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魅眼含情,旁人不知她真实,见她这般模样,定是会我见犹怜,但终不是魔帝的心思。

她依旧在魔帝身侧,俯身为他斟酒,想着魔帝的孤高,便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却也失了些分寸。

“主人英勇神往,天族神女又如何,还不是丧命在您的手中,恐怕不会有救了。”

“你说什么?”他眼中顿时寒气逼人,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不怒自威。

梦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不敢作声,但神情恐慌,身子也有些发抖。

魔帝越来越靠近她,带着更加逼人的寒气,梦魔因为畏惧,只得连连后退。

魔帝解除封印之后确实与先前不同,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原来的魔神无际是什么样子。

“你竟敢窥探本帝,妄自猜测本帝的心思,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她连连摇头,已是委屈的不行,可见魔帝,丝毫没有要饶她的意思,当年他一怒可是让整个九十重天都头疼的人物,一个小小的魔在他手里会怎样,灰飞烟灭。

再避无可避,她的身后就是放着那瓶子的案台,她无法再退,只能跪地求饶,却不料蹭到了身后的琉璃瓶,一声清脆,琉璃瓶落地,还是来不及了,他伸出去去接的手还停在原地,他的神情不是怒,而是从未有过的落寞,琉璃碎,泪已散,终是没有保住它。

天尊道场,正殿结界中的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主人,奴婢知错了,奴婢是无心的,求主人责罚奴婢。”

“留都留不住了,责罚你又有什么用。”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怨。

“罢了,你下去吧。”他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饮下一杯。

佛音寺中一切如常。

月落山,形似月半落之状,因此得名,小青村就坐落在山脚下。

不过是寻常村落,平平无奇,今日却遇到了一些麻烦。

进了村子,她便顺着玄天的指示找到了青铜石的方位,原来是埋在一户人家的院子中,想必这户人家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如今要向人家开口,恐是有些困难,这户人家大门处围了一群人,正屋门外也有些人朝着屋内看去,还有一些医者模样的人纷纷从屋里出来,脸上的神情难以捉摸,只怕是遇上什么棘手的病情了。

屋里屋外人的心思都被牵引住了,根本没人在意她这个村外面来的人,于是,她就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进到屋中,先看到的是一男一女分别躺在两块木板上,有三名医者陆续为他们诊脉,旁边还坐着两位老者,愁容满面,想必就是他们的父母了,他们两双眼睛不敢离开儿女片刻,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们就去了,父母心啊!

三名医者的神情也不好看,怕是无能无力,东方令音不经意的一看,却瞧见了里屋里放着两口棺材,莫不就是给躺着的这两人预备的。

眼见三人已经诊好了脉,却相视几次,谁人也不肯先开口。

其父实在是坐不住了,便起身询问:“医者可照实说,我儿的病是治得了还是治不了啊?”

“他们有生的迹象,与常人无异,可就是唤不醒,药石恐难医啊。”

“是啊,我行医几十载,如此症状还是第一次见,脉象上看没有异常,但这人怎么也不醒。”

最后一人终也是叹气道:“哎!滴水不进,若过了七天,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三人的话好似利刃,直直的插在两位老人心中,不要人命,却是生疼。

“我等实在是才疏学浅,不敢耽误病人,还是请另寻高明吧,告辞了。”

两位老者刚要挽留,却被东方令音的一句话打断了。

“什么病啊?就是睡着了,叫醒就行了。”这句话过于轻描淡写了些。

众人闻声而去,只见一个小丫头正仔细的观察着躺着的两人,神情谨慎。

还未等有人开口,她便转过身来对着两位老者说道:“不是大病,而是梦魇,这魇症病发了,单靠医药是行不通的。叫醒他们,得用别的法子。”

“如此说来,姑娘是有办法救我儿子儿媳了?”

“那棺材可以撤下去了。”东方令音始终镇静从容,如此自信,谁人不信。

方才医者们说话之际,她便瞧见了两人身上有梦障包围,这才将他们困在梦中,想必又是梦魔所为,梦障不过是小法术,东方令音还是破解的了的。

那三名医者闻言也不走了,门外的人们也都聚精会神的等着东方令音。

东方令音要来一个大钵,在钵上施法,双钵一打,那声音震耳欲聋,一下便破了梦障,被困在梦中的两人也被带出了梦境,很快便醒了过来。

众人才知道,她不是虚言,纷纷称赞她是神医。这户人家对她自是感恩戴德。

眼下还是不会有事端了,但村民们害怕还会有人再染上魇症,便向东方令音寻求长久的法子。她便亲手画了一幅食梦貘的画像给他们,食梦貘天生食梦,而梦魔能造梦,正好是死敌,暂时能保村民不受梦魇迫害了。

解决了这里的麻烦,她最终也得到了一块青铜石头,回去的路上她自然是开心的,但转念一想,梦魔实在是来者不善。

“一夜之内,她先是入了我的梦境,又将小青村的村民困在梦中,这么做,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如此作为,应该不会是魔帝准许的,无论她是何目的,如果再敢作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梦魔的确是冲着东方令音来的,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为自己惹上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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