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书谨所在的那间房离这外头的院门还有一段距离。

&ep;&ep;那扇房门一开一合,钟书谨便已经站在门外了。

&ep;&ep;她只在身上随意地披了件外衫,披散着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半边脸颊,抬头望向钟书谨那个方向的青阳门中的那几人还未看清她的面容,就被顾卿音的声音拉去了注意力。

&ep;&ep;“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张大哥受了伤,得要赶紧医治,你快去打盆水过来!”

&ep;&ep;钟书谨哪知道谁是张大哥啊,不过因为昨夜答应过的,要听顾卿音的话。所以她也没有多问就乖乖的点了点头,循着昨夜的记忆,往边上那间她昨夜沐浴过的净室走去。

&ep;&ep;如此,青阳门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钟书谨的面容,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ep;&ep;主要是听到顾卿音说的这些话,他们还以为这姑娘原本就是这村里的人,所以他们倒也没有多想些什么。

&ep;&ep;不过,他们不知道,张猎户一家却是知道的。

&ep;&ep;“顾大夫,这位……”

&ep;&ep;张氏还未问完,便已被顾卿音打断了。

&ep;&ep;“张大嫂,快把张大哥扶进去吧,我怕拖的久了,张大哥日后会落下什么病根。”

&ep;&ep;听到这话,他们一家子也来不及多问什么,就紧张的扶着张猎户进去了。

&ep;&ep;青阳门的人见状,倒是识趣地退出去了。

&ep;&ep;直到关上了院门,顾卿音才松了一口气。

&ep;&ep;离去的耿浩司问向他身旁的齐元青:“齐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被那位大夫喊去打水的那位姑娘的背影看起来挺像那个女魔头的?”

&ep;&ep;闻言,齐元青敛眉思忖。

&ep;&ep;“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眼熟欸。”

&ep;&ep;“要不…”耿浩司停下了脚步,商量道:“我们再回去看看?”

&ep;&ep;同行的严子博反对道:“得了吧,我看那位大夫好像很嫌弃我们的样子,就别再回去自讨没趣了。还有啊,你们没看到方才那位大夫指使那姑娘时,那姑娘听话的样子吗。以那女魔头心高气傲的样子,哪会愿意受人驱使啊!”

&ep;&ep;耿浩司犹豫地开了口:“万一…是那女魔头装的呢?”

&ep;&ep;齐元青这会儿倒是觉得严子博说得有道理了:“这应该不会。以那女魔头的傲气,若是愿意装上一装,少门主与少夫人当日让她开口求一求门主以保性命的时候,她就不会那样不识抬举了。会落得重伤摔下悬崖那个下场,就是因为她太傲又不懂变通才导致的。所以,那个人,应该不会是她吧。”

&ep;&ep;耿浩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严子博直接拖走了。

&ep;&ep;“好啦,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快回崖底那一圈继续找人吧,要不是你把那兽夹乱扔伤了无辜,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小心到时候三少爷那边的爪牙说我们偷懒,回去的时候去门主面前告上我们一状!”

&ep;&ep;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正是青阳门门主冯正德对这些来此搜寻钟书谨下落的弟子所下的命令。

&ep;&ep;“幸好这伤没伤到到骨头,可就算这样,筋脉还是受了损,不过,这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静养一两个月,就能自由走动了。”

&ep;&ep;顾卿音替张猎户处理完伤口,洗净了手说道。

&ep;&ep;他们一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ep;&ep;不过,放心之后,张猎户却是惆怅地问了句:“那我这段时日都不能打猎了吗?”

&ep;&ep;顾卿音坐在了一旁的桌边开始写药方,应答:“头一个月内,打猎是万万不可的。还有,若是不想落下病根,这段时日最好还是安心在家养伤,不要乱走动,这才能恢复地快些。”

&ep;&ep;“可是…”张猎户皱紧了眉头:“再过个把月冬天就要来了,若是不能在这段时日内囤些猎物……”

&ep;&ep;若是不能在冬日来临前囤下猎物,如何能让他这一家子安心度过这个冬日啊?

&ep;&ep;知道张猎户所担心的之后,张氏连忙斥了句:“伤都没好想这些做什么!听顾大夫的!好好养伤先!家里还有存粮,一个冬天而已,总不至于会饿死我们一家吧!”

&ep;&ep;张猎户一家五口,上有老下有小,全都是靠他打猎营生支撑家里,这时候他若是躺下了,那这段时日他们一家定然不会那么好过。

&ep;&ep;顾卿音微不可见地叹了声气,继续写着药方,道:“张大哥,为了以后着想,你还是安心养伤吧。要是恢复的快些,或许不到一个月就能痊愈了呢,到时候你也能趁下雪前好好猎上一次猎物。否则,若是急于求成落下了病根,日后损失的只会更多。”

&ep;&ep;听到顾卿音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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