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洛笙的这个问题最终在日日看见同一张脸起床时结束。

&ep;&ep;陛下登基已有十日,今日——正是他们大婚之日!

&ep;&ep;谢洛笙早早的睁开眼,一脸不意外的看着在她身边熟睡的脸,伸腿踹了他一脚,嘴角抽了抽,“新郎官,你难道不回府?”

&ep;&ep;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使劲,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敞开的胸口贴着她的脑袋,钟凌寒闷闷的笑出声,慵懒道:“睡在这温柔乡,谁还能想走?”

&ep;&ep;“就算只分开半日,也让人觉得无法忍耐!”

&ep;&ep;薄唇贴着她的耳边吹气,那鬼魅如妖的人睁开眼,眼底满溢灿烂光华。

&ep;&ep;他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拾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一字一句道:“夫人,新婚愉快。”

&ep;&ep;“这次,为夫从头陪着你,再不许有任何差错将我们分开!”

&ep;&ep;年关过去,桃花盛开,春日里原本就易热,谢洛笙被他说的浑身冒汗,脸上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红着眼尾在他怀里发憨,“你要跟着我出嫁?”

&ep;&ep;额头被敲了一下,钟凌寒低头轻轻撕咬她的耳朵,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半天舍不得放手。

&ep;&ep;良久,方才幽幽道:“三个时辰,为夫来接你!”

&ep;&ep;这里毕竟是林尔容的府邸,哪怕世人皆知谢洛笙和钟凌寒是一对,但作为新郎官,总不好跟着她出门!

&ep;&ep;况且礼部......又该派人来盯梢了!

&ep;&ep;两个人正这么想着,门外果然响起寒松木然的声音。

&ep;&ep;“王爷,礼部尚书说您要是再不守规矩,就把太皇太后请过来,玉牒也作废。”

&ep;&ep;早早的,礼部尚书就已经守在林府的门口。

&ep;&ep;他连摄政王府的门都没进去,直接带着喜婆往这里赶——毕竟谁不知道,摄政王在私下里十分粘人,准王妃在何处他就要在何处,和王妃分开一夜那是万万不可能!

&ep;&ep;钟凌寒也不怕礼部尚书,但架不住他们已经准备把花生红枣往地上洒,再晚一刻钟就要按照摄政王入赘记录!

&ep;&ep;原本算入赘就算入赘,钟凌寒也不在乎,但太皇太后一句话把他点醒——你要是入赘,孩子就要跟洛笙丫头姓,男娃娃姓谢也罢了,女娃娃你也要让她成别人家的孩子?

&ep;&ep;此话犹如当头棒喝,钟凌寒这般诡谲邪肆的男人在听到这话的那刻猛然失措,竟是连夜冲入礼部衙门,亲自上了玉牒,孩子还没出生就将钟倾笙的名字刻了上去。

&ep;&ep;是的,钟倾笙。

&ep;&ep;他女儿的名字。

&ep;&ep;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一如字面,倾心谢洛笙,仅此而已!

&ep;&ep;“哗啦啦。”

&ep;&ep;花生已经开始在谢洛笙的屋外撒了一把,谢洛笙含着笑看着钟凌寒黑着脸起床,将她抱在怀里揉搓好久,临走在她手指上套了一枚玉戒。

&ep;&ep;白玉打造的玉戒泛着盈盈的光泽,煞是好看。

&ep;&ep;“听闻一些部落将此作为忠贞之物,套上便是一生,你此生,归我了!”

&ep;&ep;钟凌寒俯身,郑重的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下去,递给她另一枚戒指,带着她的手,缓缓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ep;&ep;哑声道:“我此生,也归你!”

&ep;&ep;林尔容带着喜婆在门外敲门,谢洛笙从怔然中回神,窗户已经大开,钟凌寒已经离开,低头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唇角渐渐扬起弧度。

&ep;&ep;“王妃大喜!”

&ep;&ep;一群喜婆欢欣鼓舞的进屋,知秋赶忙给谢洛笙喂了一些糕点垫肚子,有了上次的惊艳,谢洛笙的梳妆很快,林尔容和绣娘同时赶出来的喜帕垫在手腕上,门外响起羽嬷嬷的声音。

&ep;&ep;“凤袍来了!”

&ep;&ep;这次大婚,谢洛笙的喜服太皇太后亲自准备,悉数按照皇后之礼制出来的凤冠霞帔套在谢洛笙的身上,迎着朝阳,闪烁着灿烂的金光,美的不可方物!

&ep;&ep;一台又一台的嫁妆不断的往外拿,整个京城今日被红色铺盖,喜气洋洋。

&ep;&ep;安平侯府两桩喜事,林靖驰忙的脚不沾地,林峰和慕容锦更是头皮发麻,被繁琐的礼节闹的水都没喝一口。

&ep;&ep;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

&ep;&ep;“洛笙丫头,哀家这次亲自送你上花轿!”

&ep;&ep;太皇太后和太妃同时驾到,林尔容赶忙上前迎接,谢洛笙尚未回头,一个婴孩落在她的怀里。

&ep;&ep;“陛下今天吵,本宫想着他定是想见你!皇叔和皇婶的大婚,他不来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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