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越倒是有些诧异,“哎?你们认识?”

“不认识1两个人异口同声。

“嘿!谁信呢1如此默契,有猫腻,颜千越一双狐狸眼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夏芷容自然是不愿意把自己技不如人的事情说出来的,翻了个白眼,“颜千越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跟我约好了的吗,亏我还提前给你递了帖子……”

颜千越被她指责,却没有半点不悦,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容丫头,你是跟我待的时间长了,怎么说起话来都有些像了呢!你看看你这喋喋不休的样子。”

夏芷容止住了埋怨,眼神管不住的往那陌生男人身上瞟。这家伙武功高深莫测,连皇上密旨都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颜千越转过头,和那男人说话,“你说说你们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准时的。穆予城啊,我们不是约在了晚上的嘛!你来这么早干什么,没看见我这儿有个姑娘在吗?你说一天天的容易吗,爹不疼娘不爱的,管着颜府这点生意也就算了,谁谁的烂摊子都来找我……”

“闭嘴1穆予城的额头上,清晰可见青筋凸起,想来他也是极其厌恶颜千越喋喋不休的。

“我这儿好不容易来个姑娘,你还来打扰我们。啊!你还凶我!你个没良心的!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啊,我给你鞍前马后的帮忙跑腿翻旧账,倾家荡产的给你救人,你还凶我!你看看我这小胳膊,你看看我这小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颜千越怨念的像是个小媳妇。

穆予城除了瞪着他,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还得指望颜千越帮忙呢。

“这位,你到底是谁?”夏芷容实在可怜这男人,于是出言打断了颜千越,被颜千越念上,那可真的是,惨啊!

颜千越那双狐狸眼显露出了不相信的目光,“哎?你们真的不认识啊?”

穆予城觉得,他不能再让颜千越说话了,否则今晚上都说不完正事儿,于是开口:“在下穆予城。”

夏芷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眼睛放光的看着他,“平南王世子?那个军功赫赫的平南将军?”

再打量他,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哥哥的信上有提及过,那位将军智勇双全,破敌制胜如入无人之境。她以为,那样的将军,大概应该是虎背熊腰,眼大如铜铃,看上去就很吓人的那种。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气质清冷,丰神俊朗。

穆予城笑了笑,微微颔首。

这男人笑起来,实在好看的过分。

夏芷容这样觉得,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比夏婉茹好看多了。

穆予城要是知道她这样想,大概不会如此淡然。他只是看见了眼前这个小丫头,定在了那里不说话也没动作。

“敢问姑娘芳名?”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先是吓了一跳。穆予城的清冷,世人皆知。他可不是个为了缓和气氛,能问出这种话来的人。

“夏芷容。”夏芷容回过神来,神色淡淡。她没有更多的头衔了,不过是个平民而已。

“既然颜爷有客,小女便先告辞了。”从善如流的语气与神色,如同刚刚和颜千越斗嘴的人不是她一样。

即便是军功赫赫的将军,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世家中人。世家中人,都是一套货色,夏家如此,将军亦如此。况且这男人分明和柳成衍是一伙儿的,流民是平民百姓,她也是,身份悬殊。

穆予城说过,绞杀流民是皇上的密旨。而且,柳成衍杀人,也是在夜晚悄悄做的。她想着,这里面大概是有问题的。城外的流民,不该被那样滥杀掉,这一趟来找颜千越,她本想求颜千越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忙给流民设个临时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流民聚集在一起,向来柳成衍也没那个胆子,光明正大的将人都杀了。

不过,今天穆予城在,这些事情恐怕是说不成了。

她刚转身要走,便被颜千越拦下了,“哎!别走!没关系的,予城不是外人,而且下面我要说的,是你俩都想知道的答案。”

夏芷容还是止住了脚步,她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关乎百姓与自己,想知道的同时,她更好奇穆予城这位将军,为什么也要这个答案。

“黄河水灾,整个中原地区颗粒无收,一般的佃户连自己的口粮都剩不下,更不要说交租了。颜家为了控制粮食价格,努力抑制大商屯粮。可本就没有多少收成,即便努力抑制了,也收效甚微。如今已然入冬,水患治理还未有成效,怕是来年的收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说到了正事上面,颜千越也收起了玩笑。

气氛一时间严肃了起来,夏芷容蹙起眉头,“算一算,再有不足一月黄河就该结冰了。入秋开始便在治理水患,如今还未有成效。如果不是工部的人毫无作为,那就是这水患更有内因,可不论哪一种,未来两年里的粮食价格怕是都不会低下来了。可为什么皇上要下旨诛杀流民?人口减员如此之多,哪怕明年土地还能耕种,也没有足够的人力了啊?这不符合常理。”

穆予城挑眉,这小丫头比他预想的要聪明的多。她的问题,也正是他这趟来找颜千越的目的:“因为赈灾款项被贪,官员为了掩盖劣迹,将本应被救助的流民,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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