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夏芷容娘亲唐氏还在的时候,柳氏和安氏斗的很激烈,两人也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夏芷容出府的时候,这两人还为了柳氏的上位大打出手过,闹的十分难看。

不过,自从夏松涛纳了四姨娘之后,情况有些好转。

当初唐氏在时,夏松涛尊重多于喜爱。可四姨娘不一样,当初两人也未曾把这个女人放在眼中,可三个月之后,两人发现夏松涛留宿四姨娘房里的日子只多不少,这才选择了和解联手。可她们二人到底也是发现的晚了,夏松涛早已经被四姨娘抓在了手中。

直到如今,这三分的局面也没有什么好转。

安可青可以容忍被柳叶华踩在头上,可却容不了夏芷容,话里都没有转弯的,直直就是骂她。

夏芷容不欲做口舌之争,可却容不了她这样谩骂。她抬眼看着大夫人,轻蔑道:“我非夏府玉碟女,却是怀璧其罪人,夫人连夏府一门都整治不了,后面也不需再谈了,告辞。”

在她转身的那刻,大夫人猛的站了起来,手掌拍在桌子上,“来人1

夏芷容停住了脚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姨娘安氏目无尊卑,恃物骄奢,拉下去,行家法1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上来,扯着安氏的衣袖。

安可青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羞辱,广袖甩在下人的脸上,“放肆1

“这是夏府的家堂之上,岂由你个妾室胡来!还愣着干什么,动手1大夫人杏眼狠厉,无半点做作。

这么多年以来,两个人斗的平分秋色,谁也没想到,是夏芷容的到来改变了格局。如今家主身陷囹吾,谁挡着救人,便是叛徒。

柳叶华不是傻子,若不趁这个机会一举扳倒安可青,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家中的下人不敢违逆夫人的话,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把人拉了下去。

因着安可青姨娘的身份,柳叶华也给她留了几分面子,让人将她拖到了祠堂闭门思过,也没有其他举动了。

夏芷容看着空出的位子,大摇大摆的坐了上去。

柳叶华的目光,落在她头上的金簪上。

她当初一念之差留下夏芷容一条命,想着一个独弱孤女扔到了府门外面还不是自生自灭,可是这些年这丫头越发不受控。如今,那些东西竟成了拿捏她的最后一点把柄。

安可青怎么说也只个妾室,翻不出什么风浪,可夏芷容就不一样了,毕竟是正经的嫡女,如今还和平南府的小王爷走的那么近。如果让她翻了身,那才是最头疼最紧要的。

“听婉茹说,夏姑娘可以助我夏家一臂之力,不知是真的吗?”她这话听起来极为客气,却处处都是疏离。

既然夏芷容要把自己放在客人的位置上,柳叶华便顺理成章的是主人。

不过,柳叶华和夏婉茹还能叫她来商议,说明两人还未见过夏松涛,否则她俩知道了她和夏松涛之间的交易,绝不会如此淡然。

夏芷容从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要先拿回我母亲的遗物。”

夏婉茹胸有成竹,“芷容妹妹,你到底还是夏家的人,救父亲也是你应有的孝道。这不是什么交易,更何况,我们并不知道你是否真有办法救父亲啊?”

“夏小姐,夏家玉碟之上,有我的名字?我比任何人都巴望着夏松涛死,比任何都希望夏府快点完蛋。对我而言,这就是交易,用我娘的遗物,换他的命。若是夏小姐不愿意做这笔交易,那便罢了,左右夏府抄家的时候,我也有办法拿回我娘的东西。”夏芷容十分硬气,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柳叶华看着她,眉眼英气,额头光洁,下颌小巧,和记忆中那个女人长得极为相像。大金朝坐落于北方,这样小巧精致的人儿,一看就能分辨出是江南女子的容貌。

她嫉恨死这张脸了。

“夏姑娘,你也知道,我现在虽然是府里的夫人,可毕竟是个继室,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由得我做主的。夏姑娘如此强硬,实在是强人所难啊1

柳叶华明明还要求着她办事,可是却依旧不想让她顺顺利利就拿到唐竹君的遗物。她恨唐竹君,连带着也恨夏芷容。只要她们不好过,她便开心。

夏芷容冷哼一声,这一家人打的什么算盘,夏松涛眼看都要没命了,还想要为难她?

“夫人这话说的,人是你请来的,请来之后又跟人家说你许诺的东西给不了。这事情,换谁,谁都不干呐!要我说啊,守着那点遗物不如大度一点,还能卖个人情不是。”三姨娘坐在椅子上,满口的风凉话。

四姨娘那边冷哼了一声,“既当女表子,又立牌坊。哦,倒也是,夏家倒了夫人还能回去那个墙高院深的柳家,我们就不行了,除了跟着一起死,还有什么活路埃”

两人一唱一和,让大夫人脸上挂不住了,“怎么,你们也想吃吃家法?”

“趁着还有家,大夫人尽可以摆起来威风。不过您可得快着点,耍慢了,家可就没了。”四姨娘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夏芷容对这个四姨娘早有耳闻,听说是个戏子,不知怎么就搭上了夏松涛。坊间传的不过都是攀龙附凤的说辞,可她在夏府的人传话回来,却说的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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