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总是力量大,他们又是经常做这些体力活,速度自然快了许多。只一日就差不多砍好了所需的竹子,然后一趟趟的扛下去,接下来就是处理一下竹子,只是那么多竹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完,也就放慢了速度。

因为几人帮忙干了一天的活,晚饭自然也就留在云家吃饭,几人围坐饭桌上难得的喝起了酒。

眼见几个大男人喝酒,云影娘俩很自觉的给他们留了一方天地。

女人走了,男人们喝酒聊天也就放得开,酒过三巡,气氛比较和谐,而王木的性子比较跳脱,总是找人和酒,“风吟,这杯酒咱哥俩喝一个。”

风吟来者不拒,性子豪爽的一饮而荆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李玉也开口了“不知道风吟兄今后有何打算?”

放下酒杯,风吟回答道:“风吟落魄之际,能遇到几位坦诚相对乃是风吟的荣幸,从今往后怕是要在村里多蒙各位照顾了。若是有用的到风吟的地方各位尽管开口,定尽力而为1

李玉不说则已,一开口就往深处挖,似乎对风吟有不小的敌意,“既然风吟兄说的坦诚,那敢问风吟来自何处?又为何来此偏远之地?”

李玉的话一出,云父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而王木、水川则是怔愣着,虽然他们都有疑问,但是本着尊重原则几人都闭口不谈,唯有风吟保持一脸的云淡风轻。

几人不明白为何李玉突然针对起风吟来,原先融洽的气氛在瞬间打破,但都本着好奇心,王木和水川没有开口说话,只有云父出来打圆嘲李玉,风吟定是有为难之处,就不必强人所难。”

“云伯父,此事本就是风吟做的不对。”风吟站起身来朝云父作揖,然后对李玉说道:“既然李玉哥有此一问,风吟自然坦诚。风吟从京城而来,正如之前所说,我确是一介落魄书生,只因家中落难才一路漂泊到此地,只想寻一处落脚之地,仅此而已。”

虽然风吟还有所隐瞒,但是他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对他们说。

李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云父打断了,“好了,即然到云烟村,那便是缘分使然,风吟是何处人都无关紧要,继续喝吧,莫伤了和气。”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几人喝酒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状态,只能随便应付几句。

不过从谈吐间王木、水川从风吟身上感觉出他那独有的气质,不是优雅高贵,而是那份谈吐不凡和遇事的从容不迫,想来这是他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洗礼,几人对他除了有些同情外更多的是佩服。

饭局结束,李玉三人和云父道别,也约定好明日继续过来帮忙。

等他们都走后,云父又拉着风吟到屋外坐了一会,云父抬头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还挂着一弯残月,问一旁坐着风吟“你觉得今晚的月色如何?”

风吟望了望天上,又望了望云父,说道:“星空总是那么闪耀,明月总是如此孤寂1

风吟似乎话里有话,双眸望着那片无垠的星空出神,心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如这明月,总有月圆月缺,星光亦然,总有暗淡无光的时候,所有的好与坏,端看人的心境如何。”云父意有所指,从风吟那谈吐间云父就猜到他并非是简单的书生,当听闻他从京城那个大染缸来后就更加确定了。心底一声叹息,京城………

风吟细细品味着云父话中之意,那眼眸中破碎出一种别样的光芒,然后说道:“多些云伯父1至于谢什么只有他们自己两人明白。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1云父站起身来拍了拍风吟的肩膀,转身之际又补充了一句“没有过不去的坎,男子汉大丈夫要胸怀大志。”说完这话后就回房了,留下风吟一人呆在原地。

风吟遥望着远方,虽然看不见景色,但他知道,那个方向是南凤国的京城,是他不愿面对地方。

心情烦闷,他起身拿了壶酒提着灯笼朝后山的桃花林走去,虽看不清景色,但桃花那甜甜的清香还是扑鼻而来,让人心情平静了些许,难怪她总会来这里。

他寻了一棵桃树,倚躺在树上,一手拿着酒壶咕咚咕咚往嘴里倒,都说酒能解千愁,他只求一醉!

寂静的夜晚,清风徐来,虫鸣声此起彼伏,风吟享受着这一刻的悠然。

忽闻一道轻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风吟扭头望去,却原来是她,轻轻勾起唇角,那笑颜醉了桃花醉了人心!

云影朝隐隐约约的灯光走去,却见一人半倚在树上,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拿着酒壶,好不自在,走近仔细一瞧,是他,见他脸上扬着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时,她有片刻的怔愣,脸颊染上绯色,说道:“是你,好巧1

“好巧1风吟笑道。

此刻的云影有些许不自在,特别是抬眸看见他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更加窘迫了,再没说话转身走开了。

她没有回去,而是选择了离他一处较远的地方安静的坐着,拿着那管心爱的竹笛放在嘴边吹奏着,那悠扬婉转的旋律顿时在安静的夜空中响起。

风吟闻笛声寻她的倩影,却没有靠近打扰,犹如那晚一般,只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的身影中总是带着些许落寞,那笛声把她心底深处的孤独一一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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