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受到蛊惑

&ep;&ep;藤原信岩笑了,“谢谢。”知道她是在憋敬词,她还在生气,估计不想“尊敬”他。

&ep;&ep;藤原家里也给他办了简单的寿宴,也就是一家人聚在一块,多加几个菜给他贺寿,他未免多喝了几杯。

&ep;&ep;等长辈离去后,信坊拉他续摊,拿下酒菜去后院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竟然在做体能训练,脱了外套衬衫,只剩一个白背心在做俯卧撑,旁边还摆着举重器。

&ep;&ep;一口气做完几十个起身,信坊以为终能喝酒畅聊了,把筷子递给他,却看他又拿起地上的哑铃,哭笑不得:“大哥!?”

&ep;&ep;“嗯……”他举重时肌肉紧绷,上半身精瘦,满是阳刚之气,相比之下的信坊显得很阴弱。

&ep;&ep;举重结束,拿着条毛巾擦汗坐下。

&ep;&ep;还没搬出去住时,信坊也会常常见大哥在家锻炼,没曾想他是一天也不肯落下,“也得是你,能坚持。”

&ep;&ep;把筷子递给他,酒满上。

&ep;&ep;藤原信岩毕竟是服役多年的老兵,就算晋升到佐官开始坐办公室,体能素质照样不落,每日还是会在部队操练基本功,负重跑,打靶,剑道一个不落。

&ep;&ep;今日一天都外头辗转,只好退而求其次。

&ep;&ep;正经事在之前的饭桌上都聊得差不多了,信坊想想还是问了一句,“最近报纸上那个解救少女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ep;&ep;天已经黑了,两人坐在器材室的廊下,头顶是线灯,藤原信岩有点背光,他竖起指头示意他“嘘”。

&ep;&ep;信坊就明白了,真和他有关系,“你肯定还出钱安置她们了?我说你哪来那么多钱?”

&ep;&ep;“这个你不用管,是生活费又不够了?不够就随时来找我拿,别和爸妈要。”

&ep;&ep;“什么啊,我自己有钱,不用你接济。”不过有大哥疼,信坊心里还是很受用,“我是怕你兼顾这兼顾那太辛苦。”

&ep;&ep;他笑笑,“不辛苦。军队里的事不是很忙,不然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喝酒?”他今天在婚礼上特意没喝什么,并不贪杯,此时也只是小酌,对烟酒都没什么瘾。

&ep;&ep;整个人淡淡的。

&ep;&ep;但因为刚运动过,气血喷张,脸上倒十分显血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喝醉了,有些憨气。

&ep;&ep;信坊内心正放松,兄弟俩个吃了几口菜,他提起,“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吗?我今天去接你听房东说,还有个警察也和你一块进出。”

&ep;&ep;信坊去看大哥的神色,他没看自己,夹了口菜,似乎是随意地提起。大哥给他交了一年的房租,房东和他说说话是自然。

&ep;&ep;“他是我朋友,现在是我室友,这也不行?”

&ep;&ep;“怎会?我没说不行。”藤原信岩给他倒酒,瞟一眼他,“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总比要和另一个大男人同居舒服自在。”

&ep;&ep;“我乐意。”他笑着说,“以前上音乐学院认识的,很多年的朋友了,今年刚考来东京当警察,我就收留一下。”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连忙道:“绕来绕去的差点忘了问你,你和那位宫泽小姐——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ep;&ep;提起这个……

&ep;&ep;“你觉得我,喜欢她?”他问信坊。

&ep;&ep;信坊乐了,“喜不喜欢你自己不知道,却来问我?哥,你莫不成当兵这许多年,情感方面退化成个猴儿了?”见他不说话,算是默认,更乐了,“可是那位漂亮的小姐,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啊。”

&ep;&ep;藤原信岩不再喝酒,他总结道:“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大概是在生我的气。”信坊开始听得津津有味,一副看戏样,他自身却充满矛盾和惆怅。

&ep;&ep;宫泽彩杉和他跳舞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没错,“你这个人不仅仅是慢热了,还有些迟钝。”

&ep;&ep;“我一直没把她当同龄者,现在她都不愿再同我多说一句话,我反倒看出她确是个粉雕玉琢、明媚皓齿的姑娘,已亭亭玉立,可待婚配了。”

&ep;&ep;吹着十月底依稀的风,他已经穿好衬衫保暖,冷汗凝固在额头眉间,被他揉了揉眉心化在肌肤,一片冰凉,认输道:“我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忙时还好,闲时就总会想起她。”

&ep;&ep;都把自己剖白到这个份上了,信坊忍不住舌头左右一弹,发出一个不那么斯文的“啊哈”来,“哥!你就是喜欢上她了,别不承认。”

&ep;&ep;惊喜之余,不忘继续给他出主意,“她只是在生你的气多好办呐,你主动道歉,再表明心意就皆大欢喜了。”

&ep;&ep;“可是信坊,”他摇摇头,“她不喜受拘束,并不合适我们的家庭。”现在越说越清醒,原本的酒意也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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