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说笑了,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有这种身手。都是夏昭启,目中无人惹恼了小王爷,小王爷常年征战在外,手上也没个轻重的。夏小姐若非要怪在我身上,那我就替小王爷陪个不是吧。”夏芷容眼珠子转了个圈,心上生了个坏主意,便把事情都扣给了穆予城。

夏婉茹眼中含笑,盈盈走到了她跟前,“芷容妹妹知道自己还惹不起夏府就好,如今这个年岁,夏府若想捏死个无名平民,还是容易的。”

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的像是浮在水上的羽毛,可字里行间的威胁,却沉如铅块。

夏芷容露出惊讶的神情,宛如吓到:“我的好姐姐,你猜,我留下夏昭启一条命是为什么?”

转身离开,她快步追上穆予城。

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害怕夏府的权势。若是真的害怕,就不会打的夏昭启只剩下半条命。

聪慧如夏婉茹,一瞬间便明白了。夏芷容留下夏昭启半条命,只是因为她想留下。如今的她,已经有了能把夏昭启甚至夏府拿捏在手里的本事了。

“婉茹,以后不许去见那丫头。”夏松涛眉头紧锁,他对这个大女儿注入了颇多期望,不能葬送在夏芷容身上。

“是,父亲。”夏婉茹从善如流。

虽说事情没有向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但是好在,父亲已经注意到了夏芷容的变化。一旦父亲出手,要比她私下去做一些事情更加有利。

夏芷容在夏府的门外,终于追上了穆予城。

“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帮我讨个公道,都不容我说声谢谢的吗?”

穆予城转过身,黑着一张脸,“是想带你来讨个公道,但还没讨成,当不得谢。”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保护着。当初哥哥也是有这个心的,可是有心无力。这么多年,这也不是夏府的第一次为难,她早就学会了如何自己面对,一个人解决所有的困境。她的身后,还有哥哥,还有瑾瑜,还有很多人。

“小王爷,您的这份儿心意,我领了。”

穆予城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你……当真是夏松涛的女儿?”

夏芷容点头,“我娘所托非人,我也无可奈何啊1

穆予城觉得有道理,于是有些心疼她,“你放心,我定然让夏府,给你一个交代。”

“其实,你不必这样。平南王府领兵多年,一应用度粮饷,都需交由兵部提请户部审批。夏松涛在户部尚书任上多年,上下不说手眼通天,想要为难平南王府也不算难事。你不该冲动,今日给我讨的这个说法,会让南方边境吃紧的。”她冷静分析,心里盘算着利弊得失。

可穆予城却狂放一笑,“我若不能给你讨回来这个说法,这个兵,我不带也罢。”

将军不带兵,平南王府便没了平南王府的意义。穆予城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这句话,在夏芷容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涟漪。

夏芷容看着远去的他的背影,不敢再问,生怕自己从此将他当做依靠,有了软肋,便没了坚强。

瑾瑜徘徊在留人醉的门口,一看见夏芷容回来,便紧张的向前迎了过去。

“小姐1

夏芷容握了握她的手,“我没事儿,有小王爷帮忙,夏松涛不敢为难我。”

如她所说,有了小王爷的帮忙,加之她对夏昭启下了这个狠手,夏府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招惹她。

“去城外看看吧。”

自那日颜府商议之后,颜千越倒也没了什么怕的,在流民的事情上格外用心。有了他的救助,城外的状况转好了好一段时间。

这一日,夏芷容带着瑾瑜策马徐行。

瑾瑜常日在酒馆待着,第一次见如此破败的景象,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月余的时间,怎么就……就成了这个样子。”

夏芷容没有答话,现在已经很好了,半月之前,颜千越还没插手的时候,要比现在糟糕太多。

然而,两人行进许久,都不曾看见一个人,夏芷容心里有些疑惑。

快到义庄的时候,终于能看见人影,一队人马肩抗马挑的,都在往城里走。

瑾瑜也看出不对劲来,下了马,拉住人问道:“老乡,不是说城里不让进了吗?怎么还往那边走啊?”

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没人回答瑾瑜。

夏芷容愈发觉得不对,叫回瑾瑜,两个人快马去了义庄。

瑾瑜老远就认出来,组织大家回撤的,是颜府的一位老仆。

“高老,怎么大家都回去了?”

高进见是她与夏芷容,行了个礼才说话,“两位姑娘,不是老仆不肯说,实在是不能说,哎1

“什么事儿,还不能说了?”瑾瑜知道自家小姐也是要问的,索性便直接问了出来。

“姑娘若是非要问,不如同老仆一道回去,问少爷吧。”高进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忙活手里的活计,怎么也不肯说。

夏芷容环视了一圈,回撤的都是颜府的人,一个流民也没见到。

“三爷在哪里?”

高进头也不抬,“回姑娘的话,少爷一早去了平南王府,还没回来呢。”

夏芷容心里有了猜测,“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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