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烨煜微微睁开眼,声音嘶哑道,“沈定坤,这江山,一定得是我儿子的,你永远都别妄想,我知道曦月还活着,要是你敢登基,我留的密旨就会宣告天下......”

&ep;&ep;还没说完宋烨煜开始喘气,他现在多说几句话都虚的慌,已经是病入膏肓,油尽灯枯。

&ep;&ep;沈定坤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半晌才悠悠道,“你以为谁都想坐那个位置吗,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ep;&ep;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宋烨煜只能闭着口以鼻吸气,手颤抖着指着他,“你......是你害得我......”

&ep;&ep;现在天下都是他的,权势尽在掌中,而面前这个人是个祸端,只是自己一直没机会下手除掉,且沈定坤并未入朝为臣,知晓情况的都知道他从不去早朝。

&ep;&ep;就算这会宋烨煜快不行了,沈定坤也只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解决朝中的一些事。

&ep;&ep;沈定坤挡住他的手,将其颤抖的手放在盖被上,“我没害你,害死你的是这皇权,是你的罪孽。”

&ep;&ep;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罪孽呢,如今宋烨煜已经遭了报应,怕是不日也该到自己了。

&ep;&ep;宋烨煜像是恍然大悟,长呼一口气,只是盯着沈定坤,“你可真狠心,不管是从前,还是今日,可是有什么用呢,你在她心里就是个罪人,罪不可恕。”

&ep;&ep;在这临死前,他算明白自己是遭了谁的毒手,还真是报应啊。

&ep;&ep;“好好休息,这朝中可还有不少事,我管不了多久。”说完沈定坤淡然离去,宋烨煜只看到他的背影。

&ep;&ep;待到没人在这宫殿内了,宋烨煜开始回想自己这十几年的日子,一开始是狂喜,随后就是各大臣的阴奉阳违。

&ep;&ep;他疲于对付这些老狐狸,后宫还要看那些女人争风吃醋,还有自己母后对后宫的指手画脚,自己想有个安稳休憩的地都没。

&ep;&ep;一天没进后宫,那些个妃子便开始作妖,可作妖的那几个都是他外戚宗族的女子,因这种争宠的事情重罚也说不过去。

&ep;&ep;周朝边境的各族部落虎视眈眈,他这皇位没一天坐得安稳,现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反倒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这种难熬的日子,终是到头了。

&ep;&ep;他那妹妹曦月公主果然厉害,十二年就布了眼线在皇宫,自己这病怕也是她的手笔,还有当初父皇竟给了一半的暗卫保护她,不然也不会留了这么一个祸端,

&ep;&ep;沈定坤回到自己暂时休憩的宅子,又是一场大雨,他坐在窗边,看着被雨打湿的枇杷叶子。

&ep;&ep;“就快了......”他喃喃道。

&ep;&ep;元和十二年六月末,隋袁帝崩逝。

&ep;&ep;周朝的皇权陷入争夺的白热化阶段,几个皇子的母妃都在让刘氏宗族自家分支的势力支持自己,为的就是丧事完成后,新皇登基落在自家身上。

&ep;&ep;刘氏宗族开始分崩,几个分支拉帮结派各立一方,谁都想自己的外孙坐上皇位。

&ep;&ep;这隋袁帝的丧事,只有几个大臣跟沈定坤帮持着办理,至于这位皇帝的母妃太后娘娘,也正陷在自己母族争斗中。

&ep;&ep;七月初三,周朝边境部落发起攻势,开始进军大周朝。

&ep;&ep;一直以来周朝边境没再出像样的大将军,镇守这边关把握权势的还是刘氏子弟,这会部落进攻来势汹汹,那刘氏子弟哪有胆量迎战,直接自己溜回京城,周朝军队大乱。

&ep;&ep;京城郊区也突然袭来一支军队,直冲皇城,要进那皇宫之中,宫中人人自危,开始收拾细软逃离这深远的皇宫。

&ep;&ep;这日曦月没再给沈府中的少年喂药,只是让他小跑一圈。

&ep;&ep;少年跑得脸颊通红,因幼年开始生病,他运动量一直很小,这会跑这么点路也觉得很累,但心里却很开心。

&ep;&ep;“我不咳了,以往我见点风都会高烧几日,今日跑这么久都没觉得胸闷。”少年笑得灿烂,曦月心里也欣慰,自己哥哥的血脉终是保住了。

&ep;&ep;“你现在情况大致好了,之后就是注意保养,再过个一两年,你与普通人无异,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点。”

&ep;&ep;少年听此话,规规矩矩给她行了个礼,“先生的救命之恩,衡安感激不尽。”

&ep;&ep;衡安是少年的字,这字还是沈定坤给他起的,平时他也就自称衡安。

&ep;&ep;“无碍,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ep;&ep;这些日子她一直专心给这孩子治病,没敢多问一句他是否知晓自己父母的事情,又是否知道他自己不是沈定坤的孩子。

&ep;&ep;可她问不出口,自己让他一个人在仇人的府邸待了这么些年,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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