟帮她恢复视线。
在女子离开后，苏子墟又这么躺了一会儿，直到风凉意起，才舍得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