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忠禄到了老宅,直接找老赵头,跟他商量:“爹,我跟您商量个事?”

&ep;&ep;老赵头削着手里的木头,头也没抬,直说道:“你说呗。”

&ep;&ep;“是这样的,茹宝嫁妆里的床我想给做成拔步床,您看怎么样?”

&ep;&ep;听到拔步床,老赵头知道小儿子的用意了,这回终于舍得抬头,“拔步床怕是赶不急吧?”

&ep;&ep;做他倒是会做,从前給有钱人家做过,手艺还是在的,就是比较繁琐,那些雕花费时间,一个木匠做一张拔步床可能会耗费一整年不止。

&ep;&ep;“所以我这不是和您商量吗,我打算雇您还有大哥一起打家具,当然,主要是拔步床,咱们三个人总能赶在年底出嫁前给做好不是?”

&ep;&ep;老赵头能理解他的心思,毕竟茹宝嫁的太好,嫁妆自然不能显得寒酸了,“行,你打算用什么木头?”

&ep;&ep;“就用榉木,那些诸如楠木之类的名贵木头,我就不想了。”

&ep;&ep;听他这般说,老赵头点点头,榉木确实不错,是比较常见的好木头,不仅硬重,而且不易开裂不易变形,用来做床十分适合,关键是按小儿子家的财力承担的起。

&ep;&ep;虽然他也疼爱小孙女,但也不能为了嫁妆好看,就让全家都喝西北风去不是,那顾家也不信啊,“行,那你先备好木头,到时咱们爷仨一块儿开干。我这几日就趁机琢磨琢磨床的样式,等木头到了,那时忠福手中接的活儿也差不多能干完,可以一起专心做床。若是怕赶不及,还有钊哥儿他们这些小子呢,也能打打下手。”

&ep;&ep;“嗯,行,那您记得和大哥说一声啊,我刚没看见他人。”

&ep;&ep;见爹答应,赵忠禄安下心来,这事看来能成。

&ep;&ep;孟安在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干活,做着做着就感觉忒没劲。

&ep;&ep;赵忠禄一回来,就看他眉眼耷拉着,但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慢,嘿,这是个什么破习惯,“你干活不能专心点!!”

&ep;&ep;“......”,孟安委屈,“爹,你偷懒!留给我一个人!”,这么多木头呢,哪做得完。

&ep;&ep;赵忠禄莫名其妙,“???....我哪偷懒了?”,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这还是因为要去老宅商量事呢。

&ep;&ep;“刚刚啊,你去哪都没说,就走了,不是偷懒是干啥?”,毕竟他平时累了就用这招,反正只要不是太久,爹通常都不会管得太紧。

&ep;&ep;赵忠禄要被这小子气笑了,实在没忍住给了他一个板栗壳,“我去跟你爷爷说正事呢,偷懒,偷什么懒!”

&ep;&ep;孟安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好奇,“什么正事啊?说出来我也听听?”

&ep;&ep;“打算给打张拔步床,刚好这次你也跟着你爷爷学一学,没准以后会有人请你做呢,多会一点儿总是好的。”

&ep;&ep;“爷爷还会这个呢?!”,他怎么没听说过。

&ep;&ep;赵忠禄大笑,“你爷爷会的可多,你啊,还有的学呢!”

&ep;&ep;自那之后,赵家就十分忙碌,茹宝和顾卫风虽时有通信,却是没什么机会见面。

&ep;&ep;到十一月二十这天,是顾赵两家约好下聘的日子。

&ep;&ep;这日,温氏和顾家找的四位全福人,带着顾家准备的四十八台聘礼,一路热热闹闹的到了赵家,这些是顾家早给顾卫风攒下的,不论将来他娶谁,只要是良家子,那家人又还拎得清,就都会一点不少的给送过去。

&ep;&ep;而且之前赵家也早经温氏透过口风,聘礼会作为茹宝的嫁妆一起记到她的嫁妆单子上去,到时到官府登记造册,过了明路会一起抬回顾家,这些今后便算是她的个人财产。

&ep;&ep;村里今天也多是看热闹之人,沿途过来就没见断过人,看着那长长地一串送聘队伍,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大手笔之人,果然不愧是顾家,只下聘就足以令人咋舌。

&ep;&ep;一时村人对赵家的茹姐儿都羡慕的不行,这么多啊,可是他们几辈子都赚不来的。要是顾小公子看上的是他们家闺女,那该多好。这些聘礼只留个几台在家,也足够一家子吃用了啊!

&ep;&ep;可惜,如今是甭想了,当然也有那动歪脑筋的,不重视家里的女孩,脑子里想将闺女送进顾家去当妾,还暗自窃喜,认为想了个好法子。不是说那些大户人家都是妻妾成群?到时顾家若是要,那让自家女儿去顾家当妾多好,不仅衣食不愁,而且顾小公子还是个清朗俊俏的,再没见过比他俊美的男子,怎么看怎么不吃亏啊!

&ep;&ep;而且顾家离家近,自家还能占些便宜,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只恨不能让女儿跟人赵家姑娘前后脚进顾家去,全然忘了想人顾家乐不乐意......

&ep;&ep;送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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