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予城一把拉过夏芷容,将人放在了自己身后。

“怎么了?”夏芷容冷不防他这一下,差点摔了。

“别说话。”穆予城有些凶。

夏芷容站定了之后,抬起头才发现,远处走来个男人。中等身高,身材精瘦,脸颊都凹陷了下去,一双眼睛显得很大,面部极不协调。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行礼,“下官贾康,见过小王爷。”

河道刺史,贾康!

夏芷容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他穿的很奇怪,并不是寻常的朝服,而是暗红色的宽袖大袍,不束腰带,整个人像是装在个袋子里一样。

“免礼。”穆予城仰着脸,摆起了小王爷的架子,“贾大人这是提审人犯去吗?”

贾康透过袖子瞥了夏芷容一眼,“回小王爷的话,下官只不过来办个手续。小王爷,恕下官直言,私带案犯相关人等进入天牢,有违法度。”

穆予城冷哼了一声,“贾大人说的什么话,是在怀疑本王吗?”

贾康直起身板,目不斜视,“夏松涛是皇上钦定的案犯,小王爷身边这位不正是夏松涛之女吗?”

“民女愧不敢当……”

“这是本王的人1

两人一齐开口。

穆予城低头看着夏芷容,目光中有愠怒,抢先开口,“夏家玉碟之中并无她,她是本王的人1

“下官斗胆敢问小王爷,这位姑娘,是您的什么人?”贾康倒是有个有胆识的,顶着穆予城的威压,丝毫不露怯,甚至还敢出言质疑。

不过,他这句话倒是问住了穆予城。他愣了片刻,成竹在胸的开口,“未来的小王妃。”

贾康似也是没有想到,上上下下好好看了看夏芷容,半句话也没说出来。

穆予城趾高气扬的拉着夏芷容就走。

待到贾康进了廷尉司,夏芷容一把甩开他,“穆予城1

穆予城停住了脚步,“大金朝上上下下都得称我一声小王爷,我早就在心里决定了,能直呼我名的女子,就是我的王妃1

什么早就决定,分明是刚想出来的!夏芷容指着他,气的手都哆嗦了,“无耻1

夏芷容回到酒馆,就把自己埋在了屋子里。

酒水一杯接着一杯进了肚子里,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瑾瑜瞧见她这样子,多半又是不开心了,“少喝一点吧,喏,把暖炉捧着,别着了凉。”

夏芷容接过暖炉,勉强一笑,“我没事儿。”

“小王爷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让最近多留意你,照顾好你。依我看呐,那位小王爷对你倒是上心。”瑾瑜并没问起今日探望夏松涛的结果,其实也大可不必问了,看夏芷容的样子,就知道又吵了一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的随意聊天,让夏芷容渐渐放松下来,“上心又如何,不是一路人,也不会走到一起去的。”

瑾瑜把她的酒壶撤了下来,换上了热茶,“是不是一路人,也不妨碍会不会走到一起去埃有些事儿,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夏芷容的酒气也渐渐散了,困意有些上来。

穆予城到底是小王爷,据她所知,平南府的老王爷只有穆予城一个独子,无论如何他都是要继承王府爵位的。她呢?不过身世浮萍的一缕孤烟,这辈子要做的也不过那一件事儿而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敢想以后。

她不答话,瑾瑜便以为她听进去了,又接着说:“你这辈子已经这么难了,何苦还要和自己过不去,若是真的在意了,不如就又心去吧。倘若真有个以后,也不后悔不是吗?”

瑾瑜同她的年纪相仿,谈论起感情来,倒是老成了许多。

夏芷容不爱多想,加之困意上来了,一抚桌上东西,转头进屋睡觉去了。

暮色阴沉,酒馆的屋顶上,一个人影长叹了一口气,跃下围墙,也离去了。

随后几天,夏芷容还为如何把夏松涛救出来而头疼的时候,却发觉,皇上他老人家如同忘记了夏松涛的存在,也不急着立案,更不着急审讯,就是把人放在那儿晾着。

她又想起那日见到的贾康,长的并不出众,但看言谈上,甚至没太把穆予城放在眼中。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夏松涛送进天牢,怕应该是个激进派的谋士吧。

可若说他一心效忠皇上,她又不太相信。不穿朝服,而是整日穿着那件袍子,她记得那袍子上的花纹也很奇怪。大金朝有些门第的世族都有自己的族徽,那个花纹看起来像是这类的东西,但是她不记得那个世族的族徽是那个样子的。

趁着还能记得清楚,夏芷容把那图案誊了下来。

救夏松涛这件事情,她不能找穆予城帮忙,平南王府也无从帮忙,还得从长计议。

“瑾瑜,咱们在夏府的人有传信回来吗?”

夏婉茹来过之后,夏芷容就吩咐了下去,让他们的人留意夏府中人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的汇报回来。

瑾瑜拿着刚递回来的纸条,放在了桌上,“刚传回来的,我还没看呢。”

夏芷容展开消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夏婉茹去了柳家。”

夏松涛在天牢里这么长时间,又有贾康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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