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伯娘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从军任谁都能理解,但阻止卖地换银子却是太可恶了。

这晚他们的餐桌丰富了些,做的糙米饭和炒红薯藤,还打了个鸡蛋汤,但气氛却异常沉闷。

整晚小包子都反复问着几个问题。

“三舅舅打仗会死吗?”

“他会不会像爹爹一样,再也不回来啦?”

“亮子哥哥说北边的鞑子比狼群还凶狠还多,爹爹那么厉害都打不过狼群,三舅舅岂不是更打不过那么多鞑子了?”

江又梅真不好回答,只有整晚什么事都不干地抱着他安慰,小包子紧紧搂着娘亲的脖子显得异常脆弱。

或许他对失去亲人的痛体会得更深刻吧。

第二天,娘两个不敢上江家去送行,只有站在小土坡上远远地看着村里的几十个壮丁在里正和一群亲友的陪同下去县里集合。送行的人哭声震天,悲痛欲绝,不知道这些走出村子的人最后还能回来多少。

江又梅母子也难过地抱头痛哭,只是江又梅是默默流泪,小包子则是张开大嘴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