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林夜这么一说,吴老的心情也好上不少,虽然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但总归再没有去干涉这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ep;&ep;“小仁,你去把那件北宋定窑白釉花口碟取出来吧。”安正义说道。

&ep;&ep;安仁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大厅。

&ep;&ep;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在了大厅之中,而就在此刻,离去的安仁也再次回到了这里,手中多出了一个木盒。

&ep;&ep;伴随着他的到来,弥漫在大厅中的香味也更加浓郁。

&ep;&ep;“竟然是沉香木盒!”

&ep;&ep;林夜有些吃惊,能够散发出如此香味的也唯有沉香木了,而沉香木可是木材中最贵的一种。

&ep;&ep;他也知道了安家很有钱,但是没想到,安家竟然有钱到装一件瓷器都用上沉香木!

&ep;&ep;“切!还真是个乡巴佬!”

&ep;&ep;安仁不屑的说了一句,旋即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打开了沉香木盒。

&ep;&ep;顿时,一件白色的碟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正是北宋定窑的白釉碟。

&ep;&ep;只不过如今却是碎成了七八块的样子,而且角落还有整理好的残渣。

&ep;&ep;“这件虽然不比燕京博物馆中收藏的那件国宝级北宋定窑白釉花口碟,但是也仅仅只是小了一圈而已,也足以称得上是珍宝了!”

&ep;&ep;“是啊,确实是太可惜了。”

&ep;&ep;在场之人除去林夜以外,都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白釉碟了,尽管如此,唏嘘之声还是连绵不绝。

&ep;&ep;“各位大师都已经上手查看过了,这位小师傅是否也要查看一番?”安正义走了过来,冲着林夜问道。

&ep;&ep;“既然安三爷都这么说了,那小子就不客气了。”林夜坦然一笑,没有推辞。

&ep;&ep;即便是安正义不说,他也得主动确认一下这件白釉碟的破损程度。

&ep;&ep;“爸!你竟然让这个脏兮兮的乡巴佬碰咱家的珍宝?万一再给摔一下可就麻烦了!”安仁看都不想看到一身穷酸气的林夜,更别提让他碰这件白釉碟了。

&ep;&ep;“你给我闭嘴!”安正义呵斥了安仁一声,旋即回过头来看向林夜,笑着说道:“小师傅不必在意,尽管查看便是。”

&ep;&ep;林夜微微一笑,只是一条只会乱叫的狗罢了,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ep;&ep;接着,他便将右手放在那白釉碟的残片上。

&ep;&ep;“北宋定窑白釉花口碟,弧壁,圈足,外刻六道花口,色泽饱满,真品,损耗程度百分之六十,在可修复范围,是否修复?”

&ep;&ep;林夜在心中轻轻说了一声“否”之后,便将右手收了回去。

&ep;&ep;这是什么品鉴手法?

&ep;&ep;在场的鉴宝大师面面相觑,所谓鉴宝,无非是察言观色,上手掌眼,可在他们眼里,林夜只是看了看,摸了摸,这就算品鉴完了?

&ep;&ep;安正义也是有些怀疑林夜的能力了,嘴角的笑容不再,试着问道:“不知小师傅有什么见解?”

&ep;&ep;闻言,林夜缓缓说道:“这件北宋定窑白釉花口碟,呈弧壁,圈足,外刻六道花口,色泽饱满,制作工艺栩栩如生,的确为难得一见的真品。”

&ep;&ep;安仁冷笑一声,打断了林夜:“小子,这话还他妈用你说?我爹问你的是修复的问题!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趁早给我滚蛋!”

&ep;&ep;“你急个毛线?”林夜瞟了安仁一眼,旋即看向安正义,淡淡说道:“这件白釉碟在我看来,想要修复并不是一件难事。”

&ep;&ep;话音一落,黄老率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这玩意是你说修好就能修好的?”

&ep;&ep;不只是黄老,其他人很显然也都不相信林夜所言。

&ep;&ep;安正义也是如此,毕竟这件定窑白釉碟要是这么容易修复的,他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ep;&ep;“呵呵,吴老,这位姓林的小兄弟是您带来的吗?”安正义笑了一笑,但是对林夜的语气却已经不如刚才了。

&ep;&ep;“让三爷见笑了,林夜这小子年纪还小,所说之言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吴老很是无语的说。

&ep;&ep;“无妨,年轻人嘛,年轻气盛,学艺不精,可以理解。”安正义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反正这次有黄老主修,就让这位小兄弟远远地在一旁观摩学习吧。”

&ep;&ep;说完,他更是连看都没看林夜一眼,扭头便走向了内堂。

&ep;&ep;“哈哈,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敢跑到这来耍你那套骗人的把戏?”

&ep;&ep;黄老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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